两人慢悠悠再次按照原来的路线返回王府,然而这份冬日的欢乐,对寒澈而言,却悄然埋下了病痛的种子。
管家见到他们的样子,连忙让人打来热水,让他们洗去身上的寒气,又找来干爽的衣物换上。两人洗了热水澡后匆匆换上干净衣物,便回到客厅去用餐,之后才回到屋内。
夜色渐深,炉火在屋内跳跃,温暖着每一寸空间。寒澈躺在床上,本该是进入梦乡的时刻,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四肢百骸中渗透而出,仿佛连骨头缝里都在嗖嗖地冒着冷风。他蜷缩起身子,企图用体温对抗这份突如其来的寒冷,但无济于事。额头开始微微发热,喉咙也干痒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悄然升起。昏昏欲睡之前想着(完了…玩过头了…)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照进屋内时,寒澈已经彻底被病魔缠身。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目眩,额头滚烫如火炉。醒来的慕容陵见状,连忙伸手一摸,才惊觉寒澈竟发起了高烧。她心中一紧,立刻意识到这是风寒入体的症状,连忙起身叫下人去请府医,又将寒澈扶着躺下,心中开始自责。
“对不起,阿澈都怪我昨日带你出去。”
伸手握住慕容陵,喉咙的疼痛让他不敢出声,只能摇了摇头用眼神告诉他“不怪你阿陵。”
一位须发皆白、眼神深邃的老者,缓缓步入寝殿。他手持一根雕工精细的象牙长柄玉簪,这便是他行医多年的得力助手——脉枕与银针的合体之物。府医轻步至榻前,以沉稳之态,轻按其上腕部,闭目凝神,细察脉象。
片刻之后,府医眉头微蹙,心中已有了计较。他轻声言道:“王妃此症,乃风寒之邪,趁虚而入,直逼脏腑,致气血凝滞,故而发热不退。脉象浮紧,乃外邪束表之征,需得及时驱寒解表,方能恢复康健。”
随即取出药箱,精选几味温中散寒、解表退热的药材,吩咐侍从即刻煎制。同时,他又以独特手法,轻轻按压这寒澈的背部经络,以助气血流通,缓解病痛。
随着药汤的缓缓入口,寒澈的面色有些好转,喉咙的疼痛感也有些减弱,额头上的细汗也慢慢消散。府医见状,心中稍安,知道这风寒之症,已有了转机。他轻声嘱咐慕容陵所需注意事项,让他继续照看,自己则默默退出寝殿,留下一室安宁与即将康复的生机。
屋内弥漫着苦涩的药香,寒澈躺在床上,望着慕容陵,脑海中回放着昨日雪仗的欢乐场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他也没想到,一时的放纵,竟会让自己遭受如此病痛。
慕容陵守在他的床边,用湿毛巾为他擦拭额头,用温暖的双手为他驱赶寒冷。轻声道
“睡吧。阿澈,我在。”
忍不住困意的寒澈还是闭上了眼睛陷入睡眠,慕容陵静静的看着他。心中决定,以后会更好的照顾寒澈,绝不让今日的事情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