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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出嫁

李楷灿:南山尽

吉南没有再上山找李东赫,因为爹娘告诉她阿姐要出嫁了。

那是吉南最后一次进入矮小的地洞。

地洞的入口仿佛一张黑暗的巨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阿姐身着单薄衣衫,奄奄一息地躺在木床上。吉南轻手轻脚地走近。

吉南“阿姐,吃饭了”

吉丽“嗯”

阿姐的声音虚弱至极。

吉南扶着她坐起,面前那一大碗丰盛的饭菜让阿姐愣了许久,随后她便如饥饿难耐的女鬼般疯狂进食,连鬓角的发丝都跟着饭糊进了嘴里。

她明明已吃不下,却仍硬生生地继续往胃里塞。

吉南心中满是心疼与害怕,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她的心脏。

吉南“慢点吃”

吉南“阿姐,我会想你的”

阿姐依旧埋头,无声落泪。

在吉南即将离开屋子时,听到了阿姐飘渺的一句:

吉丽“对不起”

吉南“没关系”

……

吉南不知要娶阿姐的是个怎样的男子,家里人从未提起过。

阿姐会不会喜欢那个人?只希望阿姐不会受委屈。

家里的布置丝毫未变,看不出一点阿姐要出嫁的迹象。

唯一不同的是,吉南难得吃上了一顿肉。

与和李东赫在山上吃的野鸡肉不同,是家里难得能吃到的肉,一时间,她有些心酸。

来接阿姐的是一顶黑色小轿,严严实实又密不透风。

轿子停到土屋前,一群人围着,吉南看不见阿姐,她就这么被抬走了。

那轿子仿佛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吉南“为什么是黑色的…”

吉南“像棺材”

阿娘听到后气不打一处来,吉南的背部被重重拍了一下,差点没喘上气。

阿娘“那是人家的民俗”

吉南望着远处模糊的黑点,心却一点点冷下来。

……

神庙内的李东赫,远远就听到了一阵唢呐声。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往山上来了。

即使是大白天,也有些渗人。

李东赫快步回到屋子里躺下,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闹声钻进院子,李东赫刚想扒开窗子偷瞄一眼,门就被人敲响了。

那敲门声如同催命符一般,让他的心猛地一跳。

“是我”

是送饭青年的声音。

李东赫彻底放心,门打开的瞬间,青年在瞪着眼笑,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李东赫“怎么了吗?”

李东赫看着台阶下的一群人。

大长老从人群中冒出来,眯着眼道:

大长老“我们今晚需要在这进行一场特殊仪式”

特殊仪式?

李东赫想起后屋园子里那些奇怪的符号。

李东赫“那我暂避一下?”

大长老摇摇头,和气道:

大长老“是我们打扰到您了”

李东赫“…不会啊”

这里本就是他们的地盘。

话落,有人上前端来一杯酒水。

大长老“今天是个好日子,喝一杯吧”

李东赫“那,谢谢”

李东赫余光瞥见所有人都在紧紧盯着他,长老更是连忙催促他喝下。

他们的眼神让李东赫感到怪异不安,无奈之下,还是一口闷了那杯酒水。众人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夜幕降临,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笼罩着整个世界。

大长老带领众人来到后屋园子。

阿姐被人从那顶如棺材般的黑色轿子里粗暴地拽了出来,她的嘴被厚厚的布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在众人冷漠的注视下,她绝望到了极点。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可怕命运,她愈发无助又恐惧。

夜风阴冷地吹过,阿姐颤抖着身躯,徒劳地挣扎着,却只能被无情地拖向那充满未知的恐怖。

周围的人群如同沉默的幽灵,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残忍场景。

大长老“把李东赫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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