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该不会萧瑟隐脉的伤,跟萧崇也有关系吧?”
元初轻轻一笑,像是看透了一切:“没错,萧瑟,当年你离开天启的时候,是谁在追杀你呢?”
萧瑟沉默片刻,声音低沉:“颜战天!”
雷无桀猛地拍了下大腿,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你遇到怒剑仙时那副反应。”
元初点了点头,神情淡然:“颜战天是萧崇的师父。”
听到这里,萧瑟的眼神微微一凝,仿佛有一阵寒风吹过他的心头。
元初继续说道,语调平静却夹杂着冷意:“不过,当然你的隐脉不是他下的手,因为颜战天是奔着你的命去的。那时候姬若风及时出现,把颜战天引走了,而昏迷的你……被浊清毁了隐脉。”
谢宣猛地惊呼出声:“浊清!”
雷无桀挠了挠头,一脸疑惑:“浊清又是谁?”
谢宣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解释道:“上一代太安帝时期的五大监之首,也是现任五大监的师傅。”
司空千落皱起眉头,语气中隐隐透着怒意:“他为什么要毁掉萧瑟的隐脉?”
谢宣低头沉思片刻,眼神透着复杂:“浊清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太安帝死后,他被迫守在皇陵,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老死在那里。他对权力有着近乎疯狂的执念.……至于对六皇子,大概是因为迁怒吧。”
北离开国后,年祭祀典那天会把储君的名字写进卷轴,卷轴分为两份,一份是五大太监保管,另一份则交给钦天监封藏,前者是皇命,后者是天意,然而到了萧若瑾和萧若风这一代,萧若风撕掉了五大太监手里的卷轴,扶持萧若瑾登基。
二十多年前,皇帝驾崩,五大太监被送往皇陵,浊清心有不甘。他因对权力的渴望,不愿终老于皇陵,于是找到了太安帝的遗诏,试图让琅琊王萧若风夺位。然而,琅琊王并不想做这个皇帝,导致浊清的阴谋彻底失败。十多年后,在萧瑟(萧楚河)为琅琊王求情被贬时,浊清大监愤怒之下毁掉了萧瑟的隐脉,使他虽有内力,却无法使用。
元初看向萧瑟,语气意味深长:“萧瑟,萧若瑾对你这个儿子还真是疼爱。怪不得你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都这么嫉妒你。他得知浊清毁了你的隐脉,立刻带人前去皇陵,杀了浊清。”
雷无桀咧嘴一笑,语气轻松:“还好,萧瑟,你的仇人已经死了!”
元初目光严肃地看着萧瑟:“萧瑟,听说你跟萧若风的关系很好,但你千万别学他。否则,害人又害己。”
萧瑟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雷无桀等人,声音坚定:“前辈放心,以前的我或许有所动摇,但现在……该是我的东西,我不会再让给别人。”
谢宣闻言,微微点头,感叹道:“我懂了。”
雷无桀挠了挠脑袋,满脸茫然:“什么意思啊?”
谢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小子,你比你爹命好!”
雷无桀瞪大眼睛,傻乎乎地问:“啊?”
元初冷笑了一声,眼神锐利如刀:“上一代的悲剧源头就是萧若风。当年本该登上帝位的是他,但他大方地让给了萧若瑾。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他让出了皇位,却手握兵权,又有一群武功高强的好兄弟。萧若瑾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他的死是必然的,只可惜还搭上了那些好兄弟的命。”
元初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撕开当年隐藏起来的真相。
华锦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听前辈这么说,那个萧若风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谢宣脸色一沉,厉声呵斥:“不可胡说!”
华锦撇了撇嘴,声音带着几分不服气:“本来就是嘛!反正我觉得他死得不冤,就是连累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