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萧若瑾,本座才刚到,你就准备走?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她的声音清冷中带着几分慵懒。
明德帝从马车上缓步而下,“殿下,请!”袖口随风轻扬。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间满是疑惑。这女子究竟是谁?能让永安王如此恭敬也就罢了,连陛下都对她这般礼遇,甚至尊称一声“殿下”。
元初扫视一圈,眸色微冷,“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本座站在这里这么久,居然没人有反应?”她的话音未落,齐天尘便急忙上前。
“殿下恕罪。”齐天尘低头行礼,声音略显沙哑。
元初挑眉,“齐天尘?你居然还活着?”她的语气像是在闲话家常。
“殿下……”齐天尘欲言又止。
元初上下打量着他,“二十多年前见你时就是一头白发,如今还是这副模样。同样都是一头白发,你的这张脸可比不上李长生啊。”
齐天尘苦笑,“殿下说笑了,我哪敢与李先生相提并论。”
这时,董太师也匆匆上前,“董祝见过殿下。”
一旁的萧月离眉梢微动,“太师,你这是……”
明德帝淡声道:“十四弟,这位是元初殿下。”
“元初殿下。”萧月离随即行礼。
眼见兰月侯、国师和太师都已表态,在场的文武百官纷纷俯身行礼,“见过殿下。”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千金台前回荡。
然而,元初目光未曾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径直朝千金台走去。人群自动分开,为她让出一条通路。
明德帝紧随其后,百萧瑟则与一个戴着帷帽的男人并肩而行,他总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都别跪着了,起来吧!”萧瑟挥了挥手,声音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就在元初经过萧崇和萧羽面前时,她忽然停了下来。“萧若瑾,”她的语气带着戏谑,“虽说你最疼爱萧瑟,但这俩儿子的规矩,你也该好好教教。”
没错,方才萧崇与萧羽其实并未屈身行礼,反倒是他们的随从,在无形的压力下不得不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萧崇握紧拳头,青筋隐隐突起,却咬牙忍住没敢开口。而萧羽性子急躁,方才迈出一步,就被明德帝厉声喝止,只能憋着一肚子怒火站在原地。
元初瞥了眼明德帝,“这就是你当年费尽心思得来的儿子?啧啧。”她的语调充满了不屑。
萧羽双眼圆睁,怒火几乎要从眼眶中喷涌而出,正欲发作,却被元初的一句话硬生生逼退了怒意。
“刚刚萧若瑾拦下你,不过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不要自作聪明,试图挑衅本座的耐心。否则,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元初的语气冰冷,字字如刀,“别以为萧若瑾还能救得了你,还是说,你觉得你那个所谓的义父洛青阳,有本事与本座抗衡?”
萧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就在他忍无可忍时……
明德帝厉声呵斥,“滚到一边去!否则,孤一定不会饶了你!”
元初嗤笑一声,“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本座还真想知道,若是你没了,易文君会是什么反应。”
明德帝神色复杂,“殿下若想见宣妃,孤可以安排……”
“安排?”元初猛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厌恶那种自私自利的女人!没事见她做什么?也就是你把她当个宝,真是眼瞎!当年居然用正妃之礼迎她入门,那你把胡错杨放在什么位置?”
听闻此言,萧瑟的目光微微黯淡,眼底滑过一缕淡淡的怀念,似是想起了某个久远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