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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蔓娆·“去哪里了?”
刚踏进家门,还未来得及接过仆人递来的鞋,便已听见那个令她生厌至极的声音。
女人身着一袭真丝睡袍,即便素面朝天,显然一夜安睡,也依旧难掩其美艳风姿。
任谁看去,这样的女人都挑不出任何瑕疵,看似完美到无可挑剔,哪有男人能够抗拒。妩野的父亲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妩野只是漠然地换好鞋,连一眼都不愿施舍给柳蔓娆,冷着脸径直走开,仿若她只是空气。
·柳蔓娆·“你爸说,你的禁闭还没到时间。”
·柳蔓娆·“小野,我劝你少惹他生气。”
妩野的脚刚踏上台阶,那声音再度从身后悠悠传来,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轻飘感。本像是无意间飘散的烟雾,却在她耳中化作尖锐的嘲弄。
她本就对这个女人满心厌恶,而此时,偏偏还硬扯上了那个叫她恨之入骨、巴不得从未存在于世的亲生父亲。
这种感觉就像被强迫吞下一碗早已腐臭的汤,恶心得令人喘不过气。
妩野不自觉地攥紧了楼梯扶手,冰冷的触感传递到掌心,却压不住胸腔内翻涌的情绪。
·妩野·“…”
·妩野·“死女人我惹你没?”
她猛的转身,目光冷冽地射向声源处。
只见女人已慵懒地侧卧在毛绒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指尖轻挑地拨弄着垂落的一缕发丝,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她姿态闲适,十足的惬意中却透出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个冷眼旁观的看客。
可偏偏,她又不愿置身事外,总要以尖锐的方式撩拨妩野,看她窘迫、看她挣扎,不让她有片刻安宁。
那浑然天成的从容,与房间内沉闷得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对比鲜明,反倒将站在阴影里的妩野衬托得愈发孤立无援,如困兽般狼狈。
·柳蔓娆·“要来杯早咖吗?”
“……”
妩野原本并不打算与她多费口舌。这些年来,每次试图斥怼这个女人,总会被她巧妙反击得哑口无言。
她向来是那种针锋对麦芒的性格,柳蔓娆越是对峙,她便越张扬。可当她终于忍无可忍,打算破口怒骂时,对方却突然软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甚至还带着一丝挑衅的轻松。
就像现在,明明对立气氛已经被挑起,她倒好,好整以暇地问她喝不喝咖啡?
·妩野·“柳蔓娆,你有本事就整死我。”
·妩野·“多作祟让妩丞把我逐出妩家,好让你坐稳妩家唯一女主人的位子。”
·妩野·“哦对了,还有你那爱犯自闭的死儿子,到时候也不必再顶着个少爷的空名头了。”
妩野刻意把话说得尖酸刻薄,字字如刃。她肩线绷紧,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痕。
目光死死地盯紧柳蔓娆,眼尾似淬冷霜般,连呼吸都带着无声的较量。
她在等,等着对方按耐不住跳起来反驳,等着那张从容不迫的面具轰然破裂的模样。就像过去无数次期待、描绘过的那样。
可柳蔓娆只是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杯,指尖蹭过温热杯壁,好似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柳蔓娆·“逐出妩家?小野,你倒比我急。”
她轻啜一口咖啡,舌尖抵了抵下唇,氤氲热气模糊了她眉眼。语气刻意放软,妩野却听得恶心。
·柳蔓娆·“你爸舍不得,我又何必做恶人。毕竟…”
·柳蔓娆·“只有你在,他才会总记着我。”
妩野一向自认够坏、够会惹事。但每次与柳蔓娆对峙,她才发现自己那些小把戏根本不值一提。
在妩野的眼中,柳蔓娆是一面令她深恶痛绝的镜子。她恨透了这个女人,却偏偏又无法忽视两人之间令人窒息的相似。
柳蔓娆的美艳、她的阴狠、她的算计,无一不无情地映照出妩野自身的暗面,逼得她无处可藏。
承认相似,就等于承认自己与这个入侵者是一路货色,这让她无法容忍。
更让她窒息的是,她的亲生母亲是那样柔弱安静,像易碎的白瓷。而她偏偏继承了相反的尖锐,这让她在父亲眼中成了劣根孩子。
“阿杬那么温柔一个人,怎会生出你这般坏孩子?”
母亲去世仅一年,父亲便迎娶了柳蔓娆。同样是坏,父亲却偏偏宠爱柳蔓娆。
柳蔓娆的存在,像一个残酷的注脚,不断提醒妩野。她既不像父亲期待的乖女儿,也不像母亲那样值得怜惜。
她的“坏”是多余的,甚至连她的存在,都像一个错误。
·妩野·“…”
·妩野·“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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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子来点“母女”做恨饭…
也子小tip,妈咪不是表面上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