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能获利最多呢?
首先排除所有武将勋贵。
简洧之父简荣,陪当今出生入死数载,位列国公之位。当朝武将,不是他情同手足的弟兄就是向他讨教过的小将,都十分敬重他。也因他的缘故,纵使简洧失恃失沽,依旧有一众叔伯兄弟撑腰。
简洧舅公常贺,当朝武威侯,年少成名的小将第一人,如今的边疆大吏、梁朝国门,有常不败的诨名。
简洧,是开国勋贵的代表,她天然站在开国勋贵的立场。
文官之中,分为两派。
一派以开国文臣之首宋季涟为首,一派以旧朝大臣崔巍为首。
虽文臣武将多有嫌隙,但开国文臣武将并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平日只不过是武将要钱、文官哭穷的戏码罢了。
而某些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也就格外明显了。
那么,他们是如何在皇爷爷亲设的锦衣卫眼皮子底下下的毒呢?
锦衣卫自设立之后便有了监视百官的职务,但有一个地方他们从不会监视——东宫。
太子良媛李氏出身勋贵,育有一女,排除。
太子良娣胡氏出身孤女,育有一女,保留。
太子良娣吕氏……育有一子,嫌疑重大。
夏成姻一边摩挲着鞭子上的纹路,一边盯着宋书缘。
冷静下来的夏成姻格外可怕。
就像……当今陛下。
夏成姻你在这儿等我做什么呢?
宋书缘收起扇子,轻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开始信口胡诌。
宋书缘你爷爷你爹要给你定门亲事,我娘领我上门拜访你娘,我百无聊赖,暗自观察你娘面色,属实有些问题。
夏成姻闻言,拧了宋书缘的胳膊一把,疼得他直叫。
宋书缘我又没说是来求亲的,我看啊,你是嫁不出去了。
夏成姻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左右我是郡主,年年都有俸禄。
夏成姻你怎么看出来不对的?
宋书缘你娘身边的侍女,奉茶时有几分忐忑不安,可你娘的为人谁不清楚,哪里会是因奉茶不周而发怒的人呢?
宋书缘既然忐忑,那就是心里有鬼。
夏成姻你为何那日不告诉我?
宋书缘那日你在寺庙转身就走了……
夏成姻(打断)宋书缘,我想听实话。
寺庙那日距今日已有一旬,二人同在国子监肆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会没有机会搭话?
夏成姻不信以宋书缘的记忆力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忘掉。
一个惊人的想法出现在夏成姻脑海中又被她很快否定。
不会的……
不会……
宋书缘我不能说。
夏成姻的手渐渐松了力道,她面无表情地转身跑回东宫,脚步匆匆,片刻也不曾停留,只一心往侧殿去。
那个可怕的想法成真了——那个人,他默许了。
那么,是不是她接下来所做的一切也会被默许呢?
太子良娣吕娇,你准备好事情败露的代价了吗?
吕娇啊,一个庶子养大了你的野心,令你忘了自己那尴尬的身份,自视高贵,实则最是卑鄙丑陋。
夏成姻承认她娘并不适合后宅争斗,那人坐山观虎斗也令她极为不爽。
她生气了,这棋,还是谁也别下的好。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