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着手回了营帐,李尧便送进了一些果盘,作揖道:“将军,午膳已备好,要现在端进来吗?”陆慎之点点头道:“端进来。”
待菜上齐,李尧退下,陆慎之拿起筷子为江醨夹了一块红烧肉,随后开口道:“昨日事发突然,夫人与我到军营时,伙房已经采买好一日的食材,粗茶淡饭的便让夫人将就下,今日让他们买了些肉做了一道他们的拿手菜,快尝尝。”
江醨闻言,嗔怪道:“我又不是什么金贵小姐,按你们平日里的吃食用度来就好,朝廷下发的军饷本就不富裕,给我开什么小灶。”
陆慎之笑了笑,轻刮了一下江醨的鼻子道:“不是用的军饷,将军府出钱买的,而且不仅给你开了小灶,军中将士都有份。”
江醨一愣,随即报复性的也刮了一下陆慎之的鼻子,这才拿起筷子将碗里的红烧肉送入嘴中。
“哇!你这掌勺做的红烧肉都能与摘星楼的酱酥鸭一较高下了,手艺不错啊。”
“好吃就多吃点。”
“对了,马上除夕了,到时候我想给军中购置些年货,你们平日训练强度大,送些吃食最为实在,所以劳烦将军帮我问问大家想吃什么,给我列个清单最好了。”
陆慎之点点头:“好,我记下了。快吃,待会儿凉了。”
“你也吃啊。”
“你快吃吧,吃完消消食还得继续练呢。”
江醨一脸苦样道:“我还得练多久啊?”
“明日午后爹才回府。”
“啊?我今日去接爹回府好不好?”
“想得美。”
就这样,江醨跟着陆慎之在军营练习了两日射箭。
方七将清单整理在一起,按江醨的吩咐交到了小满手中。
腊月廿六下午,江老爷将陆老爷送回将军府,江醨总算结束了她短暂的训练生活。
次日,江醨睡梦中被门外呼喊的小满吵醒:
“小姐!走水了!快醒醒!来人!快来人啊!”
江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屋内蔓延开的红光,瞬间清醒了许多,起身披了件披风便往屋外跑,不料推门无果:“怎么回事?门怎么打不开?”
“小姐!门不知怎的被人上了锁,陈护院已经去寻斧子了,您怎么样?屋里火势大不大?”
江醨用袖子捂着鼻子扭头看了一眼道:“火势倒不大,可这烟要呛死个人。”
说着,江醨望向不远处的水盆,垂眸思索了片刻后,问道:“将军府只这一处走水了吗?”
“将军府各处皆走水了。”
“先别管我,快去救我爹,我屋内的火没多大,他生着病,烟大会出事的。”
小满犹豫了片刻,听从江醨的吩咐跑向正房。
小满离开后,江醨快步上前拽下一侧未被牵涉的纱帘,将其浸湿盖在头上,随后抄起桌上的烛台便砸向一扇窗的窗纸。
‘这得有多大的仇,能想出这么阴的招?见过放火烧死人的,没见过放火熏死人的!’江醨边撕窗纸边愤愤的想着。
江醨用尽全力从窗上爬出屋外,即使捂着口鼻,也不免吸入些许浓烟,昏昏沉沉的将纱帘扔下,便又火急火燎的跑向正房。
“小满,人救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