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幻想小说 > 山海流云风华意
本书标签: 幻想  短篇小说 

漠(红碑泣)

山海流云风华意

他高昂的他高昂的头颅跟我说:"爱情我选了爱情,我和您不一样,整个心都掉进了钱眼子里。"

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嗤笑着望着他什么也没有说,等到他到了我们的年纪,他会明白,突如而来的示好是早有计划的预谋。他觉得我是为了钱不并不是的,我是为了生活。

他愤怒地说:"您到底在笑什么?先生。"

我漠然的样子,使他更加的愤怒:"您到底在笑什么?苏德埃先生。"

我掐灭了手中刚刚点燃的烟,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波动,说道:“你以为,单凭你对她的爱,就足够了吗?”话语出口时,仿佛连空气都因这压抑的情绪而变得沉重了几分。

"当然"卡塞贝尔理所应当地说道"我爱她,她年轻貌美,而我一样的年轻英俊。"

"我看你爱的并不是爱莲,而是任何一个你可能看上的年轻貌美的女子。"苏德埃没有好气的说道。

"不,并不是的"卡塞贝尔明显有一些底气不足。

"是不是你心中清楚!"西雅穿着浅绿色的旗袍,扶着楼梯的扶手缓缓走下来,在楼上的时候,她就听得很清楚。"你爱的不过是18岁少女的花容,当她不再年轻貌美,你还会爱她吗?"

卡塞贝尔有些惊愕:"西雅女士,您怎么也在这里?"

我接着他的话答道:"她一直都在这里,她一直都住在这。"

"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卡塞贝尔深恶痛绝的说"你怎么可以对她……她才28岁,你怎么可以这么做?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我冷笑:"禽兽,谁告诉你的?不要总是以你所看到的来推测他们,推测我们,她是我的表妹。”

西雅也有些无语的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一边拨着酒心巧克力说:"卡塞贝尔,你的想象力超乎了我的想象。"这话多少带点个人的恩怨。

"抱歉先生,抱歉,西雅女士,我不应该这样子推测的。"卡塞贝尔深深的鞠躬致歉。

我把烟头扔进了烟灰缸中"卡赛贝尔,你是我最出色的学生,但我帮不了你,就算帮了你,你的父母也并不会同意的。"

"可我爱她。"卡塞贝尔双手扶在胸前。

"爱就像这颗酒心,巧克力脱一下那橙甜心的巧克力壳,就只剩下这苦涩的酒,露出生活的本色,如同烂泥。"西雅咬了一口酒心巧克力。

敲门声划破了房间的寂静,卡塞贝尔转身走向门口,将门拉开,映入眼帘的是威德尔·宾利先生。他站在门外,神情冷峻而疏离,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父亲……”卡塞贝尔低声唤道,随手将门轻轻合上。然而,威德尔并未回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径直迈步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仿佛这里才是他真正的主场。

"卡塞贝尔,你来到这里是不是为了找,苏德埃先生帮你的求情!"

"是,父亲。"

"你还不明白吗?你和她没有可能!"威德尔语数严厉。

"可,父亲,我爱她。"

"爱你对她只是喜欢,只图个新鲜感,当新鲜感褪去了,你还能保留对她爱的心吗?"威德尔先生不屑的说道。

"不是的,我爱她,哪怕没有了新鲜感,我仍爱她,我想娶她父亲,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卡塞贝尔语气激烈高昂。

"不当新鲜感褪去,你只有厌倦,厌倦那个女人,厌倦那段自以为是的感情!"威德尔先生很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所以他才会很肯定的说出这句话。

"不要跟我们讲什么非君不娶,非君不嫁,你已经过了18岁,不要总是对社会抱有童话般的幻想,该面对现实了。"西雅摆弄着手绢"当这件事过去,你会发现现在所有的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你一时冲动童话般的故事,只存在于童话,就算有你,也不会是那个王子,爱莲也不会是那个灰姑娘,你是富商的儿子,而她是工农的孩子,因为你的本质就不爱她。"

卡塞贝尔刚想开口,便被威德尔打断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灰姑娘本来就是贵族,所以她可以嫁给王子,你和她只是两个世界两个阶级的人,这个社会不允许你们在一起,你们的阶级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因为不止你的本质不爱她,更是因为你们的认知,世界观三观不同,你承受不了她的劣根性,就像她承受不了你的过度插手一般。"

我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位亲爱的学生,看他究竟会如何为自己开脱。“不是这样的,我爱她,我会学着去包容,也会学着去宽宏。”卡塞贝尔竭力为自己辩解着。

"宽宏,这是上位者对低位者的一种施恩。" 我冷眼看着他,本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承认吧,你的本质就瞧不上他,只是图个新鲜,我们谁都看在眼里,包括爱莲她本人,就像我刚开始的时候,问,你选择财产还是爱人?你虽然选择了爱情,可是刚开始的时候你就犹豫了,因为你从心里就觉得不值得,而你选择了爱情,不过是为了为你自己的心虚掩盖,因为你知道你的父亲威德尔先生只有你一个儿子,他不可能把百年的家业拱手让人,你还是太过年轻了,不知天高地厚,长了痣斑就以为无所竹写,以为我们阻碍了你的爱情,可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爱他吗?如果你真的爱,那么我们所说的根本动摇不了你的心,可你的心本来就不坚定,所以你动摇了。"

“我……”卡塞贝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嘴唇微动,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一时间竟找不出任何话语来反驳苏德埃。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内心的防线正在无声地崩塌。

"承认吧,卡塞贝尔。我最亲爱的学生"苏德埃先生打心眼里还是很器重,这个孩子的,所以她十分的希望他能够清现实。

"让我想想,让我好好的想一想。"卡塞贝尔说道,但是他逃了,他选择了逃避。我第一次对他感到失望,他已经19岁了,可他选择了逃避,就像一只进退两难的猫,我们三个都没有动,我们都知道它会回来的。我今年三十八了,对他就像对我自己的孩子,我可以包容他的错误,就像别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两小时后,他推门而入,脸上写满了挫败,仿佛一只在争斗中落败的公鸡,失了锐气与骄傲。他拖着沉重的步伐,颓然坐到另一张沙发上,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吐出一句话:“她嫁人了,是富农家的孩子。”那语气里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像是不甘,又像是释然的无奈,却又被压抑得近乎平静。

"我们知道!"(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他骤然从沙发上跃起,身形稳稳地立在原地,手指如利箭般笔直指向我们。愤怒像烈焰一样在他眼底升腾、翻滚:“什么?你们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压抑的怒火与难以置信,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隐隐透出危险的气息。

他的指责宛如利刃,将我们形容成了一群道德败坏、自私卑劣之人。我冷笑了一声,声音冰冷而坚定:“你的母亲还为她备下了十万英镑的陪嫁,就当作是你这段时间消费她青春与泪水的补偿。”

"怎么会?你们逼迫她的,对不对?"卡塞贝尔有些无措。

"不是他与那个人早有婚约,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你的母亲宾利夫人请求她,而她同意了代价,就是那高达上10万英镑的陪嫁。"西雅小姐漫不经心地答道。

"不,爱莲,她没有那么势利!"卡塞贝尔并不相信。

"可事实就是这样,这个社会都是小市民势力虚伪,如果你没有这些钱,你还能保持不变吗?"苏德埃说。

" 我想我……可以"卡塞贝尔有些犹豫。

"不,你不可以,我们都知道你从小养尊处优惯了,遇事从不果断,拿不起铁锹,做不了工农。"威德尔先生说道。

"我,是你们说的没有错,我拿不起铁锹,做不了工农当不了钳工,可是你们不能用这件事来骗我。" 卡塞贝尔握紧了拳头。

"这是你的母亲对你的爱!"威德尔先生说道。

"弥天大谎,这就是个谎言,你们用她的爱来欺骗我。"卡塞贝尔指着自己说道。

"你用不着理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威德尔先生说。

"我理解你的母亲,换作成其他人可能都没有她做的还要好。"苏德埃先生说道。

" 不,先生,你不理解他,因为你不是个女人,你也不能理解的了我的心。"卡塞贝尔指着自己无能的说道。

"我理解你的母亲,因为我也是位女子,我也曾叛逆。"苏德埃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先生,你没有必要骗我,你那护照上面写着呢,苏德埃,男,中国人"卡塞贝尔不相信。

"可护照是可以造假的,孩子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站了起来。

"所以老师真的是女人,为什么,贝内格先生会帮您造假。"

"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李权龙,这是他的功劳。"我走到窗边,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是他帮了我。"

"您出卖了您的肉体,这是恶魔在引诱您!"卡塞贝尔不信,但又觉得只可能是这样了"您坠入了深渊,令我感到无比的陌生。"

"不,我并没有出卖我的肉体,但你欺骗了自我,我想了很多年,为什么男人的成功就是自我能力强,而女人!却是出卖了肉体。"我从嘴里缓缓吐出一缕烟云"就像我说西雅一直住在我这里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我包养了她。”

"那么先生是为什么呢?"卡塞贝尔很是疑惑,也感到羞愧,他竟然怀疑自己敬爱的老师。

“我用血肉与累累白骨为他筑起高耸的阶梯,他踩着我的肩膀、踏着我的头颅,一步步攀爬至如今的地位。”我夹着烟,指尖轻颤,指向窗外连绵的高山,“作为回报,他找到了贝内格先生,说有位朋友想在此定居,却苦于护照迟迟未能办妥。于是,贝内格先生应允了。而我,每年奉上一百万英镑,替他疏通官场人脉,算是封口的代价。” 烟雾缭绕间,声音低沉如暮鼓,仿佛每个字都坠入深不见底的渊薮。

"可是,先生,您为什么不用原本的性别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这个社会,这个时代,它不允许你以为所有男人的成功,都是因为他们的才能,而不是因为他们把那些比他们强,比他们厉害的女人,关在了一层层的道德约束里,他们不断抨击着摧毁他们的自尊,他们的信息抬着他们的头颅建成的高墙,一步步往上爬,他们把他们困在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被操控着,永久困于笼中,永久困于那小小的方寸的厨台。"我向前走了一步"你以为男人和女人的阻碍一样吗?女人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这已经成为了社会的潜规则,男人出去工作求职比女人找工作容易的,不知道要多少,而女人处处碰壁,强迫他们回归家庭,回归那牢笼之中的,难道不是你们男人?在历史上,人们不仅一次次将女性的攻击淡化,甚至隐藏代替,国亡了那也是女子祸国殃民,看那江山社稷为之厚重,又岂是一曲,一歌,一舞,一美人可以摧毁的。是那枯朽的王朝,看似生机勃勃而又如那日落西山照耀通明华美灿烂,不过金玉其外,败柳其内。"

"老师,有些话不可以乱说。"

“我未曾隐瞒什么,只是道出了实情。”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颤抖,“你说我不懂女人,可我本就是女人。我还曾是一位母亲。”那年的记忆浮现在眼前,仿佛一把钝刀,在心中缓慢地磨过。“十五岁那年,在旧中国,女子到了这个年纪,便已到了该嫁人的时候。我的父亲算是开明的人,可卡塔不知从何时起,开始为我张罗婚事,将我许给了邻家的木景瑟。”我停顿片刻,目光仿佛穿透了时间,回到了那个压抑的小屋。“我不明白,他为何要那样做。他把我关了起来,直到他从上海滩匆忙赶回,悄悄地放我离开。可他忘了,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事情注定无法被容忍。即便没有实质的惩罚,光是流言蜚语便足以将我吞没。然而,我还是跑了。我没有走错门,而是翻过墙,沿着昏暗的小巷拼命奔逃。”思绪拉回到渡口的那个夜晚,我蹲在冰冷的地面上,寒风如刀割般刺骨。“我想了很久,想着坐船离开,离那一切远远的。可寒风吹醒了我,也吹散了我的幻想。太阳升起之前,我选择了回去。”我的声音微微低沉,像是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却又仿佛在为自己辩解。“在那个以孝为天的社会,世俗的指责和眼光足以让一个女人无处容身。女人想要逃跑,是没有活路的;而对于男人,顶多被说一句‘顽劣叛逆’,等到他们懂事了,一切自然会被原谅。”我摊开双手,左手夹着一支点燃的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烟气向上飘摇,似有还无,如同那些模糊的记忆。“或许出于欠缺,他待我一直很好。后来,我也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心。”说到这里,我的唇角浮现一抹淡淡的苦笑,“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一个女子想要独自立足,谈何容易?他知道,他无法陪伴我一生,于是将我托付给了他认为值得信赖的人。”

"那么老师后来他怎么了?"卡塞贝尔站在那里"为什么他没有陪你一起来英国呢?您说您是孩子的母亲,但您的孩子在哪呢?"

"他死了,孩子也死了。"西雅慢慢的说道,不在意这件事情。生死是早晚的事,亡则亡,空则空,尘归尘,土归土,该走的不该留。

“是的,他走了。然而我始终感激他曾教会我诸多技能,譬如法语与英语,这些成了我在这片陌生土地上赖以生存的依凭。当然,我也必须感谢我的父亲。除却那些女子该习得的女红、中庸之术,他还传授了我不少经商之道,助我于乱世之中得以站稳脚跟。”我轻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在那个战乱频仍的年代,小言她……我的孩子也在那时夭折了,甚至未能让我看清他的模样。而我的丈夫,被激进派分子一枪毙命,我便成了寡妇。我的孩子就是在那个时候死的他甚至还没有出生,就已经死在了我的腹中。自此,我继承了两份遗产,一份属于他,一份来自我的父亲。再往后的故事,基本就如同你所知晓的那般了。”我摸着小腹,低头沉思着,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是不是也该有十七八岁了?

"那么西雅女士呢?她又为什么来到这?"卡塞贝尔不解的问,老师身上的谜题越来越多,西雅女士或许更好理解一些。

“我?我怎能甘心认命,去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盲眼之人?”西雅左手轻抬,将手帕按在胸前,语气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决绝,“于是,我提笔给苏曼写下了一封信。”

"是的,她给我写了一封信,于是我把她接了过来,她当了女教师,而我也以苏德埃这个身份活了下来。"我掐灭了烟头,双手合十着"现在你什么也知道了,大可去揭发我的身份,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我原有的名字昭蒂莲我的父亲爱莲,他特别喜欢周郭颐写的《爱莲说》,所以我叫蒂莲。"

"不,我是不会说的,您是我的老师,不管您的身份为何您始终都是我的老师。"卡塞贝尔左手放在胸前向我鞠躬。

"为什么不呢?这可是让你扬名立万的好机会。"我微微一笑。

"我不需要扬名立万,知足感恩,我还是懂的。"卡塞贝尔双手交叉在胸前"我可以向万能的神发誓。"

"可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懂得感恩,而是一个个白眼狼!"我摊开了双手。

"可是老师,你为什么突然选择告诉我了呢?"

"我不希望死后,我的墓碑上刻着‘苏埃德’这样的名字,那名字宛如假护照一般虚假。"说到最后三个字时,我的声音已然低沉下去,"历史亏欠女子的实在太多。即便我真以这身份下葬,商界不过多了个传奇故事罢了,无人会相信女子也能如男子般投身于商贸买卖等一系列事业之中。世上不缺我这样一个女子,可这世道对女子的亏欠又岂止是一个公道?我深知自己并非圣母玛利亚,不是女皇,我能做的仅仅是为她们提供一个可以工作的机会,让她们不必在婚后只能围绕家庭打转,没有切实的依靠,丧失选择的权利。"

"所以老师您才开办了空易堂,不是吗?"卡塞贝尔觉得自己的格局还是太小了,他永远都看不懂他的老师在想什么。

"是也不是我不信上帝,但在空一堂开业的前一天,我去了教堂,我在他的面前启示说世间疾苦,我愿在此向你启示,只要我在一天,便会让这世间的女子可以有一个依靠的人。"

"您实现了您的愿望,不是吗!"威德尔先生说。

"我并没有上帝,从来没有实现过我的愿望,可是我的本心告诉我,上帝不是我的信仰,我只是想找一个证人而已,我深知自己的力量小而薄弱,所以我不断的不断的突破,不断的做到最高层掌握着话语权。"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努力的让自己做到平和,而不是像一个怨妇一样,怨天怨地,但是我恨呐,我恨世界的不公,我恨男权主义的盛行,女子举步维艰,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的不断努力下,您不是当上了皇商吗?认识了我的父母和您最大的助手切撒尔先生。"卡塞贝尔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是所有人都熟知的事情,没有必要再过多提起。

"不是的,那是后来的事,这中间还发生另外一件事情,促使了我今天的成就。"我低垂着毛,慢慢的回想起了那件事,为什么他们是受益者?是受害者?可明明那个女孩才是受害者呀,将权力还于权力,有什么用呢?权利代表不了人民,也不应该成为指向人民的利刃,而如今,它不仅悬了起来,还直逼着人民。有人说,阶级是女性最大的障碍,其实并不是,阶级和性别歧视是女子无法跨越的两大山,不同阶级的女性也会遭到性骚扰,可那又能怎么办呢?没有人能站出来,没有人会为他做主,因为这个世界只会保障男性的权利,这个世界深受男性权利的影响,所以他们选择了男性。

"那么是什么激励到了您呢?老师。"卡塞贝尔还是很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激励老师这样的人?老师培养过很多人很多很多,他们做过很多贡献,但老师也是夸奖一句,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也没有夸耀。

"不是激励,而是刺激到了我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件案子,这件案子想来你应该也听说过,那就是"怨女杀兄"案。"我的眼神空洞的望着他,盯着他直发毛。

“怨女杀兄案,不就是那个妹妹因爱慕自己的兄长而不得,最终在一次冲突中被拒绝后,恼羞成怒之下挥刀相向的案子吗?只是因为她精神失常,才没有被法院追究责任,而是送进了精神病院。难道……您说的就是这件案子?”卡塞贝尔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他忍不住侧目看向身旁的老师,心中满是不解——究竟是什么触动了向来冷静沉稳的老师,竟让她的神情变得如此复杂难测?要知道当年她的那些学生一个比一个出彩的时候,她顶多也只是夸赞两句,并没有多说什么。

“事情并非如此。他的兄长侵犯了他,但这是家族的丑闻,父亲绝不允许他报案。两年后,她再也无法忍受屈辱。在10月25日夜里11点05分,她用丝带缠绕住他的脖颈,将他勒至窒息,随后用小刀刺死了他。在此之前,她递给他的兄长一杯掺杂了安眠药的牛奶。”西雅缓缓地诉说着,嘴角挂着一抹讽刺与自嘲交织的笑意,“家丑不可外扬。正是因此,报纸上的内容才被改写成我们所看到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呢?”卡塞贝尔只觉自己的三观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崩塌。兄长、妹妹、杀人丑闻……这些字眼如同一道道惊雷,在他脑海中接连炸响,搅乱了他所有的思绪与信念。为什么真象与他所知的往往不符呢?

"可这就是事实啊!别忘了从古今来史书常常是由胜者书写的,而那些胜利者们,他们是受益者,才有权利决定他人的生死。真相的背后会是另一桩血案,当你过于执着于真相的时候,那么真相便是虚像,真相与虚妄从来都是并立而存。就算不是,你听过旧中国一句古语没有,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历史从来都是从云飞渡,迷雾缭绕障的。真相与虚相并存,荒诞与现实并肩。"做盯着他,觉得我的学生似乎还有一些不太理解,也换了方式说"真实或虚妄对立而并肩,光明的底下有阴影,是黯,人的一生啊,如同一棵枯萎的树木,却又要生长着盛开鲜花,一切都是相对的,也是相存的。明明相对立,却又互相离不开彼此。这是旧中国说法中的一种阴阳平衡论。"

"老师,我明白了。"卡塞贝尔悟到了些许道理和老师的隐喻。

"你懂得了什么?"威德尔先生正襟危坐着。

"女性的苦难从来不是一个人造成的,而是一群长着羊皮面,可身上却是蛆的怪物,他们吸食的女子的血,引导着人类对立,男女分离,让人们分崩离析,以至于人类的灭亡。"卡塞贝尔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禁想自己是否差点也被引诱"女性的苦难是人类的苦难,他们的声音

上一章 待 山海流云风华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