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容容其实若是要审探情报的话,带他一起未尝不可,或者说——
涂山容容扩展嘴角的笑意,柔和的声音在幽闭的室内响起。
涂山容容五当家你,另有所求
她双眸露出一条狭长的缝,目光深邃得仿佛能洞察人心。
无忧丝毫不惧地直对上她的目光,她们之间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团无形的气流,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无忧……呵
无忧容当家说这些,是在怀疑什么?
涂山容容当然算不上怀疑,五当家的所作所为有自己的目的,我又怎好制约?
涂山容容但是你与司徒无暮那般亲近,鲜少有事避着他,我想,此事应该不小吧?
无忧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却冰冷得毫无温度,她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刃,直勾勾地刺向眼前的笑面狐。
无忧你说错了,从最开始到现在,我避着他的事还少吗?
从最初相遇到现在,她从未跟他提起过三少的计划,以及她想赴死换他出三少棋局的机会。
她也从没跟他说起过,自己为了他的性命,不惜和三少一起,利用白月初和涂山苏苏的续缘。
虽然是迫不得已,但这样的做法对白月初和涂山苏苏确实不公,她骨子里也不愿把这一面表现在司徒无暮面前。
所以,有些东西她瞒了他许多。
她在他面前所展现的,从来没有那些勾心斗角、波诡云谲的一面。
这些除了司徒无暮本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能猜到,更别提这位涂山的智囊——涂山容容。
所以她面不改色,压根不觉得意外。
涂山容容也是,从始至终,你都在瞒着他,与所有人作对,可是……
她掩唇笑了笑,不知意味地开口。
涂山容容若是有一日你倒下了,就没有人愿意为了他和世界作对了
涂山容容所以……你,好自为之
涂山容容缓步越过她,袖口擦过她的衣角。
再然后,是地牢大门被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声响。
此处,只剩下无忧一人。她一人站在冰冷的地窖,许久才动了动身,像是身子在慢慢回温。
涂山容容说的没错,她要是倒下了,司徒无暮就和白月初一样,成为一个提线木偶,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绝不会败于黑狐手上。
某处单间牢房,被桎梏在冰墙上的三尾黑魉听见声响,些许意外地睁开眼,少女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拂袖一挥,笼罩在他身边的禁制便消失不见,脚步声、被隔绝在外的风声这才一一灌入耳朵。
三尾黑魉哟,真是好久不见,无忧当家
三尾黑魉哦不对,应该说……亲爱的忧忧小姐,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整个牢房里回荡着他狂妄的笑声。然而,当他看见无忧一套施法下来,周围顿时起了一层比涂山雅雅还要让人窒息的禁制时,他心里阵阵不安。
三尾黑魉不知道五当家特意来此处找我这个劳改犯人,是为何事?
无忧少装傻
无忧说,你那日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三尾黑魉什么做了什么?你是说变成帅哥的模样泡你?
三尾黑魉哦~还是……变成你小情人的样子,差点完成的那个吻?
三尾黑魉猛然发出一声爆笑,声音中透着令人作呕的无耻意味。几乎是一瞬间,他被一根金棒抵住了咽喉,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濒死感。
仿佛只要她动一动手指头,他的下场就是灰飞烟灭。
三尾黑魉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娘娘的大将,涂山都不杀我,你要是轻易杀了我,不怕涂山诘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