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映入主卧内。城堡的主人早已外出处理公务，留下的只有他那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被囚禁在主卧内的这一个月里，他的作息只能由窗外的风景辨别，没有任何顾虑的，他一觉睡到了正午时分。毕竟夜晚的疯狂总会给人带上疲惫的沉重。（大多数施暴者，反而是神清气爽的）在纽蒙迦德的这段时间里，足够毁掉他的生物钟了。邓布利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艰难的起身，窗帘见他醒了，便把自己拉开。正午的阳光照亮了纽蒙迦德的主卧。他如往常那样，在空闲的时间里，将自己埋葬于书海中。格林德沃很少允许或带领他到后花园散步，这也导致他平时的活动范围只有宽敞的卧室。家养小精灵，走进卧室见他醒了，走上前将一件睡袍递到他面前。：“这是主人吩咐的……”家养小精灵欲言又止，邓布利多接过仅有的一件睡袍，打断了它接下来的话。在他看来，格林德沃只是现在物质和精神上羞辱他，击垮他这个战浮，乃至玩物的心理防线罢了。

自战败以来，他俩很少交流。********这也要从一次偶然的交谈说起。也是自邓布利多战败以来，他俩唯一起的一次争吵。

“就为了你那所谓的‘更伟大的利益’，你就踩在这条因你这个‘利益’而牺牲的人，他们的尸骨上，踏上这条尸骨铺成的路上，这不是全巫师的利益，这是你个人的利益。”邓布利多的声音很沙哑，积攒多年的话语，还是说了出来。

“这只是必要的牺牲，就算我多杀几个，那又何妨？他们将会是这场利益最重要的奉献者。垂名青史的牺牲者。”格林德沃低沉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意。

“这个世界所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重塑，盖勒特……那些有着麻瓜血统的巫师，必定成为你的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对立方。”邓布利多有些无力的反驳他。“当年，那个雨夜，安娜就是第一个为你铺路的，我当初真是站错了对立面，后悔没有相信阿不的话，尽量远离你，多给一些时间陪伴安娜，陪伴她度过。”

“是你说过的，我们要重塑这个世界，现在又是你，站在我的对立面。”

“你所做的一切都太疯狂了……我原本也不用这样，但是那个雨夜开始，我们就彻底站在对方的对立面，彻底的分道扬镳，血誓瓶其实早就碎了，从你离开那一刻起……”

“够了！当年的那个雨夜，算了，在云里多说都是狡辩……”格林德沃自嘲的笑了笑。那个夜晚是格林德沃自那个月以来，第一次弄伤他，********，将他俩的距离推得更远了些。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那夜的哭喊似重现在眼前。

挣脱不了，挣扎无效的后果，只有被迫承受。手腕上的银环不断收缩，几乎要将他手腕上的筋骨尽数挤压碎掉。邓布利多生平第一次做出了如此不理智的行为，眼前的人是昔日的恋人，是如今的宿敌。爱恨交织，安娜是他心头的痛，一句‘必要的牺牲’彻底击垮他的那些理智。格林德沃或许也从未想过枕边人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选择动手扇了他一巴掌。心底压抑的怒火化为了对邓布利多精神******************************，银环都有可能将他的手腕勒得血肉模糊。**************************

他的意识徘徊于清醒与模糊间，以至于，他没有看见床单上的那滩血迹。他至今都忘不掉，整天躺在床上的那种疼痛，无力。

那时的他，彻底的没有反抗，抗拒的力气，只能正由格林德沃摆布，如同一只被人随意糟蹋的破旧布偶。在水中的那种任人摆弄。那段时间，格林德沃基本都是连带着他一同共浴的，娇艳的红玫瑰似在扛过一场暴雨后，又重获了充足明媚的阳光。眼前的尤物，没有半分的愠怒，面上却是日夜的疲惫。

自那阵子后，他们的交谈变得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