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鹃拿出一个生锈的大头针。
微如摆摆手,拒绝了柒鹃,“柒同学,这根针生锈了。再说了,不一定卫生啊。”
柒鹃叹了口气,脸上立刻露出委屈而又倔犟的表情。周围的同学抬起头来,向我们投去不解和讨厌的目光。柒鹃更委屈了,她抽抽搭搭,拿着纸巾,泪水更是不要钱地说来就来。
“我只是想帮帮晖青同学而已,可是,她们却反过头来说我……呜,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柒鹃哭得稀里哗啦,惹得大家纷纷安慰她。
“各位,”我清了清嗓子,“你们没看见那根针上面生锈了吗?再说了,这种法子未必管用,不如去医务处有用高效。”伤害我和我朋友的名誉,我这个主事人当然要主动出击了。
大家沉默不语了。谁都知道用生锈的东西直接碰人是不好的。但还有柒鹃的朋友紫兰嘴硬:“她绝对没错!是不是你们看错了?”她一只脚站在凳子上,朝我们喊。
微如冷笑,在我耳边轻轻说:“她马上就要出事了。”
什么事?
她冷冷地说:“她应得的。”
忽然,紫兰浑身开始抽搐,流出鼻血。周围的几个同学立马拿纸巾给她。她的鼻血似乎止不住,流啊流,滔滔不绝。终于有同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嚷嚷起来:“快!紫兰同学出事了!几个人过来抬她到医……”
一个中医系的学生听到了声音,也打算过来帮忙。可她只是看了一眼紫兰,就摇起了头。
那些同学低头看了一眼紫兰:浑身冰凉,面无血色,甚至停止了呼吸。
“怎么……回事?!”他们惊呼起来。
云舒看着他们,淡淡地摇头。
云舒,中医系的学神兼系花。她的话,是足够有权威的,所以,所有人都呆住了。除了微如。她只是在低头沉思。
我轻轻推了她一把,她才恍然。她用纸巾包住我的手,一层又一层,活脱脱是个手部木乃伊。我想起规则:不如,我去找穿红背心的人吧?
她好笑地看着我,比了一个六。
?
她无奈,今天可是星期六,他们是不会出现的。我想了想,只好自求多福喽。
我看完书,小心翼翼地把书放到柜子上。手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我很害怕,它一直在抖啊抖啊,不听话了。怎么回事?云舒也看到了,但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什么反应也没有。
我和云舒是好朋友。
“云舒!”我急得要哭出来,“你看看我的手。”
云舒依旧是那副人淡如菊的样子,她默默地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了?你的手没问题,只是太害怕了。”
真的吗?我不信。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了,我居然用书砸向书柜,砸的时候还嘟囔:“什么破图书馆规则,吓唬三岁小孩的吧?我都上大学了,还信这个?”
我把书扔到柜子上,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嫌弃地扭头走开。
可是,我的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