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喜欢。''
''练剑是我小时候唯一能做的出格的事。''说的时候,他表情淡淡的。
我感到疑惑,像他投去目光,等待着下文。
但他的话就此戛然而止。
反而眼睛一瞥,反而将话题抛给了我。
''你之前说的那场流星雨什么时候来啊?''
他提到流星雨,我顿时感兴趣起来。
''下周。怎么了?你可以陪我一起去了?''
我说的兴奋,我有些期待的望向他,像是有些犹豫。
但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我便顺着他的目光抬起头来,笑容也停滞在了脸上。
路旁的台阶上,站了一群熟悉的人。
他们只是盯着沈星回看,不开口,但我却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他们的意图。
原本的雨就已经将这个世界笼罩在黑暗之中。而他们的出现,更是将我和沈星回分割开了。
我看着沈星回,他只是站在原地,盯着那些人看。
他们在僵持,好像非要一方妥协一样。
过了好一段时间,在长久的沉默过后,他妥协了。
他将那把刚刚还撑着两个人的伞,递给了我,然后转身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这个雨夜。
这件事情过后,我有问过他。
如果那天他不走,会怎么样。他想了一会儿才告诉我,追求自由就是放弃自由。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后来我有一个傻傻的想法,如果像流星许愿,真的能灵验的话,我先希望我的身体能够健康,或许这样的我就可以等到下一个百年,和沈星回看那场流星了。
但我没想到,还没等到我自己向流星许愿,我的心脏就开始不安分了。
我躺在学校医疗室里。
里面开着冷气,凉飕飕的。丝毫都没有关怀病患的意思。
我本来闭着眼睛,这时偷偷睁开眼。
旁边坐着沈星回,脸色很冷。
气氛非常僵。
好像我动一下眼珠,就会打破这僵持的局面。
我却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有点不知如何面对他,于是我翻了个身,背朝着他。
结果他手上拿这个药瓶,不断拨动着,倒下去又立起来,噼里啪啦的吵,这种声音让人听着很烦躁。
还好,过了一会儿,他就把药瓶啪的一下竖起来了。
他开口了。
''如果不是今天在剑术课上出了状况,你准备瞒多久?''
我听了,故作沉默,打算装睡,逃避他的问题。
''不要装睡了,我知道你醒了。''他无情揭穿我的谎言,语气淡淡的,却让我觉得逃避不了。
最后我还是转过身来,决定好好跟他说。
''怎么说呢?''
我的脑中努力想如何措辞,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其实之前就想过,无非是声泪俱下的讲述自己从出生起的故事,再无非潇洒的丢下一句罕见的先天缺陷嘛,没办法的,但是这些想法,到了嘴边都说不出来了。
磕磕巴巴的解释完了一切,我坐在床上,乖巧的等待他的下文。
''芯源病是什么?''
他看着,被他弄得叮当作响的药瓶,抬起头来问我。
''大概是让心脏越来越衰弱的一种……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