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吐槽着,丝毫没有注意到白瑾年的情绪,当她仔细去看白瑾年的时候,才发现那道泪痕,原来,长得好看的人,哭起来,居然也是那么好看?!
她还来不及细细打量,嘴巴就比脑袋快了一步,通通都说了出来,
“诶,不是,同桌你怎么怎么哭了呀?”
“同桌,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同桌,你还好吗?同桌?”
“我...我很好,谢谢。”
白瑾年的嗓音还带着几分嘶哑,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自己的心口处,那里还是一跳一跳的,那是生命的节律。
可是刚才的那个地方,她仿佛已经嗅到了死的悲哀。
在那样一个丧失人性,人性彻底泯灭的空间里,她看不到任何生存的希望。那里只有绝望的挣扎,
甚至,在白瑾年看来,那片阴暗的“荒芜之地”,那里的人心,才是最荒芜的,在那里,她只能看到,最疯狂、最底层、最边缘的东西...
什么都有,除了生的希望。
该怎么形容呢?她好像又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在哭泣,她很痛,隐隐作痛。
白瑾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那片空间太过压抑?还是因为那个声音的主人?难道她曾经见过,难道她们曾经认识吗?
不对!荒谬,太荒谬了!
这根本就是不可理喻!
就算自己上一世,加上现在重活的这一世,他对这个声音的主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而且上一世的白瑾年,在人际关系方面,其实也算特别的一般,所以究竟是什么样的神人?
能够如此清晰的认识她白瑾年?这是她所想不明白的。
“你还好吗?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啦?”
“你都吓坏我了,你知道吗?同桌?”
“我刚才还以为...你都没有心跳声了,我还特地看了下,原来同桌你还有呼吸!”
白瑾年有些无奈,这是哪门子的同桌?这分明就是话叨啊!如果不回答她的话,是不是可以直接对着自己,说它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好可怕。她本来的情绪,就很一般般,可能是这个同桌太跳脱了,她勾起了嘴角,对着同桌说道,
“没事,我很好。”
她看着白瑾年那勉强的笑容,心里怎么样,都不是个滋味,堂堂学神一般的存在,要是没照顾好,给老师给骂了可怎么办?她犹豫了一会儿,继续开口道,“可是你的样子,看起来并不算很好呀,同桌?”
“同桌,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白瑾年见拗不过这位同桌,只好避重就轻了,“没什么,就是做了噩梦。”
对于这位同桌的话叨能力,白瑾年也是深有体会,她现在的脑瓜子,都是嗡嗡嗡的,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语气疲惫,“抱歉,我需要缓一缓,你让我休息一下,可以吗?”
见到也问不出来什么,她也之后作罢,看向白瑾年的目光,多了几分无奈,“好吧,同桌,那你慢慢歇着吧,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白瑾年听到自己的耳边,少了自己同桌的那份唠叨,她的心里,莫名也跟着稍微平静了些许,
但当她打算环顾四周的时候,她看到窗边走过了一位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