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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如此情深

仙剑三之不辞冰雪为卿热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苍穹,银辉轻洒,淡淡的薄云似烟似雾,雪见的思绪随着云悠然飘荡而过,飞向无涯天边,仿佛看到了两人可悲可泣的爱情故事,心里泛起一股苦涩,想道:“竟如此情深?”,回想紫萱初见徐长卿之景,心境已然不同往日。

复又一笑似是认同般点点头叹道:“如此情深!”,一时间只觉得庭院寂寂。

茂茂抹了抹眼泪点头道:“对啊!紫萱姑娘可真是太可怜了,情深意重,竟然等了长卿大侠两百年!”

龙葵叹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诶!你们少说两句。”

景天看出雪见神色不对,正欲安慰,却见对方面露微笑不知作何感想,一时也不敢莽言。

不想再听众人对这段三生三世的情缘过多感叹,雪见试图深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些许,打了声招呼就默不作声地走向房中,她扫了一眼徐长卿和紫萱所在的屋内,寂静无声,恐怕记忆还在解封的过程中,现在也并非说话的时机,更何况自己与徐长卿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话到嘴边又能说些什么呢?雪见强压着心里的痛苦烦躁不愿让众人知晓,如同背负拎千斤重担,每一步都走的如此艰难。

景天心中担忧,也不敢贸然上去,与龙葵茂茂心不在焉的聊了几句,越发坐立难安,犹豫了半天还是追了上去,“妹妹你和茂茂先赶紧休息吧,我有点事要找猪婆。”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景天还未开口,就听到里面的人脚步略显慌乱跑到门口,雪见满含期待的声音传来,“是…是长卿大侠吗?”

景天一时语塞,嘴巴开合数次最终道:“是我!”

屋里许久才有动静,雪见打开房门,不满问道:“菜芽你来做什么?”

“我..我看你晚上没怎么吃,来看看你肚子饿不饿。”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担忧,雪见心里涌起一阵阵暖流,引他进屋,二人坐在桌边相顾无言,雪见猛地想起那日对方所言,继续问道:“那日你拉我去河边,就是想将他二人的故事告诉我对吗?”

景天一早就知道真相,本想在途中慢慢纠正二人的感情,没想到世事无常,愧疚道:“是啊!清微老头那天将一切都告诉了我,但我发誓不对外人提起,只能从侧面提醒你了,谁成想会发生这些事情,我还是….”

雪见惊道:“你不会觉得对不起我吧,臭豆腐!”

景天撇撇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道:“怎么,你不难受?!你不是喜欢那个徐…..哎呀你好端端拽我耳朵做什么?拽掉了我英俊潇洒的容颜可就毁了!”他一把挥开雪见的手揉了揉红肿的耳朵,心里蛐蛐道:“伤了心的女人真不好惹,耳朵差点给我揪掉。”

雪见嗔怒道:“让你胡言乱语。”随即挤出一个难看的转瞬即逝的笑容,喃喃低语道:“我与长卿大侠是我一厢情愿,他并没有许诺过我什么,昨日我同你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别告诉别人,紫萱姐姐现在重伤在身不说,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再续前缘,让他们二人再生误会就不好了。”

景天眉头紧蹙,双手攥的太紧已经出汗,本人却浑然不觉,吞了口口水,紧张道:“那你..那你怎么办!”

雪见斜睨了他一眼,不以为意道:“什么怎么办?!本女侠当然是继续闯荡江湖,这才哪到哪啊,大好河山等着我去呢!”

景天闻言双手砰的拍在桌子上,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徐长卿人未到声先至,急道:“江湖中波谲云诡,人心险恶,你无功力傍身,如何立足江湖之中,只怕到时性命不保!”

雪见本就心烦意乱,当事人强闯进来不说,还对自己一通否决,让她更加不服,正要回怼却撞进对方的眸光中,徐长卿一双桃花眼生的明亮,睫毛又黑又长,像一泓清泉清澈透亮,此时这双眼睛固执的盯着自己,眉头不展似是有无限担忧,雪见瞧着语气也软了几分,“徐长卿,你一颗心要掰给几个人用?我的死活说到底又与你何干呢?而且还有紫萱姐姐,她等了你整整三世,你又该怎么办?”

徐长卿刚刚恢复记忆,脑子里混乱一片还未理清,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雪见的问题,他只顾脑海中纷乱的记忆自然忽略了雪见的眼神由期待渐渐转为失望,只听她略带挑衅道:“再者说,我还有有缘人要寻,要担忧也是他担忧,你担忧算什么啊!我到底在做什么?一直陪你们找那些莫名其妙的灵珠算什么啊?”

景天一脸疑惑道:“什么有缘人?你们怎么越说我越听不懂啊!而且猪婆你不是……”

雪见闻言惊道:“你闭嘴啊!臭豆腐!”看着景天疑惑不解的表情,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解释道:“有缘人有缘人,顾名思义就是老天分配给我的良人呗!”

景天道:“你们简直莫名其妙,简单的事情搞的这么复杂!不管你们了。”

徐长卿闻言脸色煞白,额头紧抽,原本明亮的眸子有些涣散,脑海中纷杂的记忆一扫而空,猛地反应过来,现在二人中间阻隔着的何止一个紫萱,还有有缘人景天,周围陷入一片死寂,氛围瞬间落到冰点,半晌徐长卿才道:“是我唐突了。”

雪见见自己的激将法不管用,只道他真心爱上了紫萱,嗤笑徐长卿身为道士,出家之人这么轻易就交付了真心。心中烦躁之情如刺针又多,又利,密密地斜织着,打在心上生疼无比。

徐长卿不闻雪见心中郁郁之情,依然固执道:“可是雪见姑娘,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你如今身傍五毒兽此等宝物,在外若无人觊觎是不可能的。”他见雪见脸色愈发难看,心里暗道一声今日诳语,祖师莫怪,继续躬身道:“其实唐老前辈之前也将雪见姑娘私下委托给我照顾,我当日应承下此事,还望雪见姑娘不要辜负唐老前辈苦心。”

雪见回忆往昔种种,顿时怒道:“所以你也是因为我爷爷的嘱托才如此待我?并无其他?”

徐长卿见她误会忙不迭道:“非也,乃长卿从心而欲罢了。”

雪见恼怒的脸色好转了几分,却依旧闭口不言。

景天见状道:“好了别吵了,既然现在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就先回去睡觉,而且徐手下你不用去为紫萱疗伤吗?”

“景兄弟你别着急。”徐长卿不放心道:“雪见姑娘,江湖危机四伏,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花楹着想。”见雪见脸色缓和几分,继续道:“紫萱姑娘一事,我现在记忆纷杂,待我理清楚后,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雪见嗔怒道:“你的感情给大家什么交代?!谁稀罕听啊!”

景天见二人氛围好转起来,连忙给雪见一个台阶道:“对对对,给猪婆交代就可以了。”说罢,机敏的躲到徐长卿身后。

雪见抬手不见景天,尴尬的把手放下,红着脸跺跺脚,羞恼道:“越说越混了,赶紧走,我要休息了。”

雪见见徐长卿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只固执的站在原地,无奈道:“好啦好啦,长卿大侠,我答应你,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要一个人去闯荡江湖了,留龙葵妹妹一个人在这里被你们欺负怎么办?”

徐长卿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如此,在下便放心了。”

………

徐长卿来到紫萱的屋中,见她微眯双眼盘腿而坐,气息十分微弱,顾不得其它连忙为她调息,漫长一夜过去,紫萱也好了大半,她淡漠道:“多谢!”

徐长卿躬身还礼道:“紫萱姑娘,在下当务之急要集齐五颗灵珠完成师门任务,恐怕不能与你在此细说前尘往事,待此间事了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紫萱冷哼一声,虚弱道:“你要送我离开?”

徐长卿避开对方的目光,淡淡道:“是的。”

紫萱失落喃喃道:“也罢。”

徐长卿闻言没有多说,将门紧闭后转身离去,他的目光落到不远处雪见的屋门上,脚步不自觉地跟了过去,扬起手打算敲门询问几句,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放弃了。

徐长卿寻到客栈老板娘麻婶,打听到雪见早上用过早饭之后又回到屋中休息,得知她当真没有离开,也放心了些,不敢耽误时间,赶忙去市集牵了匹白马,让其送紫萱回女娲族人的族地,二人一路无言。

在酆都城门口,紫萱眼见徐长卿之坚决,苦涩道:“你当真要送我离开?你已经想起了一切不是吗?”

徐长卿目光深邃投向远方,悠长的声音传来,“我自幼生于蜀山,不入尘世远离喧嚣,师傅长老授我课业,传我功法,然道心不立何以成仙?遂义无反顾入世,可我初入人世只觉人性之善恶无以丈量,其中是是非非更是无从辩论,为此扰我良久,可天道怜我,得以结识景天、茂山、龙葵还有….雪见为我良友,替我解惑,也算有所心得。”

紫萱本不懂徐长卿何意,突然想起龙葵才后知后觉发现本该超度而亡的龙葵竟还跟在他们几人身边,叹道:“所以你已知晓情字何解?那你修道之心是否还坚定不移?”

却见徐长卿摇摇头迷茫道:“这世间万物难两全,此番缘法也不过一饮一啄,我虽解了其中一惑,可下个疑问却接踵而至,当自己身入局中是否又是情字可解?”

紫萱闻言急道:“你什么意思?你既有情为何要送我离去?”

徐长卿本不愿将心事诉说,可这个人又不是旁人容不得欺瞒,叹道:“人与人是相同的,人与人又是不同的,景兄弟几人与长卿而言仅限于朋友,而雪见姑娘与长卿而言便是心上人…..”

说罢徐长卿眼神不卑不亢不畏不惧地盯着对方,似是要将心意完全告诉眼前之人,将他心中埋藏已久的心里话告诉这个已和自己纠缠两世之人。

“那我呢?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仅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长卿谢紫萱姑娘相助之恩,但以后还是不要把自己牵连其中了,你是女娲族人亦有自己的职责。”

“什么?”紫萱呆了片刻,似是不敢置信对方短短二十几年的时光便已移情,她想起昨日景天雪见与长卿在隔壁屋中争吵不休,当时便觉得徐长卿十分在意那个唐雪见,可她以为真如对方所说,只应了唐老前辈所托才会如此,现在细细想来竟是自己想差了。

“那我们之间呢?我们经历过的种种皆不作数了吗?”

徐长卿回忆脑海中的片段,只觉得再看两个陌生人的爱恨情仇,流芳的身死,业平的猜忌,紫萱的骄傲,等待的宿命太过苦痛,不如相忘于江湖,想到这里淡漠道:“我虽恢复记忆,可往日之情尽数忘却,自林业平死后,世上再无紫萱姑娘的顾流芳,有的只是我徐长卿。”

紫萱怒不可遏,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扬起马鞭欲对着徐长卿挥下泄愤,却又做不到这么难看,扭身抹去眼角的泪水,悲愤道:“可知你如此喜爱她,她又作何感想?也如你一般爱慕你吗?”

徐长卿想起景天面露难色,摇摇头道:“在下并没有告知雪见姑娘我的心意。”

紫萱本就恼怒他,语气不免尖酸刻薄了些,“怎么,为了你的成仙之路吗?”

徐长卿摇摇头嘴上却并没有说什么。

“如此我倒是可怜她了呢!”紫萱嗤笑一声,只当他又踌躇不定,冷漠道:“犹犹豫豫的臭男人。”

说罢驾马离去。

四下无人,想起近日种种,徐长卿叹了一口气,原本想着只需向雪见表明心意,不论结果如何自己便心满意足,可随着二人逐渐亲密,他心里越来越不满足于现状,他想和对方长久陪伴,让对方也如自己一般倾心相待,徐长卿对着空气喃喃道:“命数弄人否?情真意切否?惊觉相思不露,原已入骨,只盼着我今生莫踏了前世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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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线写的越来越矫情了,我越改越尬,我真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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