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说过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梦境其实是人执念的化身。
要否则,我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我在睡前还在想着狭雾山上的事,睡着后思绪就随着梦境一起回到了那座山上。
狭雾山还是一如既往的被雾气笼罩,视野在大雾里变得狭小,我慢慢地穿梭在山间,尽管清楚的知道这是梦,但周围的一草一木仍让我觉得无比熟悉。
渐渐听到了挥刀时锋利的破空声,一下又一下仿佛不知疲倦,我拨开郁郁葱葱的丛林,在一片大雾里看到了少年的身影。
少年的羽织随着挥刀的动作而翻飞,稚嫩的脸上显出与年龄不相符的严肃神情,直到我慢慢走近,他才停下挥刀的动作转过身看着我。
鳞泷锖兔你好?请问你是迷路了吗?
……果然是他。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种梦,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梦里遇到他,也不知道对于他的发问应该做出怎样的回应。
他看起来和记忆中的模样并无差别,只神情因尚未背负仇恨而显出几分少年的青涩,正面露担忧的望着我。
花江有希子锖兔。
我轻轻喊了他一声。
少年意外于我会知道他的名字,睁大双眼有些呆愣的看着我,他像是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鳞泷锖兔我们…认识吗?
他如此生动的表情让我感到几分新奇,仗着这是个梦,我肆无忌惮的伸出手趁他不备捏了捏他的脸颊。
花江有希子现在还不认识,等以后就认识了。
我模棱两可的话似乎让他更加困惑了,他皱着眉对于我不礼貌的动作表示不满,等我松开手时,他的脸颊已经被扯得有些发红。
我第一次遇到鳞泷锖兔时是在我准备偷溜下山的时候,那时我只十四岁的年龄,而他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后来我在山下辗转一年,成为富冈先生的继子后又过了一年时间。
如今我已经十六,而他却永远停留在少年时期,无法继续长大。
看着他此刻仍懵懵懂懂的模样,一想到他很快就将迎来既定的死亡,我的眼眶就变得有些酸涩。
花江有希子这里是我的梦,你不小心闯进来了,难道不应该给我点补偿吗?
鳞泷锖兔嗯?
我觉得我在他眼里一定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家伙,莫名其妙的闯进狭雾山打扰他的训练,对他做出无礼的动作,还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然而出乎意料的,尽管有些不理解我的言行,他还是一副沉稳的模样,并没有对我生气。
鳞泷锖兔总之,如果没什么事就请你离开吧,山上可是很危险的。
——因为有鳞泷师父布下的各种各样用来训练他徒弟的惨无人道的陷阱。
我和锖兔在心里不约而同的默默补充道。
鳞泷锖兔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也可以把你送下山。
花江有希子你自己不害怕吗?
他坚定的摇摇头。
鳞泷锖兔身为一个男子汉,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被他这幅样子逗笑了,笑嘻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花江有希子可是你还没我大诶,说话这么老成干什么——而且,我可是很强的。
担心他不相信自己,我还特意向他展示了下自己手背上显现出的‘戊’字,代表了我在鬼杀队中的等级。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立刻有了几分敬意,而我对于他崇拜的眼神很是受用。
鳞泷锖兔抱歉前辈,是我对您的印象先入为主了,请问您来到这里是有事要找鳞泷师父吗?
我弯起眼睛笑。
花江有希子不,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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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防炮(看作者说!)收拾一下要和锖兔真菰告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