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变暗,我从祢豆子怀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到炭治郎正在燃起篝火。
我朝他那边走去,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
花江有希子我来帮忙吧。
灶门祢豆子唔唔!
祢豆子在我身后露出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的哥哥,被竹筒束缚的嘴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我猜她这是也愿意帮忙的意思。
灶门炭治郎没事的师姐,我这边很快就好了,你要是感到无聊的话可以让祢豆子带你出去转转。
他放下手中的木炭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朝我露出一个朴实的笑,然后半蹲着身笑着揉了揉祢豆子的头发。
灶门炭治郎祢豆子,哥哥这边还有点事,你去陪有希子姐姐玩一会,可以吗?
灶门祢豆子唔唔~
祢豆子骄傲的挺直脊梁,语调都变得欢快起来,我居然能听懂她是在说“包在我身上”的意思。
花江有希子……
好可爱!
我靠在墙上笑眯眯的看着兄妹俩的有爱互动,甚至连门响的声音都没有听见,直到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富冈义勇……我来晚了。
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仿佛踌躇不定他是否要进来。
我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幻听,有些惊讶的回过头,和站在门前的那人对上视线。
屋外仍洒着蒙蒙细雨,那个人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门前,拼色羽织被雨水打湿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凉风从敞开的门外飘进来含混着血气。
花江有希子咦……?
我看着这个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有些困惑,一旁的少年比我率先反应过来过去迎接富冈义勇。
灶门炭治郎富冈先生!您受伤了吗?
富冈义勇不,身上不是我的血。
看着他们似乎彼此熟识的互动,我更加困惑了。
花江有希子你们认识吗?
灶门炭治郎嗯!当初在我的家人遭遇不幸后,是富冈先生帮助我们联系到了鳞泷师父。
花江有希子啊,原来如此。
炭治郎不方便和我联系就算了,为什么整天和我待在一起的富冈先生也没有告诉过我一次?
我本来想吐槽几句,但又一想到富冈先生的性格,我又什么都能理解了。
花江有希子对了富冈先生,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调查任务情报吗?
富冈义勇我完成任务以后才赶来的。
所以说,调查完情报、杀掉鬼、再加上赶路,这些加起来只花费了他一下午的时间吗?
想到自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也花了将近一个上午,而且最后还累的够呛,我顿时对轻飘飘说出这句话的富冈先生露出钦佩的表情。
鳞泷左近次义勇?你来了啊。
鳞泷师父将怀里被雨水打湿的薪柴堆到房间的角落里,似乎对于富冈义勇出现在这里感到几分意外。
鳞泷左近次我以为你还会像之前那样找借口推脱呢。
富冈义勇……我只是来看看您,马上就离开。
鳞泷左近次进来坐坐吧,外面还下着雨,至少等雨停了再走。
富冈义勇本来似乎还想再推脱一下,但看到我和灶门兄妹已经围着方桌坐好,齐齐用眼巴巴的目光望着他时,竟然鬼使神差地迈着脚步走了进来。
在迈出脚步的那一刻他就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但直到在我身边就坐,他的脸上仍然显出罕见的呆滞和困惑,好像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违背理智的行为。
——也许是因为,篝火的暖光照在几个人的脸上,照得那些注视着他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久违的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
-
城防炮(看作者说!)番外已出,在狭雾山篇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