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能看见我?你不会早就能看见我了吧?”我在他的身边飘来飘去。
绷带怪,哦不,现在该叫太宰治了,他轻飘飘瞄了我一眼,刻意夹着的嗓音听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明明一直都能看到的哦,是青酱自己不知道而已~”
语气甜蜜的像十斤蜂蜜再加了八斤甜蜜素。
“不要用这种女子国中生语气说话。”我用力搓了一下手臂,嫌弃道。
可怜的小橘子还是被带回了港口黑手党,毕竟谁能想到还真有第三个人。
那位兰堂先生穿着不符合这个季节的衣服,就像神兵天降般把小橘子和这两人给捡回黑手党治疗了。
兰堂,Mafia干部之一,异能[彩画集],作用是可以随意更改亚空间里的物理法则。
很神奇,我飘了过去,用手轻轻贴在金色透明的空间壁上,居然能泛起涟漪。
难道这空间壁能感知到我?我也不物理啊。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我飘回太宰治身边,还是用仅存的良心关心了一下他:“兄台,你还好吗?”
太宰治没有回答,只盯着我不粘地的脚:“青酱。”
“干嘛?”
他指了指我的脚:“我记得你之前都是站在地上走的,为什么现在开始飘了?”
我:…………
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难道要我告诉你脚沾地的话就会比你矮上几厘米,我心里难受吗?
“拒绝回答。”
太宰治握拳放在平摊开的手上,做明白状:“难道是因为青酱比我矮,特意飘起来让自己看着比我高上一 点的?”
一击必杀。
我直直的看着他,幽幽道:“你今晚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他笑着摆手:“安啦安啦。”然后晕了过去。
我很无辜,真的是他自己晕过去的,好在手下看到了在地上躺得安详的人,打包送回了港黑医疗部治疗。
次日顶层,首领办公室内。
我跟着太宰飘了进去,办公室里一片漆黑,只剩下兰堂为了限制中也行动使用的异能散发出的光。
坐在在办公椅的中年男人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微笑着看他:“等你很久了,太宰君。”
然后他的视线缓缓的转到了我的身上:“以及这位不知名小姐。”
男人那充满侵略和探究意味的目光看得我头皮发麻,有些生理性恶心,我面上不显,心里直吐槽这年头阴阳眼都可以搞批发了吗?
等等,阴阳眼是什么?
我只能硬着头皮:“哦嗨哟……”
兰堂似是疑惑,顺着森欧外的目光朝我的位置看了一眼:“首领,这里没有人啊?”
我欣赏地看了他一眼,竖了个大拇指。
我看这种才是正常人,你们这种可能都不是人。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气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星子来了:“你就是昨天那个自杀狂?”
太宰治摆手,语气散漫如常:“是啊是啊,话说中也你还是那么精神啊。”
然后他转头:“而我却托你的福身受重伤。”
他举着那只骨折的手,委屈巴巴:“那样可怜的我还是被青酱抬回来的。”
我的脑袋上缓缓浮现出一个“?”。
我用手指了一下自己,有些懵逼的回看他:“我吗?”整个人直接亚麻呆住了,而且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
他明明生龙活虎,半夜醒来还到我的墓碑前闹了一场。害的我今天早上出墓园前被鬼家长们唠唠叨叨了半个多小时。
还是那句话,太宰治你小子今晚上别睡太死。
中原中也看上去比我更无语,不客气的呛了回去:“你当我脑子有病吗?”
“你怎么知道?”太宰治瞪大眼睛,“原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小蛞蝓。”
“你个混蛋!”中原中也炸了毛。
森欧外笑意渐浓,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露出喜色:“你们的感情真好啊。”
“哈?”x2
对视:“他?”x2
太宰治不可置信:“你说谁和谁感惜好?”
我在一旁默默补刀:“你和小橘子。”
太宰治一脸厌恶,清秀的脸皱皱巴巴:“他是不是在恶心我?”
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也许人家在玩抽象呢?”
“青酱你好会说话啊哈哈哈!”太宰治笑了,满满的恶意,当着森欧外的面阴阳他,“果然恋童癖大叔什么的最抽象了!”
森欧外终于看不下去(破防)了,打断了我们的窃窃私语:“好了太宰君,关于昨天的事我想和中也聊聊。”
“可以回避一下吗兰堂君?”
兰堂平静道:“首领,我并不建议这样做,你知道的,这个家伙非常危险。”
森欧外歪了下头,语气里含着不易察觉的自信:“我自有办法,兰堂君不必担心。”
兰堂鞠躬:“是,首领。”,然后转身退了出去,我看了看关上的门,弱弱地举手,表情无辜:“要不我也出去,先生。”
这下子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我,一双双眼睛看的我有些不自在,但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放下了手,既然试探完了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了,我眯着眼睛抱胸:“所以你们都看得到我啊。”
“是的,”森欧外眯着眼睛看我,像只老狐狸,“而且小姐可以不用出去,你完全可以留下来听哦。”
我歪头,有些疑惑:“可是我不是港黑成员啊。”
“说到这个,”他的手交叉立在桌子上,“中也君有没有兴趣加入港口黑手党呢?”
不出我所料,中也周身的异能暴起,以他为圆心,三米内的地板被全部震碎,而他刚刚坐着的凳子也不知所踪。
……有点像放了个巨大的屁然后把这一片都给崩没的即视感。
森欧外毫不意外,仍然微笑着:“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是吗?”
中也直视着他,语气冷漠:“别忘了你们曾对这个城市做过的事。”
前代首领的暴走,以及港黑的暴政。
苟政猛如虎,对这个港口城市带来的巨大伤害是不可估量的。
森欧外表情都没变:“但是前代首领已经走了,你们不去确认一下的话也会很不安吧?”
中原中也冷笑:“你知道吧,关于外界有一些传闻,其实前任不是病死,而是你杀的。”
“把港口黑手党移交给一位医生,这种遗言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森欧外直白道:“是啊,前任首领确实是我杀的。”说实话,这直白的有点吓人了,中原中也被惊得坐直了身体,瞳孔骤缩。
“哎呀呀,不过关于这件事呢,”他话锋一转,转而笑成一朵菊花看向我,“我还得谢谢小姐你了。”
“我?”我又用手指着自己,再次懵逼。
“是的呢,”太宰治眼睛亮亮的,声音夹的特别甜蜜,“青酱你当时站在他的床边,用手在他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首领忽然就疯~了呢。”
语气活脱脱就是一个倾慕地下偶像的狂热粉丝。
我:?
我:!
这原来是我的功劳吗?这不应该是巧合吗?
我两眼一黑,原来这年头中二病犯了都是要被人拉出来鞭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