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压迫神经的时刻,我灵机一动:“不是的社长,是因为我们要去野餐。”
乱步反应很快,他急忙附合道:“对对对,但外面太冷了,所以就带了回来。”
可能是见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提那么多东西,社长也没问太多,侧身让我们进来。
我和乱步齐齐松了一口气,他悄悄朝我竖了个大拇指,我回以微笑。
说起我和乱步的初识,也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谁能想到横滨这么大,偏偏就让我们这俩喜欢零食却容易被家长制裁的小老鼠俩遇上了。
其实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很冷了,但因为没有多余的衣服,我只能一年到头都穿着千寻小姐做的白色连衣裙,顶多就在外面披上我的外袍,冬天寒风凛冽,刮的人脸生疼。
但我的信条一向是能装就绝对不会掉逼格,所以哪怕已经冷得像狗,也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发抖,然后走到无人处变回魂体赶路。
魂可以冷,但逼格不能掉!
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一次我实在冷的受不了,就随机找了一个小巷走了进去,但横滨是什么核平的地方啊。我走着走着就被人拉住了手腕,但实在是太冷,冻的我反应都慢了半拍,等我变出剑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拿着棍子把我的剑打飞了。
男人的面容凶神恶煞,皮肤黑黄,一身腱子肉,脸上还有两道疤,说出来的话既恶心又猥琐:“怎么冬天还穿着夏天的裙子?”
他黏腻的眼神充满着令人作呕的性欲,上下打量我:“还长这么漂亮,不会是出来勾人的吧?”
这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惯犯,我也没打算搭理,但实在恶心的紧,于是又变出一把剑横在他脖子上:“闭上你的狗嘴,不然杀了你。”
可能是因为天气实在是冷,冻得我眼神也冷,这男人还真被唬住了,但是没一会儿他就反应过来我俩体型上的差距,笑:“这么烈呀,我喜欢。”
“放心,哥哥一定会轻点的。”
恶心!恶心至极!我厌恶地看着他,操纵着无数道由灵凝结成的无形刀刃对着他,随时能把他捅成筛子。
这时却忽然路过了一个男生,他穿着侦探服装,年纪不大,他看着我们抱胸疑问道:“你在干什么?”
他长得很好看,乌黑的短发凌乱,丹凤眼细长,睫毛密而长,唇红齿白。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副眼镜戴上,像宝石一样翠绿的眼睛折射出锐利的光芒,他像是恍然大悟:“哦,你是那个叫什么志的通缉犯吧,刚抛尸回来吗?这次杀的是谁呢,杀的是路过的女孩吗?哦,是因为有人发了70万悬赏你的人头,所以这几天好多人来暗杀你,为了减少事端,你这几天就没去逛窑子,所以看到这小姑娘就心动了对吧。”
那个叫什么志的男人脸上露出惊惧的神色,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个青年的身上,他急道:“你怎么会?!你监视我?!”
他扶了扶眼镜,很真诚地疑惑:“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
青年抬了抬下巴,用手指我:“我可告诉你了,你今天可碰上硬茬了,这孩子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她甚至可能都不是人,等等,好了,3、2、1。”
我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男人的下颚上,又凝出一条长棍,狠狠把人抽飞,然后一脚狠狠的碾在男人的两腿之间:“啥掉,恶心死了。”
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我快速对着他的骨头“咔咔”两下,让男人的手脚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曲,然后像拖死猪一样把人拖到警察局。
录完口供后,我走出警察局,就看到了青年站在门口,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我只能礼貌询问:“先生,有什么事吗?”
青年眨眨眼:“名侦探饿了,带名侦探去吃东西,再把名侦探送回武装侦探社。”
怎么还连吃带拿的。
我对于长得漂亮的人容忍度非常高,于是也耐心的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理直气壮:“因为名侦探找不到路,只好跟着你来到了这里,没饭吃,还没车打,还不认得路。”
不是,这又关我啥事啊?
算了,就当带一个大龄儿童了,又不是没带过。
看看青年亮亮的眼眸,我这样说服自己。
我带着他饭店,把菜单递过去:“看看想吃点什么吧。”
他看了一眼,挥手招来服务员,对着甜品那一栏指指点点,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碗又一碗的红豆年糕和各式各样的甜品上了桌子。
青年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一口就把一碗半满的红豆沙给喝完了,只剩下一块孤零零的年糕躺在碗底。
我指了指年糕:“为什么不吃啊?”
青年不假思索,把嘴里的红豆沙咽了下去:“因为它不甜呀。”
好吧,勉强接受这个理由。
我默默的把年糕集中在一个碗里,去找服务员要了点红糖浇在了上面。年糕白而软糯,红褐色的红糖渐渐给它染上一层薄薄的红色,看上去黏糊糊的。
我把年糕在红糖里滚均匀,然后推过去:“尝尝吧,现在应该甜了。”
青年接过,勉强尝了一口,窣的眼睛一亮:“好吃,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很享受这种被小孩子崇拜的感觉,摊手:“很简单,加点红糖拌一下就好了,年糕只是没有味道,又不是特别难吃。”
可惜他不是孩子,是和太宰治一样的大龄儿童。
青年不满的瞪了我两眼:“我才不是大龄儿童!我是世界第一名侦探江户川乱步!”
我随口敷衍:“好好好,江户川乱步是世界第一名侦探。”
“这还差不多。”他自顾自的吃着年糕,眼睛餍足地眯起,我怔怔的看着。
好像猫。。。。。。
“也不要把名侦探看成猫啊!!!!”他炸毛。
自那天起,我遇见了他好多次,大部分时候都是因为独自出门迷路,极少数时间是去解决案子的,带他去了几家甜品店之后,我们俩就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的那一句:“如果可以,我多想出生在你那个国家,这样我一定可以天天安全地吃到粗点心了。”
喜欢华国的人肯定差不到哪去,所以江户川乱步一定是个好人!
进了门,我俩快乐的瘫在沙发上,身后传来社长关门的声音,我俩对视一眼,心知肚明。
在社长眼皮子底下保卫零食的计划,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