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的不信任也在我的预料中,大不了待会一个一个扔进圈子里。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如古典乐的声音:“小姐知道得很多啊。”
我身体紧绷,瞬息间就凝出一把利剑,侧身转动手腕狠狠地劈向魏尔伦。他向后一个大跳躲过了我的攻击,好像有点惊讶:“反应和速度都很不错嘛,如果是在欧洲,我都想收你当我的学生了。”
我冷着脸,攻势不减:“那你倒是别杀我啊。”
他操纵着重力跟我过招:“那可不行,我要带走我弟弟就一定要斩断他与你们的联系。”
我低骂一声,躲过他的攻击:“兰波到底是怎么教你的,到时候我一定要狠狠骂他。”
纵使他的暗杀技能高超,但我的剑术也不差,几息之间就见招拆招了几百次。那五人反应的很快,想上前来帮忙,被我呵斥了回去:“进圈里,我的目的就只是保下你们的命,别给我闹什么乱子。”
“他可不是普通的异能者,他是超越者,你们五个一起上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我现在很烦,魏尔伦不像兰波,兰波那是受了大伤才被我杀掉,面对一个完全的超越者,哪怕是我那莫名其妙的能力也不一定能杀掉他。
魏尔伦很强,又过了几招,我就明白以我的能力完全占不了上风,我的剑术固然很强,但是连接处还有一点滞涩。
是典型的大脑没有跟上身体反应的情况。
如我所料,仅仅只是20分钟,我的剑就被他挑开了,他表情凉薄地将我的头砍掉。而魏尔伦仅仅只是受了几道不深不浅的剑伤。
但我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倒下死去。我的身体在他砍过的时候变成了一个虚影,然后又恢复出厂设置,连衣服都没有破一下,要不是身上残余的痛感,我都要怀疑自己根本没死过了。
嘿嘿嘿,傻了吧,姐不是人。
“这是什么异能,”他收了手,直勾勾的盯着我,“身体变成虚无的异能吗?还可以变出剑,难道是让东西从实虚随意转换的异能?”
我点点头:“你要是这么理解,好像也没错。”
他不耐烦地轻啧了一声:“麻烦。”转头朝其他五人攻去,却被一把剑拦住。
闪着寒光的剑尖如星茫,我笑着看向他:“我让你放肆了吗?”
——而在我们的身边凝聚起了无数把剑,剑尖全部都对着他,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暗叹:好爽,这个梗终于轮到我玩了。
“你的搭档说我的异能很像一个人。”我忽然开口。
魏尔伦全身覆着一层重力异能,闻言疑惑道:“嗯?”
我今天没有那件穿亚麻色的外袍,而是一件青色的纱衣,灵气涌动间衣袂翻飞:“不死的青鸾。”
“你猜猜我是不是她呢?”
我清晰地看见魏尔伦的瞳孔骤缩成一个小点,满意地弯弯嘴角:“你真的确定要在我还在这个酒吧的情况下先杀了他们吗?”
我想起了一份存在于联合国异能科最高机密档案室里的“best-001(绝密)”档案,纷然的杂乱线索连上。
魏尔伦由于震惊而露出的破绽被我捕捉到,我毫不含糊的把人用灵给轰走,因为这人在这里多待一会儿都会影响到旗会后续的存活。
周围是乱七八糟的台球室和看戏的观众,看着这群手里拿着瓜子的人,我强忍着尴尬,很自然的收好剑:“不要乱走,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来杀你。”
我拉开门,临走前回头说了一句:“不要乱走啊。”
身后是信天翁拉长的声音:“遵命,青鸢小姐。”
淦!
早知道不狐假虎威了,这尼玛还不如被打败!
我垮起个批脸走了出去。
人可以死亡,但不能社会性死亡,更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打车回到横滨墓园,但是却没有看到我熟悉的人影,我疑惑的转了一圈又一圈,站在陈芷郁面前:“怎么回事?”
陈芷郁噎了一下,含糊不清:“出去了吧。”
我对陈芷郁的熟悉可是朝夕相处培养出来的,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不自然的微表情我就知道她所想的东西,我静静地抬头跟她对视:“那就是出事了。”
“那倒也不是……”她转头叹气,摸了摸我的头,“你会知道的。”
又来了,又是这套说辞,我快要烦死了。
但是陈芷郁不想说的事情我怎么求都不会有用的,我只能愤愤的转身离开。
我就知道他们还把我当成小孩子,但事实上我不算小了,我穿越和死的时候是14岁,到现在已经三年了,该是十七岁了。
再大一点,我玩游戏就不限时,骑小电瓶也没人管了,我就是正式成年人了,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把我当成孩子。
我平时的性格也不像江户川乱步那样的大龄儿童啊。
我回到了台球吧门口,冷着脸等人。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太宰治背着浑身是伤的中原中也走了过来,少年鸢色的眼睛里藏着不悦与阴郁,下一刻他看向我,委屈巴巴的:“青酱,中也好重。”
重?那你倒是放下来呀,都背一路了,不累吗?
我叹了口气,变回实体接过中原中也,运起灵来替他疗伤,问:“魏尔伦的事你知道了吧?”
毫不意外的,太宰治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一向聪明,估计现在连对策都想好了,你大可放心去做,出了岔子我兜着。”
太宰治没个正形,嬉笑着:“知道啦,知道啦,但是青酱老是叹气会变成老奶奶的哦。”
打断我骟情是吧?很好,拳头硬了,今天又是十分想打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