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竭力控制着自己想打人的冲动,尽可能的语气平静:“太宰治,你要知道这是个货真价实的超越者。”
我微垂眼,看着渐渐好转的中也,嘴角勾起:“在保证自己生命的前提下,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有我在,你就绝对不会出事。”
这真不是我在说大话,一来我有可与之对抗的实力,二来我看过原著,对太宰治的计划了如指掌,不过是一个魏尔伦,还不至于出现什么大问题。
太宰治微微晃了晃神,但马上就恢复过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胸部:“放心吧,我的计划什么时候出过错?”
我:“自信是好事,普信可就不一定了。”
这一激,果然把太宰治激得的吱哇乱叫,嘴里不断念叨着控诉我的话,我只假装没听见。
算了,孩子膨胀就膨胀吧,反正有膨胀的资本。
中也恢复之后就在不停的要求离开,我无法,只得布下一个覆盖了整个台球吧的阵法来保证旗会的安全。
“唉呀,青鸾小……”
“闭嘴。”
每一个中原中也激推都会对旗会有好感,我也不例外,但在这里我并不能说我在异世界认识的他们,只能以中也朋友的身份护住他们的性命,却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我不能表现出太过的熟悉,所幸,演戏我还是会的。
我让中也去自行解决问题,自己则乘最近的一趟飞机去了华国。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飞着去?笑死,现在有钱了谁还不坐飞机,非要自己走路啊?
天坛,穿着灰色道袍的老头神神叨叨,看到我,眼睛一亮:“小友又来了?”
这就是当初非要给我算命的那个老头,结果我没叹气,他倒先把自己给算叹气了。
他仔细看了看我:“看来小友已经想起来了一部分的前尘往事。”
我便笑:“这算是好事吧。”
老道摇头,半是惋惜半是悲伤地说:“非也,自古祸福相依,大祸前面多有福,大祸之后必有后福,小友只怕是要出事了。”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对,魏尔伦的到访怎么不算是一种祸呢。
老道掐指一算:“小友还是珍惜现在的日子好,日后可少有这样的日子了。”
这老头算的这样准,我也就听了,道过别之后就化灵身前往了华国异能者协会,偷偷摸摸实则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走进去,三个和中也差不多大的少年在打闹,身边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在笑,女人的脸色有点苍白,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左肩处隐隐露出来一条长长的可怖疤痕。
“余华你个狗!放下我的球!!”皮肤苍白但个头稍矮的少年崩溃大喊,高举着一支精致的钢笔。
“你要有种先放下我的笔!”余华也急了。
莫言搅浑水:“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我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看的我牙有点疼,这相处方式咋那么眼熟呢?
我不知道啊,横滨墓园的三只鬼你们有头绪吗?
女人笑,她轻轻拿下两人手里的东西:“别玩了,一会还要跟上沈从文先生去开会呢。”
“哼!”余华低头。
“哦。”史铁生老实。
“唉。”莫言惋惜。
等等,你在惋惜什么?
她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打了个响指:“而且,别让外人看笑话呀。”
异能力[你是人间四月天]
淡绿色的光弥漫到了整个大堂,女人长翘的睫毛颤了颤,猛地睁大了眼睛,像是有些惊讶:“青鸾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能够探查到我的异能,下意识的现出了实体,听到她说的话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不对,问题是怎么又是青鸾。
女人扶了一下眼镜,点了点头:“青鸾小姐,我是林徽因林秘书,您是忘了我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回避了这个问题:“好的,林秘书,我只是来找一下资料,就不劳烦您了。”
妈呀,我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这是我家吗?我就随便来找?
我面无表情的在心里狂哮,脚下却像生了根,还存有一点期待,万一呢?
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林秘书点了点头,挂上公事公办的笑容:“您客气了,还不需要用上劳烦这个词,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我先去禀报上级,要不先坐?”
我自是没有异义,随着她走上了电梯,坐到了高级的真皮沙发上,喝着我上辈子半口都喝不起的雨前龙井,可惜这东西给了我喝就是暴殄天物,我根本喝不出什么味道。
香倒是挺香,我意犹未尽的砸吧嘴。
这时门口转来响声,我迅速坐直身体,优雅地举起茶杯轻抿着,垂着眼睫,阳光洒下,衬得人温柔如春风。
沈从文先生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我:若无其事.jpg。
优雅,实在是优雅。我在心里给自己的礼仪打了一百分。
沈从文先生像是能洞悉我的想法,微微挑了挑眉,脸上仿佛写了两个字“死装”,从容的走过来把一份文件递给我:“青鸾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嗯?我说我要什么了吗?
我放下茶杯,接过文件,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那便多谢先生了。”
不管了,先看了再说。
他定定地看了我好久,忽的笑了:“果然料事如神啊。”
“别误会,我说的可不是你。”他解释,仿佛没法把我和那人联系起来,“不过非要说的话,也可以是你。”
我:“?”
你们谜语人真是够了,非得让我意识到自己正在一个巨大的计划里吗?不怕我发疯跑路?
虽然就我这破咸鱼性子也不会跑路。
虽然就算我跑了也在人家计划之内。
我愤恨地在心里锤了一下自己的腿,我最讨厌有脑子和心眼子比海绵还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