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木屋,毫不犹豫的拉下斧头,任由自己掉下去,为了方便行事,在落地的一瞬间我变回了虚体。
才不是因为怕痛,好吧,就是因为怕痛。
别嘲笑我没出息,我只是一个初中生,你们指望一个初中生有多么通天的能力呢?
头发一扎,谁都不怕。我咬着从太宰治送的绷带上剪下来的一小段布,飞快地把头发拢起来低低地绑了一个马尾,赶紧朝着原著里记述的研究室走去。
我倒要看看谁能在本妈妈面前伤害到中也一根毛。
很轻松就穿过了厚重的门,一眼就看见和魏尔伦扭打在一起的中原中也,中也明显打红了眼,但无论怎么说,经验不如对手丰富的中也根本打不过他。我只能轻叹一口气,操纵起灵力。
一把非常朴素的半透明的弓出现在了我的手上,把三只同样材质且十分锋利的箭搭上弓弦,眯着眼睛对准了魏尔伦,三箭齐发。
穿云裂石,每一箭都精准的射向了他,魏尔伦只觉危险靠近,下意识的躲开,拉开了和中原中也的距离。
剑,我确实很会用,但是箭,我也略懂一点。
我放下弓,凝聚出身体,缓缓的向他们走来:“我说你们打的够久了吧?你也别老是欺负我家孩子呀。”
魏尔伦十分忌惮我,后退了两步:“青鸾小姐,念在旧日的情分上我可以不斩断你和中也的关系,但这是我的弟弟,你不应该一而再二而三的阻拦我带走他。”
我在心中骂骂咧咧:我不知道吗,但我能让你带走他吗,那必不可能呀。
我叹了口气,给中也套了一个防御阵,又把他身上的伤给治好:“一边玩去吧。”
魏尔伦看着我的动作,抬手就戳掉了我的防御阵法,很平淡地说:“你的防御阵有漏洞,我不建议你用在他的身上。”
我的动作一僵,就算我再蠢也该听出来了,我抬头看中也垂下漂亮的眼睫,盖住了晦暗不明的蔚蓝色眼睛,似是有些不忍:“旗会,死了。”
尽管早有预料,我还是有一些不可置信,眼睛定定地看向中也,嘴里喃喃:“为什么呢?”
我已经做的这样周全了,我明明已经算好了的,但为什么只是半天这一切就发展成这样了。
“你对于阵法的使用只能算得上了解,但更多的是记忆本能,这个阵法虽然很让我们头疼,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早在十年前就被我们破解了。”
“只可惜失忆后的你太天真了,你的心思一猜就能猜中,所以我就顺手回去把他们给杀了。”魏尔伦无所谓的摊摊手。
[你太过的天真]
一针见血的,中肯的。
[不要试图去跟魏尔伦有正面对诀]
我深呼吸一口气,灵接受到我的召唤,在我的周围环绕着,浓郁的几乎要形成一层雾水。
不要,正面对决。身体和心理割裂开,我一边平静的想,试图平复下心情;一边又举起剑,狠狠的向他劈过去。
我不能杀他,因为他是剧情重要人物,引起蝴蝶效应将得不偿失,可也没说我不能提前剧情的发展。
剑法毫无规律,招招致命,只攻不守。被一刀捅了个对穿时,我仍然面无表情,手上的剑狠狠的对着他挥下。
很好,又是刮痧伤害。我的身体变成虚无,出现的一瞬间伤口又完好无损,像是源源不断难缠的蚂蚁,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要命的感觉。
可我又能要什么命,我早就没命了。
魏尔伦的眉头皱了一下,我提着剑又跟他打了起来,重复上一个会合,然后重新恢复,提剑继续打,被割掉了喉咙,恢复。重复,被腰斩,恢复。重复,被砍头,恢复,重复……
再这么打下去,感觉自己都可以去隔壁剧组当5t5打宿傩了。
他的表情开始明显的不耐烦,在我又一次冲过去的时候把我狠狠的甩到了一边:“麻烦。”
中也着急忙慌地大喊一声:“青酱!”
很快他就没办法顾及我了,N的实验体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和中也打在一起,招式,异能,都和中也不相上下,一时间竟不能脱身。
眼看着魏尔伦又要过去,我召唤出弓,搭弓射箭,把骷髅上的管子全部给射掉了。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那一掌使我的身上有了大大小小的伤,我用手指轻轻的拂过表面的伤口,皮肤重新变得光滑如玉。
亚当和白濑冲了进来,地面上一片狼藉,我趁中也没注意,用针点了他的穴:“亚当,带走中也。”
亚当像是在分析数据,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好的。”不由分说的把中原中也扛了起来。中也突然开始挣扎,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着急:“青酱!青酱!”
亚当向远处飞快的奔跑,白濑看了我一眼,神情有点复杂:“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只是看着他又说了一声:“快走,回到城区那边,不要在郊外逗留。”
他被我噎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怒:“喂!我说你不会是要偷偷酝酿什么大事吧?我告诉你,中也可在乎你了,你要是不想他伤心就别死啊!”
我笑了一下:“你知道了啊,中也为你做的那件事。”
“费话!倒是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掌给崩走,直达亚当身前,亚当瞥了他一眼,随手把人给夹在腋下继续奔跑。
魏尔伦目光沉沉:“你到底想干什么?据我所知,你和旗会的五个人都不熟悉,唯一的交集只是买情报。”
“因为死亡和失忆实力大减的你是不应该会为了他们而选择和我对抗的。”
“别管那么多,你要打就上。”我抬剑迎敌,眼睛冰冷得像万年不化的寒冰。
和魏尔伦的战斗给我带来的不只有伤害,还有招式的逐渐连贯和打架的经验,我一次一次的倒下,又一次一次的站起来,一次又一次的阻拦他追上去,已经开始熟悉他的套路了。
“嗨嗨,”在门口不远处,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响起,“二位差不多得了,这个实验室都被你们打没了。”
太宰治站在门口,抱胸靠着树旁,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掺和。”我回道,手上的杀招一点没停,仍然在和魏尔伦互殴。
“哪掺和了?”太宰治不开心的拍拍手,鼓起脸颊生闷气,“我可是带了帮手来的。”
从他的身后走进来了几个人,为首的女人头发像秋天的枫叶一样鲜红,五官妩媚,一身精致的和服显得她整个人优雅知性,后面漂浮着的女人手里提着一把跟小孩子一样长的刀。
她如琴一般优美的声音响起,掩唇微笑:“离近了一看,确实跟我的手下长得很像啊。”
后面一点的少女雪白的长发飘散在脑后,一双蓝色的眼睛像冰川一样漂亮,她穿着淡蓝色的和服,白色的披肩,胸前的红玫瑰鲜艳无比,长睫微垂,一进来室内的温度就骤然降到零下。
一个魁梧的男人从后面钻出来,笑着的看着我们:“你这后生,不过是给我们老头子取乐用的,还是早点变成尸体比较好。”
我:!!!!
谁说这太宰治闲的?这太宰治可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