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温情模糊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脑子昏沉让她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只知道她拉住了他,他也不曾离去
这一场好梦,直至天明
推开窗,阳光照进屋内,打在人身上亦是暖暖的,而蓝曦臣如昨日般坐在院子里桂花树下,面前是冒着热气的药炉,随风吹来,味苦得令人蹙眉
想必是昨日没睡好,蓝曦臣眼下有些青黑,整个人有些困倦,拿着扇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火
饶是如此,白玉微瑕不损他半分风华
他这样让温情有些新鲜,瞧上去似手比往日好骗一些,想罢开口问好: “蓝大公子,早上好。”
蓝曦臣向来作息归律,可他昨晚几乎未眠,即便他是修炼之人,猛然扰乱了作息他也会困倦,温情开窗他都没注意到,直到听见温情的声音
抬眼望去,见温情身着白色衣裙半趴于窗前,如瀑的长发被木簪半束,俯身时身后的头发滑落于胸前,如画的眉眼间微扬着几缕从头上散下来的碎发
此时,阳光正好,她眸中少几分客套的疏离
只是想起昨晚她拉着他,迷糊糊唤他晓星尘的事,蓝曦臣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默了默,点头回礼: “温姑娘,早安。”
如过昨晚差点把自己玩完,温情仔细地反思了自己,觉得自己有些自傲
她如今虽行走正常,内伤却未好,后又强行运用灵力倒至内伤加重,加之目送晓星尘离去,她面上虽不显露半分,情绪却郁积心中,就好似炸药快到爆发点只差一个引子,而此时又偏偏风邪入体
这简直是半只脚都搭进了鬼门关,想着出门来到蓝曦臣面前:“蓝大公子还是去休息吧,煎药的事我自己来便行。”
蓝曦臣扇火的手一顿,半垂的眼眸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幽幽道,只是声音微倦:“无事,温姑娘伤重,可不能再着了凉。”
温情听到这番话,怔了数了秒,观看他这番想来梦中的箫声并不是空穴来风。她真是有种负债累累感觉,关键是她现在真的一无所有,只能口道谢道:“多谢蓝大公子,他日必还。”
“温姑娘,客气。”
之后的几天里,温情一直改药方,只是越改越烦
这内伤她原是想回岐山慢慢治,奈何温若寒让她闯出名头再回去,总之慢慢来是不行的,毕竟温宁一个人在歧山,而且她也不能耽误蓝曦臣去历练,也不想越欠越多
在心里把温晁骂了个千百遍后,门外突然吵了起来,吵她的心更静不下来了,只能起身去看看
“我先来的,你凭什么插队啊!”
“你说你先来的,就你先来的?这公子明明是我们先看上的!”
“哎哟喂,你们两可真不要脸,人家公子答应你们了吗?你们就来?”
“你又放什么狗屁,说的好像人家公子答应你似的。”
“……”
温情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几个媒婆互骂,身后跟着的人也都相互仇视着,而蓝曦臣满脸无奈又格格不入的站在门前,往日能妥善处理一切事物的他竟在此刻有些手足无措
见温情出来,迎了上去: “是吵到了吗?”
“没有。”温情疑惑地看了蓝曦臣一眼,指着那些说媒人问:“这是?给你说媒的?”
蓝曦臣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是。”
温情闻言认真地看了看他,随即点头打趣:“很合情合理,蓝大公子可是世家公子榜排行第一的人物。若说天下有十分风华,蓝大公子一人便独占八分,同辈之人难以望其项背。”
“温情。”蓝曦臣更无奈了,羞耻得根本听不下去
温情见他这样,敛起愁绪收起打趣。后经过她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因为一盘桂花糕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