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不知处,热闹渐消
寒室书房内,蓝曦臣抱着兔子坐在书案前,看着桌上盒子的祥云纹抹额发呆
“她什么意思呢?”
窗外风起,吹淡了蓝曦臣的自说自话。无人回,蓝曦臣将兔子抱桌子,指着抹额问兔子:“小予,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究竟知不知道赠抹额于我们蓝氏弟子是求爱、表心意?知不知道抹额是除了父母妻儿外不能互赠、触碰的东西?”
兔子不懂他这副明明开心又愁绪的模样,寻了舒服的位置,趴着睡觉不理他
“吃了睡,睡了吃,忘机说都快抱不动你了。”
蓝曦臣见它如此没良心,无奈地叹了一声。将收好抹额,起身抱起兔子,走到窗前远眺
“如此,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她了。”
隐在风中的低语,被吹散吹向远方,除了他怀中胖兔和他本人知道,再无一人听见
蓝曦臣是五大世家除聂明玦外最年轻的宗主,前途不可限量,也是令同辈之人难以望其项背
温情觉得下次听见蓝曦臣的消息,或者是姑苏蓝氏的消息时,应该蓝曦臣是成亲的消息……但她猜错,等来的是温氏要去蓝氏听学的消息
温情刚听见这消息就被温若寒叫去地火殿,他将拜贴给她的时候,她是愣住的,毕竟温氏百年间不曾到蓝氏听学,且事出反常必妖饶
果然,下一刻听见温若寒说: “云深不知处后山封印着一块阴铁,这次听学想办法把它取回来。”
温情拿着拜贴,半晌才反应过来:“可是,温氏百年不曾到蓝氏听学,贸然前去连个理由都没有一个,这跟黄鼠狼给鸡拜年有什么两样?”
“谁说没有理由?”温若寒眸光一沉
“什么?”温情疑惑
“他们问起,就说…你爱慕蓝宗主,特意求了我,前来再续前缘。”
温若寒的话让温情怔了怔,呆呆的看着他,忽然间想起温若寒当年明明在大张旗鼓的找到她,可却在找到她后又不管她。想来原是为了今日,也难怪明明不让她和蓝曦臣联系,却又在蓝曦臣继任宗主的时候,让温旭帮她带东西给蓝曦臣
想清前因后果,温情有种心里说不清的感觉。压下后顺着温若寒的话回道:“师父说的是,蓝大…蓝宗主这般优秀,我喜欢他也很正常。师父放心,我会好好跟他培养感情的。”
温若寒听着温情这话,脸色却‘唰’地一下冷下,片刻后似想起什么又道:“这次听学温宁和你一起去…温晁会送你们去云深不知处。”
“师父,阿宁……” 温情忽然哑住,这人向来说也不二,决定的事没人能够动摇半分,想着退后几步,跪着地上:“不用麻烦二公子,我自己会带阿宁去……不过还请师父允许我带阿宁提前几月出发。”
“不行。”
“二公子事务繁忙,这种小事不用麻烦他…阿宁都上了岐山,还没下过山,我只是想带他出去看看。”
“不行。”
“为什么?”
“……”
温若寒和温情谁也不让步,最终二人折中了一下
折中的方案便是:温情提前带温宁下山,然后在云深不知处山脚下的彩衣镇等温晁,等温晁送他们去云深不知处听学
也就片刻的时间,温情还是能忍的
拿着拜贴出了大殿,温情马不停蹄地回去收拾东西,收拾完就带着温宁下山,她现在是片刻都不想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