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太大,温情的话只落在蓝曦臣一人耳里
蓝曦臣死死拉温情不放、牢牢地撑在地上的手上渐渐紧崩、手腕上是一根一根暴起的青筋,如画的眉宇间挂在止不住的哀求,然而听见温情的话时慢慢变成偏执和疯狂
“温…情你…你既想死…可我偏你活着…偏要与你纠缠不清…至死方休……”
风吹动着他额间抹额,微红的眼框,一滴泪划落眼角,直直地往下坠,落在温情眼角
温情蓦然一怔,落在眼角的滴泪又冷又热,心随之颤了又颤,仰头看去,世人赞誉的皎皎君子在此刻如月下云间,可是这不是她要的……“月亮”
“蓝曦臣…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温情这话不仅说与蓝曦臣听,也是说与自己听,音音一落,拔下头上的木簪,毅然决然地对着蓝曦臣的手刺去
“温情!——”
蓝曦臣眸光一颤,意识到温情想做什么,急忙解下手腕上系着的抹额,在他和温情手腕死死地缠了一圈一圈又一圈:“我同你说…哪怕是死…我也要同你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死不休!”
“噗!——”
木簪还未刺下,温情藏着嘴里被她咬破的毒在此刻发作,一口血从唇边溢出,蓄起力的随之卸去,手无力垂落下,木簪从手中脱落,直直地的往悬崖下坠去
温情下意识去抓,然而只有风从指缝溜走
坠崖的木簪下坠之际磕碰在尖石之上,“咔嚓”一声从中而断,如鱼入大海般掉落在花田,眨眼间无影无踪……没有木簪束发,披落于身后白发随红色衣裙翻飞,系在发尾的发带划落,被风渐渐地吹远
温情出神地看着,无奈一笑,如此也好
想着一抹血胸腔涌出,缓缓地从唇边留下,意识陷入渐渐地混沌
“温情!——”
蓝曦臣咬着牙,死死地抓紧晕死过去的温情,蓄力住上拉时被风走的发带被风带回,在眼前翻飞。霎那间又随风停下,落在他同温情的腕间,宛如一条褪了色的红线,分别系于腕间,看得蓝曦臣又哭又笑
“泽…泽芜君?他和温情?”
此时结界外,目睹这一切的众人满脸疑惑
众所周知,本命剑只认一个主人,除非他们是道侣,早已互通心意,如此彼此的剑才会认她/他。如今相比于诛杀温情,他们更想知道蓝曦臣和温情是什么关系,毕竟蓝曦臣是组织伐温队伍的组织人,战略规划皆是他一手规划
“泽…芜君?”“兄长?”
魏无羡和蓝忘机、江澄下意识上前,然而面前的结界依旧隔着他们,像无法跨跃的天堑
炎阳殿外,高台之上的孟瑶在蓝曦臣越过结界时,瞳孔一缩,眸光沉沉地看着蓝曦臣,低眉沉思时,挂在腰早无灵力的玉佩印入眼帘。等他再次看去,蓝曦臣抱着温情背对着众人坐于崖边,山风一吹红白的衣袂交织翻飞
“温情…你真是个疯子……” 蓝曦臣紧紧抱着温情,脸贴在温情额间,笑得无助又心疼:“竟…一条活路都不给自己……”
温情无法回他,蓝曦臣也不需要她回
其实他这人不信命,既如此,那他偏要强求
不知过去多久,就在众所有人都惊疑不定,满眼不解的打眉眼官司时,蓝曦臣忽地呕了一口血
“!!!”
众人又惊又惑,这是?
“兄长!”
蓝忘机一急,扬手去破却又被震飞数米,半跪在地,生生呕出一大口血,溅落在地格外地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