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暗,夕阳朝西边而去,蓝天被渲染成变成美丽的锦缎,橙红色的微光洒落到病房里,像一条分界线,把病床上的人一分为二,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床上传来轻微声响,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随后慢慢睁开。
祝安好睁开眼睛,还有点模糊,待清晰后看清洁白的天花板,她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使劲撑死身子,实在是没有力气要摔倒下去时,一条强劲有力的胳膊把她捞起来,她惯性使然往那人怀里扑去……
“安安,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很温柔的声音。
在来人的帮助下,祝安好坐好,靠在枕头上,这才有空打量四周,这里是医院。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医院,她就不记得了,就记得自己好像正和那个老道士打架,突然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阿与,我怎么在医院?”躺了那么久,祝安好喉咙干燥,沙哑的问。
“阿与?你叫我阿与?”在旁边倒水的祁与君顿了一下,然后倒好水递过去。
祝安好捧着杯子咕噜咕噜的喝水,温水顺着喉咙往下滑,就像干涸的大地得到雨水的滋润,她忍不住“啊~”了一声。
一杯水下肚,见那个貌美如花的男人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祝安好问:“怎么?不可以叫你阿与吗?你不是说咱们是朋友?”
祁与君整理一下被子的褶皱,坐在床边,笑着说:“只是好奇,一般人都会叫后面的字做昵称,你为什么会叫中间的字?”
床上的人愣了一下,她其实也不知道,脑海中突然就有个声音让自己那声“阿与”脱口而出了。
她想,也许自己自私吧,想做那个特别的人。
“没什么,就是……就这么叫了,可以吗?”她摇了摇头,靠在枕头上,把那张好看的脸印入眼里。
平静的湖面上,掉落一颗小石子,泛起的涟漪微微打旋,最后深深坠落湖底。
男人低沉发笑,祝安好瞳孔微微震动,她觉得自己要溺毙在那温柔的深海里,无法自救了。
“好啊,阿与,是你的专属。”
阿与,这个昵称是你的专属,阿与,也是你的专属。
祝安好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点:“对了,我怎么会在医院?发生什么事了?那个老道士抓住了吗?钟黎他们怎样了?”
祁与君无奈扶额:“安安,你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你哪一个好呢?”
祝安好也觉得自己问的有点急,眉头一皱,一脸无辜道:“抱歉,那你一个个回答吧。”
祁与君没有回答,他拉起床上的桌板,再从一旁的保温袋里拿出买好的盒饭,打开好后放在桌面上,再递给祝安好一双筷子。
“不着急,你先吃饭,我慢慢跟你说。”
吊完针不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所以桌面上放了一份白灼菜心、酱油蒸蛋还有一份冬瓜骨头汤。
肚子刚好也在这时发出咕咕的声音,没办法,祝安好只能先开动啦~
“钟黎他们很好,程队应该送他们回去了……你在医院是因为你低血糖晕倒了……那个老道,死了。”
蒸蛋嫩滑入口即化,祝安好正在吃第二口,听到这个消息顿了一下,她看向眉眼低垂的男人:“死了?他怎么死了?”
祁与君敛眉,掩盖住眼底锋芒:
“他被自己召唤出来的玄术电死的,法力不够高深,强行施法,结果收不回去,被反噬了。”
祝安好看着勺子上的蒸蛋出神:自己施法反噬死了吗?那那团阴气又是什么东西?
“好了,别担心了,我问过医生,你吃完饭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可以出院回家了,我想,祝爸祝妈会担心的。”
祁与君揉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
回过神的祝安好点点头,继续吃饭。
单间病房很安静,温暖的光照耀两人,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