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解释一下吧!”
一个年轻妇人双手叉腰,怒气腾腾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妇人身着绿色对襟齐腰上衣,碧色刺绣襦裙,脚踩碧玉绣珠鞋,虽然是粗布麻衣,但整体看来更是胜之于蓝。
坐在桌子对面的两人一时无声,书生是因为不知如何解释,低着头不停扣手的木容容是不敢说。
见两人似乎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妇人猛然拍桌:“说!不说我将你们丢水里喂鱼!”
巨大的声响吓得两人肩膀一缩,如同鸵鸟一样低着头不敢说话。
虽然没抬头,但是那强大的气场压制住两人,书生见状,刚想开口,一只白皙的手挡在他前面,他顺着手看过去,是一张稚嫩脸,害怕的情绪还挂在脸上,却勇敢的看向妇人。
“娘~他……他是我在林外发现的,他中了障毒,我不能见死不救嘛~”
这话一出,木大娘倒吸一口气,指着自己女儿无奈道:“容容啊,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去林外,也不要接触外面的人,外面的人都是坏人,自私自利,接近我们也是别有目的!”
书生站起来,想帮忙解释一下,嘴巴张开还未说话,就被转过来的木大娘用手指头戳得往后退。
“还有你,看起来柔弱不堪,人畜无害,一脸单纯无害的书生模样,说!你进安槐山有什么目的?”
砰——
书生背靠墙,无路可退,胸口隐隐作痛,脑门冒冷汗,有气无力的解释:“对不起,我……我是不得已的,我被仇家追杀……被逼无奈,不想死的那么凄惨,所以宁愿自己死在这无人可进的安槐山……”
木容容跑过来,扶住虚弱快要倒地的书生,向木大娘求饶道:“娘……你看他现在这个……你帮他驱除一下障毒再说吧……不然死了还能问什么?”
木大娘目光一转,哼了一声,放下手,转身朝榻边去。
见木大娘转身而去,木容容看着书生悄悄问:“你没事吧?我娘她……讨厌外面人,所以也不准我接近外面……不是故意对你这样的,你不要怪她……”
书生笑着摇摇头,说:“无碍,是我不对,是我先劳烦你们的,还望见谅……”
“无事,其实,我也很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在这里只有我和我娘,还有花草树木飞禽走兽,外面有什么呢?”木容容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由得向往外面的世界。
那恬静的人带着些许忧伤,书生不由得看痴了,他安慰道:“外面啊,有很多好吃的,比如糖葫芦、糖人、云片糕……还有很多好玩的,比如放风筝、泛舟游湖、灯会……有机会我们一起去吧?”
“真的吗?我也可以嘛?”木容容一扫忧伤,整个人精神百倍起来,听着就真想去看看。
微风吹乱她的发髻,书生帮她将吹落的发丝挂回耳朵后,点点头,眼波流转:“可以,一定可以!”
耳朵在不经意间的触碰下悄悄变红,木容容呆呆地看着他,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鸟儿成双对在林间嬉戏,风声、水声、啼叫声,声声入耳。
这里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双层木屋,门前有一个小湖泊,巨大的水车吱悠悠的旋转,水清澈见底,鱼儿皆若空游无所依。
林子似乎被划分为两部分,林中空气清新,春暖花开,四季如春。
林外毒障密布,是个不毛之地。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还不快进来!”木大娘怒吼的声音传来。
微妙的气氛被打断,两人有点尴尬,又互相相视一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