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没什么事吧？”
祝安好从那边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在那等候她多时的祁与君。
因为今天有约会，所以他打扮的比较正式，裁剪合身的高档西装衬托出他的气质非凡，很难想象穿这衣服的此刻站在垃圾堆里。
他语气有点担忧，祝安好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好安慰一下，道：“没事，不过……你不怕吗？”
祝安好问，一个生意人，不是最忌讳这种事吗？阿与不仅不忌讳，而且知道她的工作内容后也是波澜不惊，好像遇见游灵对他来说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人信任，阿与知道也好，起码自己办事不需要找理由瞒着他。
刚才在等她的时候，他感觉到一丝与众不同的阴气，怕她遇上大麻烦，故此有这一问，而祁与君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摇摇头：“没什么好怕的，生老病死，不管什么形态，那也不过是个人罢了。”
他上前，伸手抚摸过手腕上的镯子，往下，与她十指相扣，牵着她往回走。
问完话的警员让目击者夫妇签了保密协议，就让他们先回去，后面案子有需要的时候会联系他们。
大楼门口只有乌康年靠在墙壁上吞云吐雾，一双眼睛时不时瞧向那边你侬我侬的一对壁人。
掀开的帐篷门帘拯救他的尴尬，柳白英边走边脱手套，一把扯下口罩率先走出来，助手阿宇提着工具箱和标本跟在后面。
长时间佩戴口罩，让她高冷的御姐范有点被打破，深深的红痕和水汽糊掉她的妆容，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英子，还好吗？”
乌康年嘴巴叼着烟斗，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手帕纸，递过去给她。
验尸的工作格外消耗精神力，柳白英也提不起兴致，抽出纸巾擦拭脸上的水汽。
旁边的助手阿宇向众人点头示意，“英姐，我先回鉴定所。”
手上的标本得马上拿去进行化验和分析。
“行，你先回去，我等会儿回。”柳白英回应。
目送阿宇离开后，柳白英将湿透的纸团丢进门口垃圾桶，往后招招手，示意他们跟着她进办公室。
帐篷里的女尸会有刑侦科的警员装好带走，所以也不用他去操心，这会乌康年更想知道多一些线索。
***
“英子，怎么说？”乌康年等不及了，紧靠柳白英身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经过与公安机关系统对比，确定女尸就是失踪的王思文，经初步检查尸体身上的痕迹，与之前发现的尸骸高度相似，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还得等鉴定结果出来。”
柳白英缓缓说道，马不停蹄忙了这么久，口干舌燥的，就在她拿起水壶准备伸手自己倒杯水时，一只大手将倒好水的杯子递过来。
她顺着手看过去，乌康年面带笑容看着她。
柳白英嘴角一抿，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喝起来，顺滑的水滋润了她干枯的喉咙，感觉整个人缓过来了，她继续道。
“王思文脸上用了大量铅粉，白色的铅粉打底，砷绿和铬黄涂的渐变色眼影，鲜红的嘴唇涂的是朱砂，凶手不仅用胶水把真睫毛粘成太阳花假睫毛的模样，还用钓鱼线把眼皮和眉骨链接起来，使得她死了眼睛还能睁开，这才形成那种诡异精致的妆容。”
祝安好听的一炸一炸的，好家伙，这人不仅变态还病态呢？搞真人版洋娃娃？
“与精致的脸相比，身体和四肢的情况就潦草些，她四肢手脚筋被割断，刀口不大，应该是凶手想放血后进行分尸，而且只想保留头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动作就随意抛尸了……”
大致的情况说完了，柳白英瘫在沙发上不想动。
“这与之前侧画的人好像不太一样？难道不去同一人犯案。”
乌康年有些混乱，他摩擦着烟斗上名字的痕迹，思索道，“用了这么多有毒的颜料，看来得这方面得盘查一下，还有钓鱼线……凶手着急了，那就是我的机会，看来谜团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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