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跑车行驶在石子路上,重力碾压使石子发出咔咔的摩擦声。
未被开发的自然环境生态优越,石子路两旁树木高大,枝丫在半空中相接,形成一条天然绿色通道,阳光穿过树梢,丁达尔效应充斥在通道里,温柔又迷幻。
车在村口停下,祝安好熄火下车,欣赏四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高大粗壮的榕树引人注目,枝干自由向四处延伸生长,弯弯绕绕,形成一种独特的美。
枝繁叶茂,从远处看像一把参天绿伞,树根也自由延伸,在地面上攀爬出许多根支。
树下有几个石桌和石凳子,站在树下格外凉快舒服。
村口旁边还立了块大石头,上面刻了“大榕村”三个红字。
她在村里闲逛,整个村都是一样的装修建筑,傍山而建,村落成阶梯状层层往上,巷子里又安静又悠长。
人生地不熟的她很明显迷路了,而路上还看不到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现在这会儿太热了人都不出门还是怎样。
就在她以村中央的水井空地为中心打转了好几圈后,一道木门吱呀打开,祝安好看到一个头戴银饰,穿少数民族服饰的女人。
“婄更,你住店啊?”
女人说着一口带口音的普通话,鲜丽多彩的民族服饰让她看起来很漂亮,头上的银饰随着她动作而发出悦耳的银铃声。
祝安好目光跟着她的动作,只见女子把一块木牌挂在门边钉子上,上面写了:正在营业。
原来这是个民宿。
“你刚才说什么?不知道老板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千素梅的人?”
“我叫你婄更(pǒu gēng),这在我们侗族里是称呼美女的意思。”
女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在听到千素梅的名字后她脸严肃起来,她跑上前,手挡在祝安好嘴巴前,“婄更,你找她做什么?”
她往四周瞧瞧,没人,贴在祝安好耳旁说,“村里人都不敢提她们家,太邪门了。”
哦?邪门?
祝安好转念一想,拉拢着脸,挤出一点泪珠,毫不心虚地编个谎,“老板,我是她们家的远方表亲,以前借了很多钱给她们,但是我现在落魄了,想找她们还钱。”
老板一听,不可思议之中又带了点遗憾,“可怜咯,婄更你这钱怕是找不回来咯~”
“为什么?”
见这美女深受打击的模样,老板无奈摇摇头,都是普通人,也是个可怜人,辛辛苦苦赚的钱被打水漂了。
千榆本姓姚,叫姚千榆,父母离婚后随母姓千,把姚姓去掉。
听老板说,千素梅的丈夫姚江是个赤脚医生,虽然没有医师执照,但是医术不错,村里人有点病痛都是去那里看病的,这么多年来也没出过任何问题。
姚江上山采药,千素梅就帮他打理药铺,照顾家庭,原本这样的日子一直很和谐,直到某次……
“啊啊啊!!!放开我!老公放开我!”
日落西山,晚霞无限好,突然女人尖锐的哀嚎声打破这份美好,房檐上的鸟儿惊得振翅高飞。
彼时做晚饭的乡间邻居闻声而出,只见素来温润有礼的姚江凶神恶煞,手紧紧抓住千素梅头发,把人从里屋拖拽出来,丝毫没有对她的痛呼而手下留情。
躺在地上的千素梅鼻青脸肿,还渗了血,可想而知不仅仅是被拖拽那么简单。
乡亲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姚江,纷纷涌上前去把两人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