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某军校博物馆
博物馆大楼有五层，每一层展示、陈列着不同的东西，有民族服饰；有地方民俗特色；有学校发展历程......
一楼介绍了学校发展历程，鲁游教授和宋羽澜不用上楼就能看见那张大合影。
学校第一代飞行员的照片很大，牢牢占据在大厅c位，他们二人并肩而站，目光在上面十个人的照片中寻找“陈文元”这个名字。
照片是黑灰色的，他们每个人穿着制服，带着帽子，拍照时身子站的板正，一双双眼里的凝重透过镜头传达到我们面前，那是对祖国的责任与热爱，他们从那一刻已经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
照片是修复过的，让人像显得更清晰，修复的人还贴心在每个人的旁边标注了他们的名字。
“找到了！找到了！”
宋羽澜还在仔细看名字，旁边的鲁游教授高兴大呼，他立刻往那边走，“在哪里？”
人物上下两排站立拍照，鲁游指着第二排左边第二个男人的名字说：“小子，是这个，陈文元。”
宋羽澜顺着手指头看去，他第一眼先看见那个萦绕在他脑海中好几天的名字：陈文元，第二眼转移到名字旁边的脸上，他震惊不已。
一个身影的脸和照片上的脸反复浮现、对比、重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照片上的男人姿势板正，尽管帽子低压，可那双深邃的丹凤眼是如此熟悉，照片上的人都很俊朗，只有他那独特的气质与众人割裂，是那种在人群中一眼就只看见他的感觉。
“他......他是陈文元？”宋羽澜喃喃自语，他埋头苦思：怎么会？如果他是这里的学生，为什么不找资深的教授辅导员帮他，偏偏找上我一个新生？
“宋羽澜？小子？”
旁边鲁游教授见他自言自语，叫唤他道：“走，我们去楼上，二楼服饰展厅有当年他们穿的衣服款式，但是我们得先去四楼查找一下校志。”
鲁游教授这么说，宋羽澜决定先抛开那些有的没的，先去了解一下这个人再说，两人搭电梯上四楼查校志。
***
京都二环内的私人别墅
夜幕降临，日落月升，残缺的月亮替换太阳守岗，柳白英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
柳白英发带包裹住长发，穿着浴袍，她刚泡完澡出来，脉络得到放松的她红光满面，看起来很有气色。
她走到小吧台处，倒了杯葡萄酒，站在二楼落地窗前赏月，她不喜欢抽烟，因为酒杯摇晃，她难得有这种休闲时刻，不用精神紧绷工作在一线上。
轻轻抿一口酒，残留的酒渍给她染上颜色，红唇鲜艳。
小区的路灯仿佛一颗颗闪亮的夜明珠，偶尔有依依不舍的恋人在灯下你侬我侬。
明珠....
柳白英联想到今天在餐厅祝安好他们说的事情，“赵文珠......赵文珠.....我到底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来着？”
她坐在高脚凳上，拿起手机搜索，但是无功而返，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青葱般的手在键盘上操作，她拨打了一个电话，等了一会儿，对面接起，“喂？妈，下班了吗？”
“......”
“有点事想问您。”
“......”
“我有空，明天休息。”
“......”
“对，明天我回去一趟。”
电话挂断，小吧台又恢复片刻安静，柳白英把玻璃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独留杯底的一丝红痕。
冷月清辉，尽管残缺，却依旧光芒万丈，月亮倒影在玻璃上，偌大的房子突然让她感到一抹空寂，安静得可怕。
柳白英摘下发带，黑发倾散而下，她松了松紧绷的头皮，上床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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