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从相册拿出来，摆放在茶几面上，照片从黑白到彩色，上面记录了她们一家人的点点滴滴，每看一次关于这张照片的记忆便会重新涌现。
“你看你小时候多可爱。”徐紫苑拿起一张照片笑着说，照片里的小女孩头发扎了两个揪揪，穿着一条粉色蛋糕裙，手里拿了串糖葫芦，站在天坛下比耶，笑容灿烂，憨态可掬。
“嗯，确实很可爱……”
周昭拿起一张照片，眸中深深浅浅，意味不明。
照片里的柳白英年轻稚嫩，青春洋溢，头发随意扎了马尾，穿着高中校服，挽着一个男生的胳膊冲镜头甜甜的笑。
那男生双手插兜，下巴仰起，一脸桀骜不驯看向镜头，两人氛围融合，看起来关系很好。
他是谁？
“咦？妈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这上面的人我没怎么都没见过？”
一张黑白照吸引了柳白英的注意力，她拿起照片仔细端详，发现没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
徐紫苑也凑过去看她手里的照片，“噢，这是你外婆当年的毕业照。”
毕业照？
照片上一帮穿着打扮比较时尚潮流的女生坐在草坪上，肆意青春。
“外婆……有读书吗？”
她外婆已经去世了，柳白英对她的事迹不太了解，毕竟在那个年代能读书的人很少。
“你外婆也是学医的，还做过战地医生呢！”
徐紫苑随口一说，让柳白英震惊不已，她外婆居然也是一个知识分子，还那么伟大。
柳白英将这张照片抽出来，翻个面，背面上写有名字，很意外，她看到了赵文珠的名字。
一开始她想家里世代为医，接触过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刚好可以问问认不认赵文珠这个人，没想到她居然和自己外婆是同学？
“妈，你知道哪个是赵文珠吗？”柳白英看着她急忙问。
虽然不知道女儿老是问赵文珠干嘛，但是刚好这个人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徐紫苑指着最旁边的那个短发女生，“她就是赵文珠，她和你外婆也是医生，听你外婆说，当年她们这个班所有人都去前线支援去了，可惜啊……回来的就你外婆一个。”
照片里的赵文珠一头齐肩短发，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嘴角微微上扬，很恬静，像一朵雏菊，温柔却不失力量。
“都去世了？”柳白英有点泄气。
一旁关注她的周昭察觉出来，问道：“阿英，你找这个人做什么？”
徐紫苑也好奇地看着她，连一旁闭目养神的柳修远也忍不住竖长耳朵听。
柳白英放下相册，靠在沙发上，泄气的说：“我有个朋友，她无意间得到一个铭牌，上面写了军号和名字，叫陈文元，我就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有在家里听过，但是我想不起来是谁说的了，所以回来问问你们。”
“陈文元？”徐紫苑单手托腮，在脑海中回忆回忆。
“陈文元是赵文珠的丈夫。”一旁的柳修远插话进来，他结束闭目养神，又重新倒了杯茶。
丈夫？
“爸，你认识？”柳白英看着他问。
而这一声爸，让在场三个人都惊呆了，因为大吵一架过后，柳白英搬出去住，所以从那天开始，她就再也没叫过她爸爸了。
柳白英本人没发现因为自己的一声称呼有多让人震惊，如果在平地上投下一颗惊雷，现在的她更想知道那两个的故事。
面对女儿的热忱，柳修远面上神情板正，实则压制住内心的汹涌澎湃。
“陈文元和赵文珠的故事还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