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适配音乐 Pure Imagination (Lofi)&遗失的心跳
#伪骨科#背景如下
我和他都姓周,名义上的兄妹
我叫周未眠,他叫周安夜
我6岁那年,爸爸带着个新女人进门,女人身边是他,穿着不整洁的衣服,身上脸上带着血渍,满脸阴郁,怨气。
之后我没见过妈妈,也没怎么见过爸爸和那个女人,偶尔回来也是躲进房间,或者吵着摔东西,只留下一直照顾我的保姆。
他不喜欢我,我也讨厌他,我们常常打架,小孩子矛盾嘛,撕咬得像小疯子一样。直到18岁成人礼那年,我拿刀划伤他的脸,就在眼下那里,差一点划伤眼睛。保姆匆匆赶来,他去了医院。
伤不重,但留疤。我事后并不悔改,甚至嗤笑他怎么没瞎。可他这次动作不同,没有扑上来和我打架,他一步一步靠近,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露出尖尖的虎牙。
他手臂一伸轻松将我揽入怀中,我觉得他有病,眼神一暗,伸手想打他,却被他像意料到般轻松抓住手腕。
他将脸埋入我的脖颈,温热的呼吸似乎挠在我心上,我开口:
“周安夜……”
“嗯哼…这算是你成人礼给我的礼物?真是惊喜,早知道这样的话……”他的指尖在我的脸上留下凉意,“去年我成年时,也该在你脸上划一刀……”我毛骨悚然,他轻笑一声,抓住我的手去碰他脸上那道疤。
“算了,我可舍不得,你这张脸,还是留着吧。”
他摩挲我礼裙的质感,有什么东西微妙地发生了变化。
夕阳完全沉下去,玫瑰在雨后却更欲滴,潮湿的泥土吐露秘密的言语,野草肆意,被路人一脚踩死。
……可是,春将不死。
*1.开枪
他带着我上高速,我不时挑逗他几句,他欢笑之余还能坏笑着掐我的腰。我们到酒吧后也不过是各玩各的。我在舞池里肆意舞动,笑得张扬,他喜欢在吧台前喝酒,透过狂欢的人群用看猎物的眼神看我。不经意对视上,他露出虎牙人畜无害地笑,我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出枪的手势。
“砰!”我朝他开枪,然后极为素质地比了个中指,笑着吐舌头。
他原本漫不经心地看着我的动作,忽然眼神一冷,放下酒笑着走过来。我见过他这种笑,像自己的东西被抢走,想狠狠地给对方一拳。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身后,一个傻乎乎的男人端着酒欲搭讪我,却又脚步一顿。
我回头,才惊觉他已靠近。他环住我的脖子将我抱入怀中,随后挑眉,露出不带半分好意的笑,装作苦恼地抓了抓挑染的银发。
“这位先生,你想干什么呢?嗯?”
男人赔着笑,眼神不时瞄向我,我咧嘴一笑,从浅浅的群兜掏出小刀随意晃了两下,递给男人。
“先生,您要借刀吗?”
*2.雨天
雨淅淅沥沥地下,搞得我无法看到窗外的他被淋成狗的样子,我应该是想嘲笑他的,可莫名笑不出来,烦躁地“啧”了一声,推开窗,冷着眼看他。
他没什么表情,一头银发和一身名牌被打湿,斜睨着我。
“进来,自己翻窗。”
他挑眉,毫不犹豫走到我房间的窗前一个漂亮的翻窗——毕竟这种事他干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他撩了撩湿哒哒的头发,语气玩味:“怎么开始走好人路线了,周小姐。”
我无视他的话,皱着眉看我的书桌:“身上的水甩我桌上地板上了。”
“那怎么办?”他弯腰直视我,“以身相抵?”
“……我直接把你叫进来,不怕那老的?”
“嘁。”他嗤笑,试着点烟,却不耐烦地丢掉了不燃的打火机。
“他心里对你可愧疚了,你叫我来的,他敢说?”
“我要是说是你自己闯进来的呢?”我笑着看他,他也笑着看我,将我垂着的一缕头发撩至耳后,“你会处理好的,周未眠。”
我翻了个白眼,丢给他新毛巾和衣服。
“滚去洗澡。
……
他从浴室出来,我擦完了水,坐在床边发呆,看着窗外的雨点,落在地面又是蝴蝶。
他坐到我身边,随意将手搭在我肩上,感到好笑地说:“唉,你说他真猜不到那笔钱谁拿的?”
我眼里闪过厌恶。
“他只是装傻充愣习惯了,很明显,你那个下j的妈也不想为你出来承认。”
听见我这么说 他妈,他也不恼,耸耸肩:“那女人可没为我做过任何好事。啧,白白淋雨,你怎么……不早点把我叫进来?” 他指尖挑起我的一缕刘海,凑近我的耳边。
我双手环胸,挑眉:“早点引狼入室吗?”
我转头看向他,却鼻尖相触,我忍不住盯着他的眼睛,他也不掩意图,手指摩挲着我的脖颈,那里是他上次留下的红痕。
“你已经引狼很多次了。”
他的手游移,扶在我的腰间。他的眼神我看不懂,就像淤泥里的花有一瞬间被黎明的光照到,他开口,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恨我吗”
我疑惑松开手,“突然有良心了?问这个?”
他的手试探着牵起我的食指,又交缠着十指相扣,沉默不语。
“你猜玫瑰会不会恨让她更热烈明媚的暴雨和风。”
他抬眸和我对视,像是思考我的话,又轻笑一声。
窗外的雨更大了,低低的乌云遮盖枝丫,看不到花苞绽放。
*3.酒精(结局1)
我看到了救护车驶向医院,也听到了鸣笛声,可我没有猜到里面躺着的是周安夜。
“抢救无效,我们尽力了,请节哀,周小姐。”医生绕过我,叹了口气。
我愣愣坐在冰凉的椅子上,看着手术室的大门,手机上是医院通知我的消息,父亲没有来,我们也不会想他来。
“死者体内残留大量酒精 ……”
“死因是车祸……”
我看着手中的报告单,耳边警察的声音消失了几秒,听到了的也不清晰,像是朦胧的雨声,平静地诉说他的死亡。
我被允许最后看他一眼,掀开白布,他的脸很平静,我模糊地觉得这只是他新的恶作剧,泪水打湿了双眼。
『“喂!你还真信了?”他忽然睁眼,完好无损地做起来,像计谋得逞般笑着看我,“周小姐,我可没这么容易死。”』
『“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别恨我啊”』
我一愣,回神来,他还是躺在冰冷的床上,肤色还是苍白。银发沾上了血,衣服也不整齐,划开了很多口。
“脏死了……”我说着,颤抖着手想擦掉他头发上的血,可是血已经凝固了,我只好去整理他的衣服,看着那些破口无能为力。
“……周安夜,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啊。”
眼泪落到他的脸上,就好像他哭了一样。
我从没有见过他哭,小时候打架也没有。可我知道,我之后也没机会见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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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回到房间,我以为至少能缓过来一些,但是为什么呢。
他的一件外套,正正好好地搭在我的椅子上,映入眼帘。
思念随着回忆忽然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像是记忆匣子被强行打开,曾经没在意的细节也突然清晰。
我想起他挑染银发后迎着阳光的笑容;
想起他和我吵架后像哄人一般在我耳边落下的情话;
想起他揽我入怀手心传来的温度;
想起他看见我时掐灭的烟;
想起 雨夜下忽然撑起的伞;
想起路灯下迎着晚风的玫瑰摇曳;
想起落在地板上的名字镌刻项链;
想起流星划过时没来得及许的愿;
想起 ……
『如果当时来得及许下那个愿望,一切可以不一样吗?』
“周安夜……周未眠……”
我呢喃着他的名字,又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姓名。
未眠,安夜。
……原来我们连名字都紧紧相联。
安夜走了,那未眠怎么办呢……
『未眠怎么能安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