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战鼓不断,将士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秋风吹动着昏沉的烟雾,决战与内城西部进行。余烬未熄的瓦砾堆中,大军喊杀声震天。天崩地裂间,城中四处腾起高大的烟柱,旋起滚滚尘土,将军驰骋于队伍的最前方,凌厉如霹雳,扫略如飓风。
[父亲,我这就去吧。]
[好,注意观察。我给你派兵。]
[嗯。]
谢京墨贴靠墙边,一步一移。尽管在一定距离的身后有一批兵队跟着,但警惕心让他在战场上随时携带着匕首。走过滚滚沙场,谢京墨示意后面人停下埋伏,自己继续往前走。不远处就被人引领着走进了一个四周都是丛林的地方,这地方不见得什么时候就会有剑射出来。丛林中的射剑人分部密集,生怕谢京墨不遵守承诺而带兵来。
到了中央,那人倾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走了。谢京墨自己一人站着中央,警惕地看着四周。
[谢太子还真是信守诺言啊。]身后传来一声像是讽刺的笑声,使谢京墨回头看去。
只见这人面庞俊逸,嘴角微微上扬,却唯独那双眼睛,冰冷而锐利,好似能看透人心,不近人情。
谢京墨微微一笑[是啊,我觉得其实如果见得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这点他可能也不配?你说是吧。]
来人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一抹极不自然的微笑,眼中透出尴尬的笑意,可立即又被掩盖了下去。
[哈哈哈哈,太子说话果然见血啊。]
[说吧,找我什么事?]谢京墨丝毫不理会他的话语。
[谢京墨你看好了,这是我的地盘,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在别人的地盘里这么嚣张,何况是你。]那人瞬间变了脸,大声呵斥。
[那咋了?所以呢?然后呢?你想说什么?]谢京墨不以为然[我告诉你燕蔼礼,你不要以为你自己是根菜,如果不是父亲一直帮助你,你还是个小国家!]
这句话彻彻底底激怒了燕蔼礼[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小太子,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谢京墨毫不畏惧[来呀,我倒要看看,我一个人能打趴你多少侍卫。]
这时,已有无数的暗卫冲了过来,谢京墨稳住自己的中央位置,当胸一脚,狠狠地踹向迎面扑来的暗卫,将那人踹的倒飞出去。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将一左一右逼来的两人边扫到地。
但是毕竟是自己一人,在人数上处在了劣势。众人把他团团围住,谢京墨一个不注意,就被手肘击中腰窝。他闷哼一声,立刻向那人奔去,跑步向前的同时,左脚掌在地上猛力一踏,身子轻盈的一纵,飞身而上,用腿夹住那人脖颈。那人措不及防地卸了力,谢京墨看准时机,双腿一紧,双脚猛然用力绞动,只听咔嚓一声骨裂声响,那人脑袋一歪,早已气断声绝,猝死到底而亡。
谢京墨在地上站定,活动了脑袋,然后朝众人勾了勾手。一架打完,谢京墨也就受了那点伤。
燕蔼礼只知道谢京墨能力强,但是没有想到平时看着弱不禁风的小太子竟然这么能打,脸上有点挂不住。
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暗卫们,骂道[一群废物!]
[别骂他们,他们也就是一群小屁孩,打不过我,很正常。]
[没想到啊,小太子这么厉害。]
[多谢了。说吧,到底找我干嘛。]谢京墨语气平淡的吓人。
[我这儿,有一份机密,你要看看吗?]
[条件。]谢京墨清醒的很,他知道,燕蔼礼不会这么好心。
[撤兵,然后宣布失败。]
[你有病吧。]谢京墨张嘴就开炮[这仗,是你自己要打的,现在刚开始,你又要让我们撤兵。这就算了,你还让我们宣布。有病这事儿,我不怪你昂,可能是先天性的。]说完怜悯看了他一眼。
[这仗你以为我愿意打?要不是别国挑唆,我不会这么干的。]燕蔼礼听着远处的呐喊声无奈。
【?这老头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谢京墨在心里已经想开骂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燕蔼礼看谢京墨不搭理自己,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那天,我在上朝,他国派人上奏折,我一看,那里全是说你们的坏事。我想,这哪能行……]
还没等他说完,谢京墨就不耐烦了[行行行,你快闭嘴吧。父亲干了什么我一清二楚,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父亲给你的好处还少吗?行了,你要是实在没啥事儿,我就走了。]话必,就大步流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