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说到灵根，洛川还未知道自己的灵根，更是因为这里，他想到师尊生气的原因，会不会是没有经过师尊的同意，就擅自修炼他人的功法。

虽然师叔和师尊是姐妹，但是未得到师尊的同意，或许师尊生气的就是这个！

洛川准备回书房，去询问清楚。

整个山上比以往还要的冷清，越发浓郁的草药味散布整座布屋。

洛川原本只能靠近书房才能闻到药香，现在单靠近这里就能闻到了。

师尊摆弄药草，不会这般浪费让药香溢出，会锁住药意，让在使用的时候，全部用在己身上。

他心下有股不好预感，甚至来不及参拜，直接冲上去，一下推开了房门。

师尊此刻正栽倒在地上，手中的一个透明血瓶，师尊手腕还有未愈合的血口，还没等他细细观看，慕九幽极力抬头，挥袖逼离开，随即用力关上房门。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洛川才意识到，自己越界了。

可下一刻，脑子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师尊受伤了。

师尊怎么会受伤。

他抬手，敲门的那一霎那房间里传出冷冽的声音：“你师叔回来 了吗？”

敲门的手一愣，“未曾。”

慕九幽：“时间差不多了，你且迅速到山上，捏碎手中的吊坠。”

洛川：......

“不！”

拒绝的声音干脆利落，他重新摔门进入，没有预料看到慕九幽瘫软在地上，而是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修炼，仿佛他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觉。

在他进来的一刹那，他真真切切听到师尊最后一句话说的极为虚弱，哪怕掩饰的再好，洛川也听出来了。

血瓶什么都消失不见，只有师尊越发寒冰的双眸，刺骨的冷意穿透他的眼睛。

“出去。”慕九幽头也不抬，声音平淡无波，却让人灵魂直哆嗦。

洛川没有动，固执的抬脚快步走了进来。

慕九幽眉头不免得一挑，很快从她身上弹射一股风墙，直接将洛川撞倒在地，甚至用气走步的节奏都乱了。

他狼狈不堪的跪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我是这么教你目无师长。”慕九幽下地，手中的长笛变成了戒尺。

洛川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转而默默盯着师尊，想要开口，却犟直的不说。

矛盾的模样令慕九幽落下的戒尺一顿，随即叹了口气。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些去吧。”慕九幽挥袖，让洛川重新坐在一个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椅子上，苦口婆心的劝解道：“不用担心我，你先且上山，为师需要等你师叔。”

洛川已经没有说话。

慕九幽背过身：“还有什么事。 ”

“刚才...”洛川话落到嘴边，想到师尊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说出口，直接换了一句话：“徒儿明白，只不过之前徒儿跟您说过，要带您去一个地方。”

慕九幽：？

她寻思一番，确实好像答应了洛川一件事。

不过因为损耗过多，导致有些疲惫倦意，竟然忘记了。

她点头，算是同意了临行前，答应徒弟的事。

刚才洛川打断了她凝聚心血，所以还算事有气力，能和他出去一趟，保护洛川的安全有到山顶，进入灵山还是可以的。

若端木胤没有回来的话。

跟着徒弟来到了一处山涧小路，这里的花大部分已经开了，比以往的绿意盎然更有生机勃勃的意味。

“这里竟然变得如此。”之前见是里另外一番场景的慕九幽，看到变得美轮美奂的小路，竟然有些吃惊讶异。

原本不就是草草草，现在多了些花，真是不一样。

还有水，小山，竟然还有...

她愕然停下，脖子微动，瞳孔地震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同时抬头看着那座房屋。

明明...

明明不是帮他做好了吗？为什么又变成另外一番模样。

慕九幽僵硬地动辄着脖子，望着洛川，寻求着答案。

“师尊。”

洛川没有之前的乖巧，甚至带着迷茫的意味，他脱下自己的伪装，变得极为真诚，严肃。

他挥手让自己飞起来，起码是真正的站在地面上，给师尊具体介绍着房子。

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草径问蝴蝶的彩翅翻飞着，而且有着别处罕见的红色和绿色的蜻蜓。

被自己的徒弟牵引，越发往里走越吃惊。

徽派建筑所共有的灰瓦白墙和高大的门楼，门楼墙壁有精致的雕花，屋顶的雕花更为精致美丽，整个建筑里有一套贯通的水系，再加上绿树成阴群山呼应，让你有种置身仙境感。

洛川顿住脚步。

看着师尊原地轻盈地飞身而起，在这仙境一般的场景，如同仙女一样，落在那座亭台楼阁上。

坐在古琴那里，轻抚琴身。

整体琴通透，应该是刚做好没多久，琴弦软而不塌，声脆有力。

不知不觉间，慕九幽在徒弟的陪伴下，逛了一圈。

“这... ”慕九幽回头，看向洛川。

洛川回以淡淡微笑：“师尊，送给你。”

“这是您收留我，而弟子唯一能送您的礼物一一家。”

洛川回到轮椅上坐着，气正好也用完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有些后怕师尊不喜欢这里。

他胆怯的将手藏在袖子里，有些支支吾吾：“师尊， 喜欢吗？”

喜欢吗？

慕九幽有些恍惚，明明她已经为徒弟做好了房子，那些雕刻好的地方，全部都焕然一新。

莫不是在这一个月，在原有地方修饰，甚至更别地方重新做的，为什么...

桃之报以礼的道理，慕九幽比谁都要懂，可收来的徒弟，心意竟然如此。

还好。

她不也正因如此，才心甘情愿为徒弟重塑，洗筋伐骨吗。

“喜欢。”慕九幽坚定的回答。

甚至语气意想不到的松快。

下一刻。

她的动作惊呆到了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