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让他离开

温砚怀里的猫忍受不了了，伸出爪子就要去挠这死胖子，被温砚抓了回来，歉意地看了眼还是被挠了一道的黑胖子，真诚，眸光明亮清澈，甚至还鞠了一躬：“抱歉，它叫小白，平时不这么凶的，可能你太吵了？”

“太吵了？” 小黑胖子笑容僵硬。

温砚点头，刻意地离了小黑胖子好远，不忘说了句：“抱歉，我有一个十分想要见到的人，必须要等到他，你若体力不支下不了山，就和我一起等。”

异常古怪的微妙之色浮现在胖子脸上，这回他没有贱叭叭跟过来，反而声音变的幽冷，嗓音透露着寒气，“你若嫌弃钱少，我给你十倍白银。”

没有在得到任何回答。

“大门对面还是山，你等不到人的，下现在跟我下去，我刚才说的一言九鼎。”

……

“可恶！”他奔了过来，怒指大门，“你看哪里。”

一片苍凉的山景。

因为热热闹闹，希翼的少年吵嚷的声音淡下，两两成双的依靠陡峭石壁，纷纷失望往返回。

“看到了吧？什么都没有！那些上了山担忧下山迷路，趁着天还未暗已经走了的一些人，你还坚持什么？”

温砚摇摇头，神情如暖阳化开冰一样的柔和，回忆以往的记忆，眼眸星火旋转心事浮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变成了：“值得。”

“你也不要着急，寒季山上不会有野兽袭击，今天下不了山也不碍事，若我没等到人，扶你下山就是。”他神情平淡，了然微笑，悦耳低沉声音又问：“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黑胖子征征凝视着温砚，沉寂在他的温柔耐心下，半天反应过来欲要把他看穿，眼神浮现丝丝困惑，又有一点沉寂的愤怒和懊恼，迅速扭过头去，哼声道：“我叫风镜，看风景的景。”

“啊？哈哈…咳。抱歉。”温砚快速捂住嘴，状似跟小白玩了起来掩饰尴尬。

气不打来一出的风镜重新解释：“镜子的镜啦。”

天边玄鸟幻影中，看不见的光点折射出凌厉的视线，如数九寒天，寒风刺骨的霜雪。

盯着两人闹剧一般的笑料视线越发冷冽。

一天时间过去了。

夜晚的山风无比寒冷。

少年纷纷合力，没有什么争执，反而合作点上了篝火，你一个我一个讲的故事，怎么来到的这里？对未来的向往。

有人已经抵不住睡意，也和温砚一样的想法，再看看等到天亮，若真什么都没有的话就离开。

温砚蜷缩在一边的背风角，离篝火有些远，紧紧抱着小白，浑身不住发抖，半梦半醒。

风镜瞥了眼，随即取下身上的袍子，盖在了瑟缩的身影，待确定好周围没人注意这里，离开了原地。

山风很大，将他弱小的身影吹的屈身着走，最后跪在一处山碑，颔首低眉，跪伏在地面，“恭迎师尊……”

“你令人失望。”

飘荡在四周的空灵声音回荡在风镜耳边，冰凉，阴冷，砭人肌骨。

“让他离开。”

“弟子……遵命。”风镜将头垂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