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也不废话,听够了赞美,拿出三个杯子,将酒倒入了其中,隔空传到了三位品酒师的面前。
见此情景的百里东君心痒痒了,“你有一坛酒,可你却只用了三杯,剩下的等你输给我,赠与我如何?”
虽然但是,对自己的酒很有信心,也不至于这样在人家大师面前说这样的话啊,在场的谁不是这天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啊,这百里东君,不懂人情世故啊。
谢师对百里东君的话不以为意,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而已,除了这一身的狂傲志气,为兄弟夺回枪的义气,剩下的,还想赢他,“等你赢了再说。”
“请。”既然是先品他的秋露白,他这个东道主自然得礼貌些。
那个小先生最先拿起酒杯,“秋露繁浓之时,以玉壶收之,用于酿酒,故称秋露白。”
好家伙,这是介绍秋露白的,不过品酒师应该对其品的酒有所了解,也是应该的。
“因为秋露难收,就算动用千百人次,用于酿酒也只是杯水车薪,所以这一月,只能品这一次,遗憾了。”
然后一饮而尽,那吞咽的声音引得爱酒之人恨不得喝下这秋露白的人是自己,就想上面的雷梦杀,跟着咽了一次,看来也是好久没喝了。
不过百里东君倒是有点意外,竟毫不掩饰他自己对秋露白的渴望,连他旁边的同伴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他,“哎,你好歹是来踢馆的,把你的口水收一收。”
百里东君回应:“不矛盾。”然后期待上面那个小先生的反应。
“比上一次喝到的秋露白,更醇厚了。”
谢师点头。
下一个是中间的品酒师旬先生,只见这位先生也是一饮而尽,陶醉其中。
“小谢近年来的酿酒之术精进了不少,比起那杯秋露白,已经差得不太多了。”
那杯秋露白,又是一个喜欢打哑谜的人,不过随着谢师抬头看着悬挂在上面的秋露白,再结合着他说的话,“差不了太多,也算是夸赞吧。”
或许那杯秋露白,就是上面那个。
最后一个就是月牙姑娘了,她对酒的评价是:“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酒仍是好酒,谢师却比当年的谢师,也多了几分中年之愁。”
这些话让谢师沉默了,在场也是沉默的状态,这沉默还是得这有信服力的打破啊。
萧若风开口:“世间酒可品一味,而秋露白可品三味,酒暖心肠,品春;酒热人志,品夏,酒解人愁,品秋,东君啊,你的酒能品几味?”
站在那里的百里东君早就在萧若风做这最后一番话的时候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听到自家小师兄这么问自己,想都没想就回答:“我的酒乃是天上酒,品不到人间味。”
这话一出,在场又是一顿口舌,不过这次不是夸赞,而是嘲笑百里东君这个毛头小子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些。
见此情景,萧若风无奈的笑了,小师弟果然还是小师弟。
旬先生也看不下去了,直言道:“夸张了,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