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于展馆内,阮澜烛惊讶于其空间之辽阔。伴随著空气中飘荡的独特乐曲,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悠扬的旋律之上。他们几人的目光逐一掠过四周奇异的建筑构造,随着步伐前行,那股萦绕耳畔的音乐声愈发清晰,仿佛正逐渐向他们靠近。
凌久时.余凌凌这声音似乎是从二楼传过来的。
他侧耳倾听,判断着方位。
凌久时.余凌凌不对啊,这也没有二楼啊。
他有些疑惑,这展馆明明只有一层。
“那是哪里?”徐瑾走在一边问道。
凌久时.余凌凌天花板…
他喃喃就要抬头。
阮澜烛.祝盟别看!
及时制止了对方的危险动作。
凌久时看向阮澜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阮澜烛.祝盟那个导游说,不要向上张望。
他回视凌久时的视线,提醒着。
凌久时.余凌凌哦,对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自己差点就触发禁忌条件了。
阮澜烛.祝盟在门内,小心一点
神情有些无奈,要是那人在的话,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凌久时.余凌凌抱歉哈,下次一定
讪讪的微笑
待几人走到展馆的深处时,牧屿已经在这里等待了许久,见他们过来了,连忙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看起了墙上的壁画。
阮澜烛.祝盟你跑的太远了,以后别随意走动
他走到牧屿的身上,淡声开口
程千里.牧屿我看你们也不怎么关心我呀
带着酸溜溜的语气,心里还记着他们三人一人房间把自己一个人抛下的事呢。
阮澜烛.祝盟信不信,我们彻底不管你了
嘴硬心更硬的阮澜烛冷冷的看着对方,根本不管对方的那小心思。
感受到对方冷冷的目光,有些不情不愿,脸上带着小小的委屈。
“这里好压抑啊,我好害怕啊,凌凌哥”徐瑾目光惶惶的看着周围,寻求身边人的庇护。
凌久时.余凌凌啊?
他有些疑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就害怕了,不由得愣了愣。
阮澜烛.祝盟凌凌哥,我也害怕。
见到那个女人故作柔弱的表情,阮澜烛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也学对方的语气,同凌久时道。
“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也这么小”徐瑾有些不开心的吐槽。
阮澜烛.祝盟谁规定,男人就不能胆小了
他语气淡然的反问对方,倒也没装成刚刚那副模样。
徐瑾一时语塞,整个人瞬间无精打采
凌久时.余凌凌你们看这幅壁画
见二人争分相对的样子,凌久时忙转移话题,将目光放在眼前的壁画上。
阮澜烛.祝盟这画的应该是当地的风俗,讲的是两个姐妹捉迷藏的故事,姐姐藏起来了,不见了,妹妹一直找不到姐姐。
眼睛虽然在看着壁画,但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着某人的表情,在看到那人一瞬间有些紧张的样子,阮澜烛心中有了几分了然。
阮澜烛.祝盟难道这是人皮鼓的故事?妹妹,一直在找姐姐…
他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果然有人按耐不住说话了。
“小哥哥,你懂的还真多”徐瑾努力平复着自己忐忑的心情,感慨般夸赞道。
阮澜烛.祝盟你还不知道我的年纪呢,就叫我小哥哥,你芳龄啊?
嗤笑了一声,反问对方
“我…我25”紧张的拉住挎包的绳子,轻声道。
阮澜烛.祝盟奥,可我才24,那应该是我叫你大姐,姐…
见对方一副吃瘪的表情,阮澜烛不由得心情好的勾起了唇,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看这个人不爽,各种意义上的。
凌久时不明白自从来到这门里,这阮澜烛怎么老跟一小姑娘计较,有些无奈的撇开视线。
凌久时.余凌凌那边有声音,过去看看。
说着他自己独自向一边走去。
伴随着徐瑾那句“我怕,我在这等你们”的余音,阮澜烛等人踏上了追随凌久时脚步的路途。待几人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徐瑾缓缓收回了目光,转而凝视着眼前的壁画。那一刻,她眼中的神色不禁沉了几分。
在徐瑾的眼中,壁画上的画面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那已不再是单纯的妹妹寻觅姐姐的故事,而是一段关于两姐妹与两位俊秀青年之间交织的命运篇章。壁画中,妹妹与姐姐偶遇了来自城里的两位下乡支教青年——其中一人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书卷气;另一位则阳光开朗,笑容如暖阳般灿烂夺目。
温文尔雅的青年名叫阿辉,而阳光开朗的则是阿昭。两姐妹对这两位青年皆怀有深深的好感,尤其是姐姐,她的心已被阿辉那待人温和的态度所俘获。原本,妹妹的心思全在阿昭身上,然而,当她得知姐姐对阿辉的情意后,竟也决定要争取阿辉的爱。无视阿昭眼中难以掩饰的伤痛,她毅然向阿辉表达了心意。遗憾的是,阿辉坦诚自己已有心上人。那一刻,妹妹脑海中闪过姐姐的身影,不由得怒火中烧,紧握双拳。
“可惜啊,姐姐,阿辉还是不爱我”徐瑾伸手摩挲着面前大变的壁画,神色有些难过:“而我,也弄丢了那个曾经爱我的人,其实,我早该知道,我爱的人是他才对…”声音喃喃出声,眸中满是伤痛。
凌久时一行人循着光亮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开阔之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堆满了干草垛的小院,中央一口古井静静伫立。
在院落的一角,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正独自摆摊,她那略显佝偻的身影在夜色中更添几分沧桑。摊位上陈列着各式奇异之物:盘曲的蛇、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虫,甚至还有一些雪白的人骨。此时,老妇人正专注地研磨着手中的药材,那是一味众人皆无法辨识的奇异植物。
牧屿摸了摸浑身的鸡皮疙瘩,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凌久时二人的身后,害怕的打量着四周。
待三人在眼前站定,老妇人停下了磨药的动作,看向了来人。
“古方奇药,驱病强体,妙手回春,去伪存真,几位,来一方?”妇人怪异的笑了几声,向面前人推销道
凌久时.余凌凌不用了,老人家,我想问下展馆里壁画上画的是怎么一个故事?
他下意识的礼貌微笑婉拒了。
“妹妹和姐姐去参加葬礼”老妇人看了一眼面前略微熟悉的面孔,思索了一下开口:“妹妹喜欢上了参加葬礼的男青年,回家后,姐姐就死了,你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啊?”她看着众人,期待他们的回答。
程千里.牧屿不要乱喜欢人
见他们都沉默不语,自告奋勇地开口。刹那间,老妇人眼中的期许便化作了无奈与无语。
阮澜烛.祝盟你的脑子还是别动了
阮澜烛也很无语
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牧屿
阮澜烛.祝盟你还是好好养着吧
牧屿一瞬间不嘻嘻
“客人,试试我这灵药如何?”老妇人从身旁的竹筐中轻轻取出一根雪白的腿骨,热切地推销着。凌久时正沉思之际,忽然感到臂膀一紧,却是惊慌失措的牧屿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令他不由得一阵错愕。
妇人的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目光轻轻掠过牧屿,最终停留在阮澜烛身上,柔声道:“体质虚弱之人,他一吃就能好。”
程千里.牧屿祝盟,来一方吧,奶奶说你虚
他松开了紧握着凌久时衣服的手,悄然迈步至阮澜烛身后,轻声提议道
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
阮澜烛.祝盟我刚才就应该让你看天花板!
牧屿虽感受到对方不渝,但还是忍不住自己嘴边的笑。
凌久时.余凌凌他身体挺好的,谢谢老人家
瞥了一眼两人,笑着答谢。
“哎,年轻人,太客气了。”老妇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慈祥,她手中的动作未曾停歇,一圈又一圈地仔细研磨着草药,仿佛在进行一项庄严而神圣的仪式。
凌久时.余凌凌对了,老人家,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大祭司啊?
本来想走的,但突然想到了树林的那个穿着黑衣的老人家,不禁发问。
“他啊。”妇人手中的药材在停顿了一瞬后,继续在石臼中被细细研磨。“村子里确实有这么个老东西。”她忽而抬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年轻人,找他有何贵干?”
凌久时.余凌凌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谢谢他上次帮我,我能知道他在哪里吗?我想当面感谢。
挠了挠头,挂着羞赫的笑容不好意思道。
阮澜烛瞥了一眼似乎藏着秘密的凌久时,随即收回了视线,目光重新落在眼前人的身上,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那老东西”老妇人沉吟了一下:“神不知,鬼不觉,我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哪里知道,不过”她的目光着重落在凌久时的那张脸上,微微一笑:“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面的,你们不要在我老人家这里浪费时间了,走罢。”挥了挥手,不再回答任何问题。
见状,凌久时只能无奈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程千里.牧屿你看凌凌哥,让你乱问问题,这老人家生气了吧!
似乎是被强制赶走的三人,均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而牧屿此时在一旁低声嘟囔道。
阮澜烛.祝盟闭嘴。
瞪了一眼牧屿,神情若有所思
阮澜烛.祝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遇到过什么大祭司?
凌久时.余凌凌那是巧合,我刚从门里出来,徐瑾以为我是坏人,要拿竹子揍我,却被一个穿着黑袍带着黑布的老人家拦住了。
见对方盯着他,他有些尴尬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阮澜烛.祝盟原来是这样,你怎么确定他是老人家呢?
身上包着严严实实的人,还能看出年纪吗?
凌久时.余凌凌那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很沙哑,就是那种老人家的声音。
笃定的点了点头
阮澜烛.祝盟那他的手呢?
凌久时微微迟疑,未立即道出答案,而是闭目细思,回溯起当时的每一个细节。记忆中,那只手紧紧攥住竹棍的画面逐渐清晰。当这一幕在脑海中被无限放大时,他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