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甜,杜家屯公认的合法村民,过上了安然惬意的田园生活。虽然有那么一小撮人把她恨得咬牙切齿,比如丈夫差点被流放的杜二姐,还有杜老大一家老少也对杜甜深恶痛绝,顺便还恨上了杜老三夫妇,杜大嫂已经在村里放出话了,她家以后子子孙孙永不与杜老三家来往,将来绝不会帮扶那个野种一丝一毫!这些人恨归恨,可没有一个敢上门闹事,谁能想到一向温和有礼的徐大舅竟然是村长族长都要仰望的人,若不是徐大舅放杜二姐家一马,二姐夫犯的罪哪是做三个月苦役就能抵消得了的,可惜有些人不懂得感恩。
秋渐渐深了,后山上的野菊花也慢慢打蔫,杜老三开始逐步把蜂箱往家拉,准备迎接寒冷的冬天。
徐氏这些天没出门,闷在屋里给一家人缝制棉衣,尤其是杜甜的,碎花红布做面,亲手纺织的细棉布做里,中间均匀地絮上雪白的新棉花,针脚细密地缝了三四天才做成一件,第一时间喊过杜甜来试穿。摸着柔软厚实的新棉衣,杜甜真觉得她的重生是老天爷的补偿,前世父母都忙于工作,由爱打麻将的爷爷一手带大的她基本没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这一世,虽然住的土坯房,爹和娘也没有什么大见识,可他们都真心实意疼爱她,把最好的都留给了她。
“娘做的衣服穿着真舒服!也好看!”杜甜摸着蝴蝶样的纽扣,由衷地说,她以中央美院高材生的眼光来看依然觉得很好,一点都不土气!
听了杜甜的话,徐氏满足的笑了,“甜儿喜欢就好,天越来越冷了,明天娘给你做棉裤,你天天在家陪着娘闷不闷啊?要不要到舅舅家住几天?县里热闹,让你昀哥哥带着散散闷去。”
杜甜偎入徐氏的怀抱,乖巧地说:“天太冷了甜儿不爱动,就想待在娘的身边。”
徐氏搂紧杜甜,细声细语地说:“乖孩儿,去不去都由你,闷了就跟娘说,娘陪你!等冬天过去了,来年爹娘带着你赶花期,我们一起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好不好?”
“好!跟着爹娘去哪都好,娘,什么是赶花期?”
“花期啊,就是花开的时期,咱们家是养蜂的,自然要赶在花将开的时候过去,先往南,南边二三月里有油菜花、紫云英,接着是荆花槐花,采完槐花就回来往北走,去采枣花椴花,县里的妇人多爱喝枣花蜜,补气血的,再往北走还有荞麦花,采完这些就入秋了,咱们后山上的野菊花该开了。”
杜甜听得一脸向往,“娘,以前这一路您都陪着爹吗?”
“除了刚嫁过来那两年,剩下的二十多年都是我都陪着你爹走的。”
“以后加上我了,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走南闯北!”杜甜仰着脸对徐氏说。
“好,我们一家三口走南闯北!”
“我们甜儿真聪明,连走南闯北都知道!”杜老三挑开门帘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