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个胆小鬼,我还想妄想拯救你...”
“黎深,我...我可能真的错了。”
温念的视线变得更加的模糊,连带着黎深的身影也消散在她的面前,她背靠着墙壁淡淡的滑落,蹲坐下去,双手抱着膝盖,一脸无助的抱头痛哭。
是啊,她到底在妄想什么呢?
她一个恋爱脑,还妄想拯救黎深?!
黎深...黎深他可是先知之主啊!!!
就连现在自己身上这个冰裂症,她都解决不了,她都没有办法去面对这样的自己,她温念还有什么资格去“拯救”人家先知之主?!
她凭什么啊?!
自从温念想通了这一点后,她就一直躲着黎深,
她已经连续好几天躲着黎深了,她害怕见到黎深,害怕自己露出一点点的胆怯,害怕自己在黎深的面前无所遁形,
她怕。
她是真的怕了。
就连自己当时知道自己有冰裂症时,她都没有这么怕过。
面对黎深,她温念除了躲避,别无他法。
本来一次两次的,小花匠说自己要去照看那些花儿,黎深也没放在心上,只觉得这个小花匠特别的负责任,次数多了之后,黎深反而隐隐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他有点坐不住了,他想来问问他的小花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为什么三番五次都见不到人?
如果需要帮助的话,身为先知之主的他,又能做些什么?
每次都是彬彬有礼地敲着温念的房门,实际上,那内心深处的异样感,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的时候,在见不到温念时,他的心里就会产生波动感,自他的记忆里,他的心境好久都不曾这样子了,
他也想过不要来打扰小花匠,但是每每见不到温念这个人的时候,心里面的异样感堆积在一起,让他久违地产生了名为“不安宁”的感受,
越是克制,
越是按耐不住。
对于他的小花匠,
也许就是这般的奇怪吧?
眼下,他站在温念的房门前,最终还是选择了抬手扣门,
“咚咚咚——”
还是差不多的时间节点,黎深的每一次到来都蛮有规律的,她看着紧闭的方面,又看了看自己,特意仔细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除此之外,为了更加谨慎,温念还仔仔细细地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将衣领微微拉开些许,撩起袖口探了探体表的温度,
发现她的身体并没有出现什么冰渣子,冰坨子,体表温度也还好,暂时发现不出来什么不正常的,这才轻轻的松了口气,打开房门...
再次见面。
黎深的眼眶微微有些酸涩,但是他还是很好的抑制住了他这低落的情绪,不过,温念又何尝没有察觉到呢?
她也很痛苦的,整日整日的埋醉于自己的情绪漩涡之中,久久不能平复...
黎深,我不要你痛,我想你好好的...
她主动拉起黎深的手,放在额头上,嘴唇微微翕动,好多好多的话都想对他说,但是最终脱口而出的,也只有五个字,
“黎深,对不起...”
是啊,
她对不起他。
她对不起黎深。
温念对不起黎深。
“没关系。”
平静的音调带着些许的安抚意味,缓缓地从上方传来,她抬起头看他,正如她再一次见到宝座上的先知之主,是那样的矜贵与奢侈,
与她那一次见到的黎深不同的是,他卸下了最初的防备,看起来好像变得更柔软一点了,也多了几分人情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