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翎“悠然，你又说胡话了。”
落翎神色不赞同的敛起眉，眸中光芒却是柔和了许多，声音轻柔。
落翎“悠然，别总是傻傻的自我牺牲，世界上的事物永远不是绝对的，结果完全因人而异，苦难对于天，才是一块垫脚石，两全的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难。”
落翎“但只要我们努力，也未尝办不到，不是吗？”
悠然痛苦的滑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只是一味的摇头。
悠然“不，我不要！”
李泽言此时此刻看着落翎的眼神，亦是格外的复杂。
顾征与一众特遣署警员站在一旁，一时之间，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落翎“悠然，冷静一点，听话，我会没事的。”
落翎半蹲在地上与她保持着平视。
落翎“答应我，别伤害自己，好好的，等我回来，好吗？”
悠然抽噎了两下，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悠然“你，真的，会回来吗？”
落翎朝她扯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落翎“我保证。”
悠然“好，那我，等你回来。”
落翎轻轻点了点头，起身看向顾征。
落翎“顾队，劳烦你帮我同白起队长说一声，抱歉，这次是我食言了，下次再见，我定当面致歉。”
顾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的话语了。
他，又能说什么呢？
至少在此时此刻，并没有人相信她会重新归来的言论。
除了，试图抱着这唯一念想继续往后余生的悠然。
悠然看着逐渐消散的落翎，明知自己触碰不到她，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朝她伸出了手。
落翎微愣，随即笑了，也伸手去握她的手。
掌心传来的温度顿时让二人惊愕的瞪大了双眼，两手，竟然相握了！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悠然感到手中的温热骤然消失，掌心空落落的，仿佛从未触碰过任何实物。唯有那份尚未褪去的欣喜，在她心头荡漾，提醒着她——方才，她的确握住了落翎的手。
落翎身形微顿，旋即唇角漾开一抹淡然的笑意。她的手仅是短暂的化为实体，她心中清楚，这必然是系统在以它所能的方式给予援助。
落翎“悠然，人性并非绝对的善恶之分，人有喜怒哀乐悲恐惊，你可以伤心难过，可以厌恶逃避，但，一定不要忘了初心，别被人利用了，他们的性命固然重要，但你的性命，也一样珍贵。”
悠然红着眼眶看着她，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心底的痛苦仿佛在无尽的蔓延，压得她有点喘不上气了。
落翎“好好的，多爱惜自己。”
落翎“悠然，再见。”
落翎的身影彻底消散在众人眼前，唯留这一句轻浅的余音。
李泽言将颤抖的悠然圈进怀中，无声的安抚着。
悠然紧紧攥着刚刚触碰过的落翎的手，整个人在李泽言怀中蜷缩成了一团。她强忍的泪水，此刻又如断线珍珠般，悄然滑落在两人交织的衣襟之间。
她的声音沙哑又低落。
悠然“落翎，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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