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惊天动地,江皖成功落地!!!
睁开眼,面前围满了一堆人。而正对面,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站立着。
“江姐姐,我知道伯父伯母走了你很伤心。但我们也没有鸠占鹊巢的意思,只不过是想着你一个人太过孤单,来陪你解解闷罢了。”
???
这台词……这语气……咋这么熟悉呢?
下一刻,眼前的女子身影往前一动,轻微牵起了江皖的手。
江皖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回来,这不抽不要紧,一抽便恰好给了女子机会。
女子使劲抬起江皖的手向着自己的头部靠近,而后猛的用力。
“啪——”
清脆的巴掌声传出,江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时,站在女子后面的妇人身影一闪便把女子护在了身后,而后尖锐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江皖,你居然敢伸手打你表妹!”
一瞬间,江皖便被一群人围在了中间,局势也就瞬间明了了。
而这一刻,江皖终于想起了刚才那女子的身份。
本书女主,江亭。
她穿书了,穿成了书中的同名女配江皖,目前是这座宅子的主人。
原主父母双亡,去世前留下了这座宅子。而原主表妹一家得知这消息,便举家搬迁来到了这里,意图侵占江皖的宅子。
而原文中江皖还真的傻傻的就把宅子交出去了。那之后的日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不好过的。
吃的食物从山珍海味降到了馒头咸菜。住的院子从亭台楼阁降到了柴房。
想到这里,江皖无聊的打了个哈切,而后一滴热泪从眼角滑落。
“江皖啊,姨母也不是为难你。只要你把宅子交给我们,我们怎么会以多欺少呢?”
江皖抬起红润的双眸看向姨母,而后以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说道:“姨母,我答应你!”
面前的妇人闻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双手猛然抓住江皖:“你说真的?你真的把宅子交给我们了?”
抱歉,露点了!!!
江皖一个扫堂腿踢倒妇人,顺势坐在了妇人身上,右手张开蓄力扇了下去。
见妇人处于弱势,一旁的江亭尖锐的喊道:“你们快抓住她啊!”
那几个大汉闻言,便颤动着身子前来。
江皖扇了妇人几个巴掌后,便换了攻击目标。
江皖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江亭,眼神变得逐渐狠辣。
江亭加大了音量,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你们快点啊!快点抓住她!”
整个院子,顿时乱做了一团。那几个壮汉身躯过大,行动也有些不便。
而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江皖便从妇人身上起开,奔到了江亭的位置。
江亭双手环抱着,颤抖着说道:“江皖,你别过来。我可是会武术的~”
江亭尾音轻颤,让江皖一阵厌恶:“让老娘告诉告诉你,什么才叫扇巴掌。”
“啪——”
“啪——”
“啪——”
三巴掌下去,江亭的左脸顿时红了一片,眼神中蓄满了泪水。
“不愧是女主啊,这么娇弱。”江皖心里想着,而后又是几巴掌下去。
看见身后的影子不断靠近,江皖才转过身面对着那几个壮汉。
双方对峙,江皖明显人数不占优势。
但刚刚的惊艳场面还深深的烙在每个人的眼里,一时间竟无一人敢上前。
“你们快上啊,快抓住她!”
一声令下,几个壮汉相互看了一眼。而后下定决心一起踏着步子向着江皖靠近。
巨大的阴影把江皖笼罩,看着无路可逃的江皖,江亭终于狼狈的扯出了一抹笑容: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江皖看着密不透风的人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娘都穿越了,既来之,则疯之。
“呵——忒”
一口陈年老痰离体,眼前的一名壮汉明显一愣。江皖抓住时机,一脚便踢向了男子的下体。
“啊——”
撕裂的疼痛传来,男子倒了下去。
江皖顺势而为,从那名壮汉头上飞奔而过。
“哐当当——”
一瞬间,前来抓捕江皖的几名壮汉倒成了一团,狼狈至极。
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再次闪动着靠近江皖,江皖心下一阵无语:不是吧……还来!
江皖一个顺手便提起了放在一旁的水桶,向着来人泼去。
霎时,黄褐色,深绿色的固液共存体顺着妇人的头顶留了下去。
全场皆静!!!
没错,江皖刚才随手提起的是早上小人准备用来浇灌菜地的人类排泄物——屎。
将一行人嫌弃的赶走后,江皖拍拍手回了屋子。
江皖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吃着香蕉,复盘了刚才的画面。
现在剧情发展到哪个山咔咔来着?
原主的宅子被江亭占有之后,江皖会寻求以前定下婚约的杜家嫡长子杜熠帮忙,可江皖去杜家的时候,却看到了杜熠和江亭正啃的起劲。
想到这里,江皖眉头止不住的皱成了一个川字:“咦惹——房子被占就算了,还被绿。原主真惨呐!”
江皖换了个躺的姿势,继续推理着剧情。
原主发现被绿之后,便想要打死这两个奸夫淫妇。可武力值不及两人,而后被抓住,丢到了万蛇谷之下,活活遭受了万蛇噬体之痛。
真是一个惨绝人寰的结局啊!
但现在只能说sorry咯,命运的之轮要开始扭转了。
“哎呀!舒坦啊!真他娘的舒坦!”江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浑身骨节噼啪作响,像解开了千斤锁链。一股子滚烫的热流在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燥得慌,也旺得慌!
“啧啧,原主这身子骨,底子是真不赖!这气血旺得,跟揣了头小老虎似的!”她咂摸着嘴,抬脚就往后院溜达。
一进后院那月亮门,一股子肃杀铁血之气扑面而来!
只见那兵器架上,寒光凛凛,杀气森森!
长枪如龙,大刀似虎,熟铜棍沉甸甸,方天画戟威风凛凛,钢叉、板斧……林林总总,摆了个满满当当!
这都是原主那对儿当过三军统帅的爹娘留下的宝贝疙瘩,如今,可全便宜了穿越来的江皖!
江皖眼珠子一扫,径直走到那杆通体乌黑、枪尖雪亮的丈二长枪跟前。
她伸手一握,入手冰凉沉实,枪杆上的纹路仿佛与掌心血脉相连,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她手腕一抖,那长枪“嗡”地一声轻鸣,竟似活了过来!
身影一晃,人已如鬼魅般闪至练武场正中央。
她单手持枪,枪尖斜指地面,双目微阖,气息沉凝。整个人像一尊蓄势待发的石雕,与那柄乌沉沉的长枪融为一体。
呼——
一缕穿堂风掠过,卷起几片枯叶。
就在这风拂面的一刹那!
唰!
江皖双目猛地睁开,精光爆射!几乎同时,她沉腰坐马,手腕翻动,那斜指地面的长枪如蛰龙抬头,瞬间崩得笔直,枪尖一点寒芒,直刺虚空!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呼——!
又是一股更猛的长风袭来,卷得地上沙石微扬!
动了!
江皖脚下生根,腰胯猛地一拧,带动全身力量灌入双臂!那杆乌黑长枪在她手中,顿时化作一条翻江倒海的恶蛟!
但见枪影重重,或扎、或刺、或挑、或崩、或扫!枪尖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嗤嗤”厉啸!
枪杆舞动如轮,搅得周遭气流激荡,地上落叶碎石被狂暴的枪风卷上半空,又纷纷扬扬落下,仿佛下了一场青黄交错的暴雨!枪势时而大开大合,横扫千军;时而刁钻狠辣,毒蛇吐信!那刚猛霸道的劲力,震得脚下青石板都隐隐嗡鸣!
好一条闹海的乌蛟!好一手杀伐凌厉的枪法!
与此同时,距离江家宅院不远,一座临街的精致茶楼雅阁内。
雕花的窗棂半开着,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少年郎凭窗而立。
他身形挺拔如修竹,面容俊逸,只是眉眼间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静,甚至…是淡漠。
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天青釉的薄胎茶盏,盏中茶汤碧绿,氤氲着热气。
他的目光,正穿透街道的喧嚣,精准地落在那江家后院翻腾如龙的枪影之上。
看着那矫若游龙、搅动风云的枪势,少年薄唇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仿佛冰湖投入了一颗石子,漾开细微的涟漪。
他将茶盏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汤入喉,眼底却掠过一丝极淡的、带着玩味的了然。
他放下茶盏,指尖在光滑的杯沿上轻轻一叩,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脆响,低声自语,那声音清冷如玉磬相击:
“蛟龙探海,煞气盈庭……不愧是江帅的女儿。这杆‘墨蛟’,总算没辱没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