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注意到刀身上的符文再次亮起微弱的光,蛇的尸体迅速干瘪,仿佛被吸干了生命力。
"黑蛇的探子。"张星雨拔出刀,脸色凝重,"他们找到我们了。"
众人迅速聚集过来。
昌东检查了蛇尸,面色大变:"是影蛇,黑蛇组织的标志。它们能千里传讯。"
叶流西当机立断:"不能留在这里了,立刻出发!"
众人匆忙收拾行装。
高深注意到张星雨站在门口,手中青铜钥匙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她嘴唇微动,似乎在默念什么咒语。
"你在做什么?"高深走近问道。
张星雨收起钥匙:"给他们指条错路。"
车队在月色下再次出发,这次由张星雨领路。
高深开车紧随其后,副驾驶坐着丁柳,后座是昌东和叶流西。
"她到底要带我们去哪?"丁柳小声问。
高深摇头:"不知道,但眼下似乎没更好的选择。"
车子在戈壁滩上疾驰,张星雨的车速极快,却总能避开障碍。
高深全神贯注地跟着,不时瞥一眼GPS。
他们正在向西北方向前进,逐渐接近玉门关遗址。
"深哥,"丁柳突然说,"你好像很信任她?"
高深一怔:"我只是觉得她没恶意。"
后座的叶流西轻笑一声:"高深,关外最危险的就是看起来没恶意的东西。"
高深没有回答。
他想起张星雨坐在井边看星空的样子,那种孤独感太过真实,不像是伪装。
行驶约两小时后,张星雨的车突然停下。
高深跟着刹车,发现前方是一片开阔的沙地,中央孤零零地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模糊的符文。
张星雨下车走向石碑,众人谨慎跟随。
月光下,石碑上的符文隐约泛着青光,与张星雨腿上的纹身如出一辙。
"这是..."昌东震惊地看着石碑,"界碑?"
张星雨点头:"再往前就是关外了。"她转向众人,"黑蛇不敢越过界碑,你们在这里暂时安全。"
叶流西眯起眼睛:"你呢?"
张星雨望向远方:"我要继续前进。"
高深脱口而出:"一个人太危险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关切有点太过明显。
丁柳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昌东和叶流西则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张星雨似乎也有些意外,黑眸凝视高深片刻,竟微微勾唇:"担心我?"
高深感到耳根发热,强装镇定:"职业习惯。柳七爷说过,对女士要绅士。"
张星雨轻笑一声,那笑容转瞬即逝,却让高深心跳漏了半拍。
她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天亮后你们原路返回,黑蛇应该已经撤了。"
"等等!"高深追上几步,"至少告诉我们青铜门是什么?"
张星雨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是起点,也是终点。"
她顿了顿,"如果...你能活到再见我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更多。"
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又像是一句告别。
高深站在原地,看着她上车、发动、驶向黑暗深处,直到尾灯消失在茫茫戈壁中。
"人都走远了,还看?"丁柳在他身边酸溜溜地说。
高深回过神,发现其他三人都在盯着他,表情各异。
他清了清嗓子:"我们得制定计划..."
"得了吧,"叶流西打断他,"你明明想跟上去。"
昌东拍拍高深肩膀:"感情用事会害死人的。"
高深摇头:"不是感情...是直觉。她知道的可能对我们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