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掌心下是她急促的心跳和滚烫的皮肤,还有...某种细微的震颤,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游走。
"黑蛇箭的毒……永远清不干净。"张星雨声音越来越弱,"它会慢慢吞噬我……除非……."
"除非什么?"
"青铜门后的……永生泉……"张星雨的眼睛开始失焦,"但我不能……为私欲开门……."
她的头无力地歪向一侧,陷入昏迷。
高深慌乱地检查她的脉搏,快而弱,但还在跳动。
他不断更换额头的湿布,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追兵找到这里。
晨光渐起,绿洲中的温度开始升高。
高深抱着张星雨移到一片树荫下,她的体温依然居高不下,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呓语。
"不要...父亲...我不会让它们出来..."张星雨在昏迷中挣扎,"代价...…我愿意付代价..."
高深轻抚她的长发,试图安抚:"没事了,你安全了。"
张星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高深...记住...门开之时……杀了我..."
高深浑身冰凉:"你在说什么胡话!"
"钥匙……会选新的守门人..."张星雨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但门不能……一直开..."
说完这句话,她再次陷入深度昏迷,任凭高深怎么呼唤都不再回应。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绿洲,高深精疲力尽地守着张星雨。
她的体温终于开始下降,但依然昏迷不醒。
高深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她转移到泉边更阴凉的地方,自己则瘫坐在旁,眼皮沉重如铅。
就在他即将睡着的瞬间,一阵细微的水声惊醒了他。
张星雨正在泉边艰难地喝水,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
"你醒了!"高深瞬间清醒,冲到她身边,"感觉怎么样?"
"还活着。"张星雨嗓音沙哑,指了指自己重新包扎的伤口,"谢谢。"
高深递给她剩下的干粮:"你昏迷时说了一些话……."
张星雨动作一顿:"什么话?"
"关于青铜门,还有.……代价。"高深直视她的眼睛,"你说门开之时要我杀了你。"
张星雨的表情瞬间封闭:"高烧胡话。"
高深抓住她的手腕:"别骗我!如果有什么我该知道的!"
"没什么是你'该知道'的。"张星雨冷冷打断,"我们只是偶然同路的陌生人,明天就分道扬镳。"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高深心里。
他松开手,声音不自觉地提高:"陌生人?我差点为你死了两次!"
"那是你的选择。"张星雨站起身,虽然脚步不稳但态度坚决,"我要去找龙芝了结恩怨。你回丁柳身边去。"
高深猛地站起,抓住她的肩膀:"你现在的状态就是去送死!"
张星雨甩开他的手:"张家人从不惧死。"
"那我呢?"高深脱口而出,"如果我...在乎你呢?"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