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雨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是张家训练守门人的地方，地下有座微缩的青铜门...用来测试候选人的资质。"
高深想起那把青铜钥匙："所以钥匙会在那里起作用？"
"也许。"张星雨摩挲着胸前的钥匙印记，"但也很危险...模拟的门虽然小，但同样连通两个世界。"
叶流西突然开口："龙芝也在找那里。"
车内一时寂静。
高深看向张星雨，发现她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敲击膝盖，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我们有多长时间？"高深问。
"最多两天。"昌东猛打方向盘避开一个坑洼，"柳七爷和龙芝的人都在往那边赶。"
张星雨服下药丸，闭目养神。
高深趁机向昌东打听丁柳的情况。
"小丫头气坏了。"昌东苦笑，"说你被狐狸精勾了魂。"
高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没事吧？"
"有我和叶流西看着，能有什么事？"昌东瞥了眼后视镜，"不过...你真想清楚了？为了张小姐放弃一切？"
高深没有立即回答。
他看向身旁假寐的张星雨，阳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长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扇形阴影。
这个看似冷硬的女子，会在熟睡时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会因为他笨拙的厨艺而抿嘴偷笑，会在高烧迷糊时喊他的名字。
"我想清楚了。"高深轻声说，目光未从张星雨脸上移开。
昌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
正午时分，他们在路边停下休整。
叶流西去探查周围情况，昌东检查车辆，高深则陪着张星雨在树荫下休息。
"药起作用了吗？"高深递给她水壶。
张星雨小口啜饮："好些了。"她犹豫了一下，"高深...你不必跟我去鬼牙峪。"
"又来了。"高深无奈地笑了，"我说过多少次了，我——"
"这次不一样。"张星雨打断他，黑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鬼牙峪的测试...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高深握住她的手："那就更要去了。万一你需要人救命呢？"
张星雨没有笑："我是认真的。非张家人进入测试区域，轻则神志错乱，重则当场死亡。"
高深收起玩笑的表情："那你是怎么通过的？"
"我..."张星雨罕见地语塞，"我差点没通过。父亲...付出了代价。"
高深想起她梦中常喊的"父亲"，心头一紧："什么代价？"
张星雨望向远方："他的生命。张家规矩...如果一个候选人失败，直系血亲可以替死。"
高深胸口发闷，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年幼的张星雨，眼睁睁看着父亲为她赴死...
"所以你看，"张星雨苦笑，"我注定是个失败的守门人。如果不是父亲..."
高深突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不，你是最坚强的那个，背负着这样的过去，仍然坚持履行责任..."
张星雨在他怀中僵了一瞬，随后慢慢放松，额头抵在他肩上。
高深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颈侧，温热而轻浅。
"如果..."张星雨的声音闷在他衣服里，"如果测试中我让你走...你一定要立刻离开。答应我。"
高深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她。
他知道自己无法做出这个承诺。
叶流西的归来打断了这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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