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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人篱下的日子

TNT:睡前小短篇

我第一次踏进丁程鑫家大门,是拎着半旧行李箱,跟在我爸身后。那会儿我刚家道中落,从每天被佣人围着转的娇小姐,变成了要靠别人接济的“外人”。站在玄关,看着眼前装修冷硬的大别墅,再看看沙发上坐着的男生,我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那就是丁程鑫,我爸口中“稳重可靠、值得托付”的丁家独子。

他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衬衫,袖口扣得严丝合缝,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指尖夹着本厚得能砸死人的书,抬眼扫我的时候,眼神冷得像冰,连嘴角都没动一下,只朝我爸点了点头,声音没什么温度:“叔叔好,进来吧。”

我跟在后面,踩着光洁的大理石地板,感觉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我爸拉着丁程鑫的手嘱咐“多照顾我家念念”,他也只是淡淡应了声“知道了”,视线落在我身上时,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审视,像在看一件需要分类归档的物品。

那会儿我以为,丁程鑫就是典型的“冰霜美人”——高冷、疏离,对谁都没兴趣,以后我在他家,怕是要过“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可没住满一周,我就发现,这人的“冰霜”是装的,骨子里全是反骨,还专挑我这个“娇小姐”下手。

先说我第一次跟他一起吃饭。阿姨做了一桌子菜,有我以前最爱吃的松鼠鳜鱼,也有丁程鑫面前那盘看着就没味道的清炒时蔬。我端着碗,刚想夹块鱼肉,就听见他慢悠悠开口:“听说苏小姐以前在家,吃饭都要佣人把鱼刺挑干净?”

我夹菜的手顿在半空,脸瞬间烧得慌——这话确实是真的,以前家里佣人都会把鱼刺仔细挑掉再给我,可现在……我尴尬地把筷子收回来,小声说:“没有……我自己能挑。”

他抬眼看向我,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嘴角居然勾起点若有若无的弧度,还故意把那盘松鼠鳜鱼往我这边推了推:“哦?那正好,我不爱吃鱼,这盘都给你,省得浪费。”

我看着那盘没动过的鳜鱼,心里又气又慌。以前都是别人帮我挑刺,我自己哪会?可当着他的面,我又不想露怯,只能硬着头皮夹起一块,低着头一点点找鱼刺。结果没注意,一根小鱼刺卡进了喉咙,我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脸涨得通红。

阿姨赶紧递水过来,丁程鑫却坐在对面,手里还拿着筷子,慢悠悠地夹了口青菜,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一直在我身上。等我好不容易把鱼刺咳出来,他才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欠揍的意味:“苏小姐,挑鱼刺这种事,看来还得练练。”

我瞪着他,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人怎么回事?明知道我不会,还故意为难我!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愣了。他拿起公筷,夹了块鱼肉,低头仔细地挑着刺,指尖修长,动作慢条斯理,挑完后,把鱼肉放进我碗里,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吃吧,没刺了。”

我看着碗里那块白净的鱼肉,又看了看他低头吃饭、耳尖却有点泛红的样子,突然有点搞不懂——这到底是故意欺负我,还是……偷偷帮我?

如果说吃饭挑刺只是小打小闹,那他教我“独立生活”的操作,才真让我见识到什么叫“反骨冰霜美人”。

以前我在家,从来不用自己收拾房间,衣服换下来随手一扔,自然有人打理。住到丁程鑫家的第三天,我起床晚了,急着去学校,把换下来的裙子扔在了床上。放学回家,刚推开房门,就看见丁程鑫站在房间里,手里拿着我的裙子,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我心里一紧,赶紧跑过去:“你怎么进我房间了?还拿我衣服!”他把裙子递过来,语气冷冰冰的:“苏小姐,我家没有帮人收拾房间的规矩,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还有,你这裙子料子特殊,不能机洗,得手洗。”

我看着那条雪纺裙子,傻眼了——我连洗衣机都很少用,更别提手洗了!我小声说:“我……我不会洗。”他挑了挑眉,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点促狭:“不会?那正好,我教你。”

那天晚上,我在卫生间里蹲了两个小时,手泡得发白,才把裙子洗干净。丁程鑫就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着我,偶尔指点两句:“领口要重点搓,别用太大力,会勾丝。”我累得腰酸背痛,忍不住抱怨:“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还非要我洗,故意的吧?”

他站直身体,走过来,拿起我手里的裙子,看了看,然后扔进旁边的洗衣篮:“洗得太差,明天再洗一遍。”我气得差点跳起来:“丁程鑫!你太过分了!”

他却突然笑了,不是那种敷衍的假笑,是真的弯了眼睛,连嘴角都带着笑意:“过分?苏小姐,你总不能一辈子都靠别人吧?现在学总比以后没人帮你强。”说完,他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又回头,丢下一句:“阳台有护手霜,洗完手记得涂,别明天哭着说手疼。”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又看了看阳台那管没拆封的护手霜,心里突然有点暖——原来,他不是故意为难我,是真的在教我怎么自己照顾自己。

不过,丁程鑫的“反骨”也不是只针对我,有时候连家里的长辈都敢“怼”。

有次丁家亲戚来做客,饭桌上,一个阿姨看着我,语气带着点轻蔑:“哎呀,这就是老苏家的女儿吧?以前多风光啊,现在怎么住到丁家来了?女孩子还是得学会做点家务,不然以后嫁不出去。”

我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就在这时,丁程鑫放下筷子,语气淡淡的:“阿姨,念念现在在学,而且她成绩很好,以后靠自己也能过得很好,不用靠嫁人。还有,她是我家客人,不是来当保姆的。”

那阿姨被噎得说不出话,尴尬地笑了笑。我看着丁程鑫,他正低头吃饭,好像刚才什么都没说一样,可我却看见他的耳尖又红了——这家伙,明明是在帮我,却还要装出一副“只是随口一说”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丁程鑫其实不是什么“冰霜美人”。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家里人对他要求特别严,让他学礼仪、学理财,逼他变成“稳重可靠”的样子,可他骨子里却特别叛逆,总爱用冷淡的外表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有次我半夜发烧,头晕得厉害,迷迷糊糊地想去客厅找水喝,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丁程鑫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我的病历本,眉头皱得很紧,还在跟医生打电话:“她以前体质就不好,这次发烧会不会很严重?需要现在去医院吗?”

我站在楼梯上,听着他语气里的紧张,突然有点鼻酸。等他挂了电话,我小声喊了句:“丁程鑫。”他猛地回头,看见我,赶紧站起来,快步走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语气带着点责备:“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还跑下来干什么?”

我看着他眼里的担心,小声说:“我渴了……你刚才在跟医生打电话吗?”他别开脸,语气又恢复了冷淡:“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可他手里还攥着我的病历本,指节都有点发白——这明明就是担心我,还非要装不在乎。

那天晚上,他给我找了退烧药,又坐在床边守着我,直到我退烧才离开。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床头放着温好的牛奶和三明治,旁边还有张纸条,是他的字迹,写着:“今天别去学校了,在家休息,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我拿着那张纸条,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原来,这个看似高冷、一身反骨的“冰霜美人”,其实比谁都细心,比谁都温柔。

现在,我已经住到丁程鑫家半年了。我学会了自己收拾房间、自己洗衣服,甚至能做出几道像样的菜。丁程鑫还是老样子,偶尔会故意欺负我,比如在我做饭的时候,站在旁边挑三拣四:“盐放多了,苏小姐,你这厨艺还得练。”可等我气鼓鼓地把菜端上桌,他又会默默吃两大碗,还会说:“比上次强点,勉强能吃。”

有次我问他:“丁程鑫,你当初为什么愿意让我住进来啊?我还以为你会讨厌我这种娇小姐呢。”他正在看书,闻言抬起头,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谁说我愿意了?还不是叔叔拜托我,我没办法。”

我撇撇嘴,知道他又在嘴硬。可我看见他嘴角偷偷勾起的弧度,还有耳尖那抹藏不住的红,突然觉得,这样的丁程鑫,真的很可爱。

其实我知道,丁程鑫的“冰霜”是保护色,“反骨”是他的小脾气,而他的温柔,都藏在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里——是帮我挑掉鱼刺的手,是教我洗衣服时的耐心,是半夜守在我床边的身影,是床头温好的牛奶和纸条。

以前我总觉得寄人篱下很委屈,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不是在“寄人篱下”,而是在一个人偷偷用他的方式,教我长大,给我温暖。

以后的日子,就算还要被他“欺负”,还要听他说“苏小姐,你这都不会”,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能把“冰霜美人”的反骨和温柔都占有的,全世界也就只有我这个“娇小姐”了——这么想来,我好像还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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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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