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渐渐安稳下来,宋亚轩来凝芳殿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有时他会陪我下棋,有时会跟我聊起北朔的风土人情,有时甚至会带着我偷偷溜出皇宫,去街上的小吃摊吃一碗热腾腾的馄饨。
我渐渐发现,宋亚轩其实很懂生活。他知道哪家的点心最好吃,哪家的布料最柔软,甚至知道京郊哪片山坡的花开得最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大靖的公主,忘记了和亲的使命,只觉得自己是个普通的女子,在和心爱的人共度时光。
青芜看着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也替我高兴:“公主,殿下待您是真心的。您看,他不仅帮您解决了边关的麻烦,还处处维护您,连太子妃都不敢再找您的麻烦了。”
我笑着点头,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太子妃虽然不再明目张胆地来找我麻烦,但我知道,她对我的敌意从未消减。尤其是宋亚轩对我越来越好,她心中的嫉妒只会越来越深。
果然,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
这天是北朔的传统节日——秋狩节。按照惯例,皇室成员和朝中重臣都会前往京郊的皇家猎场参加秋狩,为期三日。
出发前,皇后特意派人来告诉我,让我也一起去。我知道,皇后此举是想让我在众人面前露露脸,也是想向外界表明,北朔皇室认可我这个“和亲公主”。
秋狩的队伍浩浩荡荡,宋亚轩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走在队伍的前面。他时不时回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笑意。我坐在马车上,隔着车帘,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暖暖的。
到达猎场后,众人先在营帐中休息。傍晚时分,皇后举办了一场晚宴,邀请了所有参加秋狩的人。
晚宴上,太子妃穿着一身红色的骑装,显得格外明艳动人。她频频向宋亚轩敬酒,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慕。可宋亚轩只是随意应付着,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我这边。
我坐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把话题引到了我身上。
“昭阳公主,听说您是大靖最受宠的公主,想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说话的是户部尚书的夫人,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我放下酒杯,微笑着说道:“夫人过奖了,臣女只是略懂皮毛,不敢在各位面前班门弄斧。”
“公主太谦虚了。”太子妃忽然开口,她放下酒杯,看向我,“今日是秋狩节,大家难得欢聚一堂,不如公主给大家弹一曲,助助兴?”
她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心中一沉,太子妃这是故意为难我。我虽然会弹琴,但在这种场合,若是弹得不好,会丢了大靖的颜面;若是弹得好,又会引来更多的嫉妒和不满。
就在我不知如何应对时,宋亚轩忽然开口了:“不必了。昭阳公主一路劳累,想必已经累了,弹琴之事,就不必勉强了。”
太子妃脸色一僵,随即委屈地说道:“殿下,臣妾只是想让大家高兴高兴,并没有勉强公主的意思。”
“是不是勉强,你自己心里清楚。”宋亚轩语气冷淡,“若是你想弹琴,不如你自己弹一曲,给大家助助兴?”
太子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众人见状,连忙打圆场,转移了话题。晚宴的气氛虽然有些尴尬,但总算没有再出什么乱子。
晚宴结束后,我正准备回自己的营帐,却被太子妃叫住了。
“昭阳公主,你等一下。”她站在营帐门口,神色冰冷。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太子妃娘娘还有事吗?”
“你以为殿下真的喜欢你吗?”太子妃冷笑一声,“你不过是大靖送来的一个工具,殿下对你好,不过是想利用你稳住大靖。等哪天两国彻底撕破脸,你就是第一个被抛弃的人。”
我心中一痛,却还是强装镇定:“殿下对我好不好,我自己心里清楚,不劳娘娘费心。”
“我费心?”太子妃往前走了一步,逼近我,“我是提醒你,不要痴心妄想。殿下是我的夫君,这东宫的女主人,只能是我。你若是识相,就离殿下远一点,否则,我会让你知道,在这北朔皇宫,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说完,她便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中一片冰凉。
我知道太子妃的话有故意挑拨的成分,可我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宋亚轩对我好,真的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我是大靖的公主,有利用价值?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回头,看到宋亚轩站在我身后,眼神里带着担忧。
“她跟你说什么了?”他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担心:“没什么,只是随便聊了几句。”
宋亚轩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把我搂进怀里:“别听她的话,她只是嫉妒。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
他的怀抱很温暖,让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我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殿下,我不怕她为难我,我只怕……只怕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宋亚轩身体一僵,随即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傻瓜,我对你的好,怎么会是假的?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你骄傲,却不蛮横;你聪明,却不张扬。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很开心。”
这是宋亚轩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我的心瞬间被填满了。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和温柔。
“殿下……”我刚想说话,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地说道:“殿下,不好了!户部尚书大人在猎场里失踪了!”
宋亚轩脸色一变,立刻松开我,对侍卫说道:“立刻召集人手,分成两队,一队在猎场东边搜索,一队在西边搜索,务必找到户部尚书!”
“是!”侍卫连忙跑开。
宋亚轩转身看向我:“你先回营帐,待在里面不要出来,我去去就回。”
我点点头:“殿下,你小心点。”
宋亚轩摸了摸我的头,转身匆匆离去。
我回到营帐,心中忐忑不安。户部尚书在猎场失踪,绝非偶然。这猎场周围都有侍卫看守,外人根本进不来。也就是说,失踪之事,很可能是内部的人做的。
青芜也很担心:“公主,您说会不会是太子妃干的?她刚才还对您那么凶,说不定是想嫁祸给您。”
我心中一紧,青芜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太子妃若是想嫁祸给我,只需在户部尚书失踪的地方留下一些与我有关的东西,就能让我百口莫辩。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殿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我走出营帐,看到太子妃带着一群侍卫站在营帐门口,神色冰冷。
“昭阳公主,”太子妃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得意,“方才侍卫在猎场西边的树林里发现了户部尚书的玉佩,而玉佩旁边,还放着一支大靖的银簪——那簪子,我瞧着倒是和你平日戴的很像。”
她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捧着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枚刻着“户部尚书”字样的玉佩,旁边还有一支银簪——那簪子的样式确实是大靖的款式,只是我从未见过。
青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急忙说道:“这不是公主的簪子!公主的簪子都在营帐里,从未带出来过!”
“是不是,搜一搜就知道了。”太子妃冷笑一声,挥手道,“来人,进去搜昭阳公主的营帐!”
“谁敢!”我往前一步,挡在营帐门口,眼神冰冷,“我是大靖的昭阳公主,也是北朔太子的人,没有殿下的命令,谁敢动我的营帐!”
侍卫们被我的气势震慑,一时不敢上前。太子妃见状,上前一步,语气尖锐:“昭阳公主,你这是心虚了吗?若是真的与你无关,为何不敢让我们搜?难不成,你真的是为了挑拨北朔君臣关系,故意绑架了户部尚书?”
她的话像是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周围人的议论。那些看热闹的官员和家眷们纷纷交头接耳,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我知道,此刻我若是退让,只会让太子妃得寸进尺。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反驳,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住手!”
宋亚轩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骑着马,很快就到了营帐前,翻身下马,径直走到我身边,将我护在身后。
“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本太子的人?”宋亚轩看向太子妃,眼神里满是冰冷,吓得太子妃后退了一步。
“殿下,”太子妃连忙解释,“不是臣妾要为难公主,只是侍卫在户部尚书失踪的地方发现了大靖的银簪,臣妾怀疑……”
“怀疑?”宋亚轩打断她的话,伸手拿过侍卫手里的锦盒,看了一眼里面的银簪,冷笑道,“就凭这一支不知从哪里来的银簪,你就敢怀疑昭阳公主?你可知,这银簪的样式虽然是大靖的,但上面的花纹却是三年前的旧款,而昭阳公主三年前还在大靖皇宫,从未戴过这样的簪子。更何况,今日晚宴后,昭阳公主一直和我在一起,直到刚才才回营帐,她根本没有时间去猎场。”
太子妃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支支吾吾地说道:“可……可户部尚书确实失踪了,总得有人负责……”
“负责?”宋亚轩眼神更冷,“本太子已经派人找到了户部尚书,他只是在猎场里迷路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晕了过去,现在已经被送回营帐休息了。至于这支银簪和玉佩,恐怕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想嫁祸给昭阳公主吧?”
他的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太子妃更是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地说道:“不可能……他怎么会只是迷路了……”
宋亚轩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看向众人,声音洪亮:“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想必是有人想趁机挑拨离间,还请各位不要轻信谣言。至于那故意嫁祸之人,本太子一定会查明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那些之前怀疑我的人,此刻也收起了异样的目光。太子妃站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宋亚轩看了太子妃一眼,语气冰冷:“你身为太子妃,不仅不端庄持重,反而在此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即日起,你就待在自己的营帐里,闭门思过,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得出来。”
太子妃不敢反驳,只能咬着牙,不甘心地应了一声:“是。”
说完,她便带着侍卫狼狈地离开了。
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去,营帐前只剩下我和宋亚轩,还有青芜。
我看着宋亚轩,心中满是感激:“殿下,多谢你。”
宋亚轩转过身,轻轻握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傻瓜,我说过,会保护你的。”他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我早就料到太子妃会对你不利,所以特意让人盯着她的动向。今日她让人把银簪和玉佩放在猎场,我就立刻派人去寻找户部尚书,还好赶在她对你动手之前找到了他。”
我心中一动,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殿下,你早就知道太子妃会嫁祸我?”
“嗯。”宋亚轩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她一直对你心存敌意,又不甘心我对你好,肯定会想办法为难你。这次秋狩,人多眼杂,正是她动手的好时机。我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蠢,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我忍不住笑了笑:“或许,她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吧。”
宋亚轩也笑了,低头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好了,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明日秋狩,我带你去猎一只最漂亮的狐狸,给你做一件狐裘。”
我点点头,心中满是甜蜜。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是这么好。
次日,秋狩正式开始。宋亚轩骑着马,带我来到猎场深处。这里的风景很美,漫山遍野都是金黄的树叶,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宋亚轩给了我一把弓箭,耐心地教我如何拉弓、瞄准。我虽然是第一次打猎,但在他的指导下,很快就掌握了技巧。
“看好了,瞄准那只兔子。”宋亚轩站在我身后,双手握住我的手,帮我调整姿势。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耳边,让我心跳加速。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他教我的方法,松开了弓弦。弓箭飞了出去,正好射中了那只兔子的腿。
“太好了!”我兴奋地喊道。
宋亚轩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不错嘛,第一次打猎就有收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我们回头看去,只见一群侍卫骑着马匆匆赶来,为首的侍卫神色慌张地说道:“殿下,不好了!陛下在猎场里突发疾病,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宋亚轩脸色一变,立刻说道:“快,带我去看看!”
我们跟着侍卫,匆匆赶到皇帝所在的地方。只见皇帝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皇后跪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周围的大臣们围在一旁,神色慌张,不知所措。
宋亚轩快步走上前,蹲下身,握住皇帝的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片刻后,他站起身,脸色凝重地说道:“父皇的脉搏很微弱,必须立刻回宫,请太医诊治。”
大臣们纷纷点头。宋亚轩立刻让人准备马车,将皇帝抬上马车,然后对我说道:“昭阳,你先和皇后一起回宫,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回去。”
我点点头:“殿下,你小心点。”
宋亚轩摸了摸我的头,转身对侍卫吩咐了几句,然后便骑着马,跟着马车一起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我和皇后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皇后一直哭个不停,我只能不停地安慰她。我心中也很担心,皇帝突然突发疾病,会不会和之前的事情有关?毕竟,太子妃的阴谋刚刚被揭穿,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巧合了。
回到皇宫后,太医们立刻对皇帝进行了诊治。可他们诊脉后,却都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的病因不明,我们暂时无法确定治疗方案。”
宋亚轩脸色阴沉,对太医们说道:“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想办法治好父皇,若是父皇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要陪葬!”
太医们吓得连忙磕头:“臣等遵命,臣等一定会尽力诊治陛下。”
接下来的几天,宋亚轩一直守在皇帝的寝宫外面,处理朝政事务,同时还要关注皇帝的病情。他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却还是会抽出时间来看我,告诉我皇帝的情况。
我知道他压力很大,只能默默地陪着他,给他端茶倒水,帮他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天晚上,宋亚轩来到凝芳殿,他看起来很疲惫,眼底布满了血丝。我连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里。
“父皇的病情怎么样了?”我轻声问道。
宋亚轩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太医们还是查不出病因。”他顿了顿,又说道,“我总觉得,父皇的病不对劲,不像是突发疾病,倒像是被人下了毒。”
我心中一惊:“下毒?殿下,你有证据吗?”
“还没有。”宋亚轩皱了皱眉,“我已经让人暗中调查了,可是还没有找到线索。不过,我怀疑这件事和大将军有关。毕竟,太子妃的阴谋被揭穿后,大将军一直怀恨在心,他手握兵权,若是想对父皇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点点头,心中也觉得大将军的嫌疑最大。可没有证据,也不能轻易下定论。
“殿下,你一定要小心。”我握住他的手,“大将军手握兵权,若是他真的有谋反之心,你一定要多加防备。”
宋亚轩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感激:“放心,我会的。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他将我紧紧搂进怀里,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也能感受到他的不安。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道:“殿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殿下,不好了!大将军带着一队士兵,已经到了皇宫门口,说要见陛下,若是见不到陛下,他就要带兵闯进来!”
宋亚轩脸色一变,立刻松开我,站起身:“好啊,他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他对侍卫说道,“你立刻去召集皇宫的侍卫,守住宫门,绝不能让大将军带兵闯进来!”
“是!”侍卫匆匆跑了出去。
宋亚轩转身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担忧:“昭阳,你待在凝芳殿里,不要出去,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我去处理这件事。”
我点点头,心中满是担心:“殿下,你一定要小心。”
宋亚轩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匆匆离去。
殿门关上,我坐在软榻上,心中忐忑不安。大将军带兵闯宫,显然是要谋反。宋亚轩虽然召集了侍卫,但皇宫的侍卫数量远远不如大将军的军队,他能守住宫门吗?
青芜也很担心,不停地在殿内走来走去:“公主,怎么办?大将军要是真的带兵闯进来,殿下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心,殿下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殿下,待在殿里,不要给他添麻烦。”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的心却一直悬着。我走到窗边,透过窗缝,看着皇宫的方向。远处传来士兵的呐喊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我心中一紧,难道……难道宋亚轩失败了?
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我回头看去,只见宋亚轩走了进来,他身上沾着一些血迹,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很明亮。
“殿下!”我连忙跑过去,扶住他,“你没事吧?外面怎么样了?”
宋亚轩笑了笑,握住我的手:“我没事。大将军已经被我拿下了。”
“拿下了?”我有些惊讶,“你是怎么做到的?”
宋亚轩扶着我走到软榻上坐下,缓缓说道:“其实,我早就料到大将军会谋反,所以提前在皇宫周围布置了埋伏。他带兵闯宫的时候,我的埋伏突然出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士兵们见状,纷纷投降,大将军也被我活捉了。”
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忍不住说道:“殿下,你太厉害了!”
宋亚轩笑了笑,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傻瓜,哭什么?我答应过你,会保护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他顿了顿,又说道:“父皇的病因也查出来了,确实是被人下了毒。下毒的人是大将军安插在父皇身边的太监,现在已经被我处死了。太医们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方法,父皇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我点点头,心中满是欢喜。所有的危机都解决了,宋亚轩也平安无事,这就够了。
宋亚轩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温柔:“昭阳,等父皇醒过来,我就奏请父皇,册封你为太子妃。我要让你成为我唯一的妻子,让你在这北朔皇宫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我看着他,泪水再次流了下来,这一次,却是幸福的泪水。我点点头,轻声说道:“好。”
三个月后,皇帝的身体彻底康复。他亲自下旨,册封我为北朔太子妃。婚礼办得很隆重,整个上京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婚后,宋亚轩对我很好,处处体贴我,照顾我。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而是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将朝政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大臣们对他也越来越信服,皇帝也渐渐将朝政大权交给了他。
有时,我会问他:“殿下,你以前为什么总是装作玩世不恭的样子啊?”
宋亚轩笑着将我搂进怀里:“傻瓜,以前父皇身体不好,朝中大臣各怀心思,尤其是大将军手握兵权,虎视眈眈。我若是表现得太聪明,太有野心,只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有装作玩世不恭,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才能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以前的玩世不恭,都是装出来的。他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保护父皇,保护北朔。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我又问道。
宋亚轩低头,在我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笑着说道:“从第一次见你,看到你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强装镇定,不卑不亢地对我行礼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我靠在他怀里,心中满是甜蜜。原来,我们的缘分,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窗外,阳光正好,微风拂过,带来了阵阵花香。我知道,我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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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