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漾牵着(小) 皇于到医院的时候,景旭已经起床读书了。
就算是在医院,也不能忘了功课。
苏柔给他请的各科老师都很专业。
景旭看到哥哥进来,立马放下手中的书就要下床,“哥哥抱。”
景漾快步走进来,“地下凉,别下床。”
景旭的拖鞋并没有在床边。
着护景旭的护工刘姨走进来,手里还拿着景旭的拖鞋。
景旭忙解释道:“哥哥,昨天我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汤撒上去了,今天刘阿姨去帮我刷了一下,然后我看到你太激动了,所以才光脚下床的。”
“你不要生气好吗?”
他眨已着大眼望着景漾。
景漾抱着他坐在床上,伸手勾了勾他的鼻子,好气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景旭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两只眼睛,“哥哥,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景漾笑出声来。
刘姨也被景旭可爱到了,“小少爷,拖鞋已经干了,你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一直在外面。"
景旭有礼貌的回道:“谢谢刘阿姨,你辛苦了。”
“哎呀,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景漾拿出开始带来的水果,拿出来递给景旭。
“哥哥,我今天早上吃了两个小笼包,一个鸡蛋和一碗稀饭,我伤不厉害。”
景漾:“真厉害,好了,吃点水果吧,然后拿出作业,有那个地方不懂得问哥哥。”
景旭听话的吃完水果就去写作业去了。
景漾之前是有问过苏柔景旭的情况的,因为就这样一直住院也不适合长久之计。
医生给的建议是住院,剩下的以后再说。
景漾坐在床头看着写字的景旭,“小旭这段时间有没有感觉到胸闷气短?”
景旭停下笔,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没有吧,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景漾轻轻呼出口气,那就好。
他在病房陪了景旭一上午,肚子饿了。
“小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哥哥去买饭。”
景旭歪头看着景漾,“哥哥,我先吃炒面。”
景漾叮嘱他,“炒面可以,但是你要答应哥哥,买回来不可以贪吃,一会刘姨就回来给你煲汤了。”
“还有,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妈妈,不然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能不能做到?”
景旭重重的点了点头,“哥哥,我能做到。”
景漾笑了,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乖。”
“好好在房间待着,不要乱跑,哥哥一会就回来。”
他出了病房,医院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只是这层楼比之前吵了点。
景漾经过一个病房前,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不能越过我们把财产留给路怀砚。”
床上的路老太太身体还未康复,就又经过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一闹,就更加的有点喘不过来了。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
到现在这个时候了,路长仓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直接和路老太太
吵了起来,“您老了,可能还看不清楚路家的局势,妈,你看现在大哥和三弟还管不管路氏集团啊,大哥在京都有自己的阳清集团,三弟又在国外开发了那个什么游戏公司,所以啊,这路氏集团终究还是要落到我手上的。”
路老太太并不搭理他,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什么尿性的人,从小就不务正业。
就没少惹事,还有好多事情都是他大哥帮他压下去的,现在他又在这说他大哥和三弟的坏话,真是太没良心了。
路长仓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啊,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真就这么狠心。
你不慈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路长仓的想法很危险,他刚想开口在给路老太太洗脑,外面传来一声冷清的声音,“二叔怎么有空过来看奶奶了。”
路怀砚走进来,看都没看路长仓一眼,径直走到路老太太病床前,低声询问:“奶奶,您这段身体怎么样?好些了没?”
路老太太看到路怀砚的到来松了口气,“你来的正好,把他给我赶走,我不想看见他。”
路怀砚这才看向路长仓,温和地笑着:“二叔,请吧。”
路长仓被他这一笑打了个寒颤,他是有点害怕这个侄子的。
尽管他今年才十八岁。
但他身上的气质确实让人心里感到畏惧。
路怀砚见他不走,笑道:“二叔这是怎么了?”
“是要留下来和奶奶一起吃饭吗?”
路老太太轻哼出声,“哼,他不过就是惦记我手里那点股份罢了。”
路怀砚给奶奶顺气,“奶奶不要这么想,二叔毕竟是您的儿子,再过分,也是会为您考虑的。”
“你说是吧,二叔。”
路怀砚着向路长仓。
他这一口一个二叔不要紧,路长仓心里骂道,你个小崽子,我看你还能狂多久。
但表面却陪笑道:“是的是的,妈,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啊,我是您儿子,肯定我不会害你啊。”
终于把路长仓打发走了。
其实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到路怀砚认为,还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
门口传来一声响。
路怀砚抬头望去,是景漾。
“你怎么在这?”
景漾有些尴尬,挠挠头,“我弟弟在这住院。”
路怀砚朝他摆手,示意他进来聊
景漾走进去,发现这个病房比景旭的要大很多,而且来光也很好。
他礼貌的向路老太太打招呼,“路奶奶好。”
路老太太摸起床头的老花镜,眯着眼仔细瞧着景漾,“这是柔柔的孩子吧。”
景漾知道路老太太认识他,笑着道:“对,我妈妈是苏柔。”
“哎呦,长得可真俊,和柔柔很像,你看看,这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确实,景漾和苏柔一样,有一双桃花眼。
他虽长得像苏柔,但却不显女气,反而让人觉得耐看。
景漾看着路老太太,“路奶奶也很美。”
路老太太笑开了花,好久没真开心过了。
路怀砚问他,“吃过饭了没有?”
“还没呢。”
“正准备下楼买饭,却碰见了你。”
路怀砚向他道歉,“抱歉,我不知道你要去买饭。”
景漾:“没关系。”
路老太太眼尖,在景漾抬手摸脸的时候看见了景漾手上的红绳。
她很疑惑,这个怎么这么熟悉啊?
她开口询问景漾,“漾漾啊,你手上的红绳是从哪来的啊?”
她伸手指了指红绳。
景漾抬起手,“你说这个呀,我也不知道。”
这一次景漾露出红绳让路老太太仔细看,她几乎可以确定,这就是之前她给路怀砚去寺庙求来的绳子,自己编的那个。
她看向路怀砚,后者心虚的扭头看向窗外。
没想到小时候的谎言还是被发现了。
路老太太放下景漾的手,重新靠在床头。
景漾问:“路奶奶是认识这条红绳吗?”
“没,不认识,只是觉得眼熟罢了。”
路老太太有些累了,就往外赶人,“好了,怀砚也没有吃饭,你们俩一起去吃点饭吧。”
景漾站起身来,“好的,路奶奶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他们俩并肩走出病房,路老太太也不知,这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