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润|双向救赎
*很多私设 别挑设定的刺
*ooc禁上升!!ooc禁上升!!ooc禁上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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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3个小时,左航终于顺利完成了手术,被推了出来。
左玥和爸妈早都等着了,看到左航出来,忙走上前询问推床的护士。
“我哥咋样?”左玥迫不及待地问。
“病人情况还算乐观,他现在麻药还没过,过了可能会比较疼,晚点我去给他拿盒止痛的,”护士顿了顿,又说,“他醒来之后第一时间按铃,还有就是别让他受什么刺激。”
护士给他安排了原来住的病房,没有调动,说是让他待在熟悉一点的环境对他恢复比较好。
陈天润这会儿才推着箱子姗姗来迟。
左玥看到陈天润来,松了口气。
“润哥你终于来了,”左玥忙报个平安,“我哥手术很顺利,你就不用太担心了。”
陈天润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才啄米似的点点头:“啊?哦…好的好的,没事就好。”
整个来的路上,陈天润都处于麻木状态,当时在家里,要不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喊他赶快送东西去医院,他可能会在家里一直坐着。
左玥和他说了病房号,就去买饭了。
他慢慢踱步到病房门口,就看见里面坐着一对中年夫妻,看样子就是左航的爸爸妈妈了。
如果左航的日记是真的…他还没想好如何去面对他爸妈…还有左航。
左父和左母此时就在病房里讲起了话。
“你看看你,真是脑子不知道哪里缺根筋,”左母坐在左父边上,嗔怪道,“为什么非得记恨你儿子,六年了,你俩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左父刚要出言反驳,又望了望病床上的左航,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左母仍在喋喋不休,皱着眉头,心疼地看着左航。
“连儿子出了这么大事,我们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要不是小玥和我说,我都不知道航儿在医院待了那么长时间。”
左父被说得有些不耐烦:“别说了,我又不是缺心眼儿,回头医药费住院费我给结。”
“就你还不是缺心眼儿…”左母小声嘀咕。
左父假装没听到,岔开话题。
“诶?你记不记得小玥说…她看见天润了?”
“是啊,我记得,不过话说回来,怎么天润会在这里?”
“我也不晓得,但听小玥说天润现在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了,挺好的,可以自给自足了。”
“是挺好的,我还听她说天润和航儿…在一起?”
“是我理解的那个‘在一起’吗?”
“看样子是的…唉,果然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想不相信都难啊。”
“是啊,小时候我不是很愿意让儿子跟他一块儿玩,但他俩感情也是真好,连出了…出了这档子事,他俩还是在一起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从小到大喜欢什么样的人是不会变的——起码天润不会。”
陈天润眉头越皱越紧,他听到了和左航日记里一样的内容。
还有…出了这档子事是什么事?陈天润的直觉告诉他,这和自己有关。
他在自己脑海里搜索了半天,仍旧什么也想不起来。
可是真的太好奇了,他告诉自己,必须明白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最终,他鼓起勇气,拎着行李箱,踏进了病房。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得有些诡异,他们对视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整个房间只听得见左航身边那些仪器的“滴滴滴”声。
最后,还是左母先开口了:“哎哟,是天润吧?照顾我儿子真是辛苦你了,来来来坐。”说完,悄悄扯了扯左父的袖口。
陈天润把手里的行李箱往前推了推。
“这是左航要用的东西。”
左母看了一眼:“真是麻烦你了,看着还挺多的呀。”
陈天润点点头。
静坐良久,终于,他鼓起勇气开了口。
“叔叔阿姨,请务必告诉我,你们刚才说我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陈天润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凌厉但没有攻击性。
“你…你都听到什么了?”左父难掩眼中的惊讶。
看到他们这个眼神,陈天润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我的事儿。
“我全都听到了。”
陈天润表面平静如初,眼神依旧坚定。
“真有关于我的事,请务必如实告诉我,我不想一辈子被蒙在鼓里。”
左父左母看了眼床上依旧熟睡的左航,犹豫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张了嘴。
“孩子啊,别怪航儿不跟你坦白,只是…只是我们都觉得没必要再和你提起,当然你都知道个大概了,那我也就和你说了吧。”
十年前的一个暑假,左航才十四岁——陈天润也才十三岁。
自小,陈天润的母亲因为忍受不了丈夫的家暴,离开了这个家。所以陈天润从小只在父亲的“照顾”下长大。
陈天润的爸爸是个花天酒地的赌鬼,对待孩子从来没有耐心。
他总是使唤陈天润干这干那,让他去做一些一个小男孩还无法承受的事。
如果干不好了,爸爸就打他,用啤酒瓶砸他,反正酒气一上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有这样的家庭,也是左父不愿意左航和陈天润玩最大的原因。
左航时不时能看见陈天润身上新的伤,但是总被陈天润用一句“不小心磕的”搪塞过去。
左航也没法,他又不能去揍他爸,虽然他真的很想。
被打,被骂,陈天润渐渐麻木了。
他总是会跑到天台上,想跳下去,又没有勇气。
有点舍不得这个世界,舍不得左航。
直到有一天,陈天润只是去买菜晚回来了一点,晚了点做饭,刚喝完酒又输了一笔钱的爸爸就回来了。
陈天润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
又来了…
伴随着哭声与呜咽,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四楼的天台上坠了下来。
“咦呜咦呜…”左航哭着跟在救护车后面跑了好一段路,实在累得喘不过气了才停下来,一边喘一边咳嗽。
陈天润的爸爸只去医院看了一眼,就没再去过,听说干脆住在了赌场里。
不过他妈妈来了。
他妈妈那一晚哭得很伤心,忏悔着自己怎么没把儿子带走,她以为丈夫会对自己的亲骨肉好一点,可是他没有。
最后,陈天润被诊断为全盘性失忆症外加轻微脑震荡和身体若干处骨折。
他醒了,可他不记得身边的人,妈妈刚听到那一句“你是谁”,就崩溃大哭。
妈妈每天陪着他,反复告诉他,他叫陈天润,所以他记住了。
骨折痊愈了,左航却再也没见到过陈天润。
他妈妈带他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左航像失了魂,很久了,情绪都不稳定,他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再听一次阿润拉的《梁祝》。
再后来,他母亲因癌去世,那年,左航17岁,陈天润16岁。
“可能你俩缘分未尽,羁绊未断啊!”左母眼中闪着泪花,感叹了一句。
陈天润久久没回过神来。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了记忆深处,或是梦境中,有一个小男孩,总是拉着他的手,指着好多地方要带他去玩;有一个小男孩,抚摸着自己手上的淤青,心疼地哭。
被爱的感觉真好…
望着左航,陈天润消化了一下情绪,他全都明白了。
他渐渐想起一些片刻的事情,想起小时候对他最好的左航。
站起身,给小满浇了浇水。
不论如何,我爱你,左航,小时候你守护了我,现在换我来守护你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