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范闲救下来的李承泽一直淡淡的,全然是一种漠不关心的残忍。
他不说话,整日整日的锁在屋里昏睡,吃喝也不再讲究,问他要么是充耳不闻要么是都随意,所以通常是范闲准备什么就吃什么,但都只是浅尝半口就辄止作罢,然后又拖着一副恹恹的姿态回屋昏睡。书不看了,棋不下了,秋千也不荡了……什么都不做了。一日三餐的吃喝也消减成一顿,不消十天半月,整个人消瘦枯槁,精神萎靡迟钝,而范闲总是刻意在他耳边喋喋不休攀扯话题,但他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时时一定要范闲念出他的名字,他才肯会微弱无力的发出“嗯”,随后是直接的沉寂。曾经熠熠生光的眼睛只在范闲说话的时候灰暗无神地垂眸地面。他不想活着的活着,无所谓的活着,要死不活的活着。
终于有一天范闲被这样的李承泽激怒了,他在意李承泽在意的要死,“凭什么,凭什么你就不能像我爱你一样在意我,受够了!我受够你这副样子了!”
那是一种爱欲,一种爱而不得的恼羞成怒,企图用占有身体的方式来让李承泽产生留下来活着的意愿。
于是范闲成了一个被爱欲折磨疯的疯子,怒气冲冲地跑到李承泽的床榻上抱着强吻,又凶又急想要撬开他的牙关强取豪夺。人还在昏睡中被惊醒,还没挣开眼就左右摇头躲避唇上地追攻,心情还是淡淡的,直到李承泽被吻的窒息挣开眼怎么使劲用双手捶打都推不开这个身上这个人时,他慌了,是毫无反驳力量的慌,是这个人来真的慌。
他恶狠狠扇范闲的巴掌,试图这样扇醒对方,他不在淡淡的,身上要死不活的血肉竟然开始了颤抖,终于对方在欲海情天之下吻进他的深喉,************************,他认命躺着、单手掩着的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那颗淡淡的心终于崩溃大哭了起来。决绝伤心,“范闲我不喜欢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范闲醒了,身下的人被自己剥的白条条,李承泽眼角流出的泪好像都流到他自己的眼里,然后无措地又流回到李承泽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