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友变成宿敌,恨过之后的坦白局针对双方都还活着的人。而李承泽留给范闲的只有郊外一座荒坟,甚至之后随着范闲举家归隐儋州,连这样一座坟都只能存在遥远的京都。
所以范闲不能像平常的怨侣一样不甘心时还能修书去骂上几句。至于某个夜里与他旖旎怜爱的春梦或是悲情怨恨的恶梦,范闲他所有想问的,想恨的,想爱的,如何的酸胀留泪都只会仅限于自己,细细密密交织成窗外的芭蕉雨,小小的下,长长的湿,慢慢的愁,愁到最后连幻想的那些大声质问和挣扎都再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