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函瑞永远也不会明白,祁左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咬着牙让他去找他的爱人。
“没有那么夸张吧,以后我多带两个保镖就够了。”张函瑞没当回事,“酒吧被砸成什么样了,过几天我去看看。”
祁左恨铁不成钢,“在医院好好养你的屁股吧!”
说罢也没有等对方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张函瑞一脸懵逼的盯着手机,祁左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大了……
难道是安云溪带坏的?
……
三天后,张函瑞离开该死的医院。他准备回家,左奇函不知死活的缠上来。
“我陪你。”
左奇函抬手搂上张函瑞的腰。
张函瑞脖子上还带着止咬项圈,浑身上下散发着左奇函信息素的味道。这感觉让左奇函非常满意。
“不用,就回家一趟,你跟着干嘛。”张函瑞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看到左奇函的衣领有褶皱,抬手为对方整理了一下。
左奇函哪儿敢说自己冲进张家把张明哲扒了层皮。他轻咳一声,“我怕你身体还没恢复,要不明天你就搬出来吧。你住在张家我不放心。”
“不搬。”张函瑞干脆的拒绝,“我妈的东西都在本家。”
两个人一路回到了张家。柏静婉和张洪山知道陆焕回来的时候气的吹胡子瞪眼,张洪山咬牙切齿,“这个逆子还敢回来!”
柏静婉哭成了泪人,“洪山,明哲这个样子了以后可怎么抬起头来做人啊。你可不能这么放过张函瑞!”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干!”
张函瑞推门而入,穿着得体举止优雅,抬眸看了一眼张洪山。
“您要怎么教训我?”
柏静婉吓得立刻收了声,张洪山愣了愣,随后想起自己完全能拿捏自己的儿子,立刻痛斥起来,“张函瑞!你还有脸回来?!”
左奇函紧跟着走进来,带上门。
“又见面了,岳父大人。”
张洪山接下来难听的话全被堵在了嘴里。
张函瑞笑眯眯的看着张洪山,“说啊,父亲,怎么不继续说了?我还想听听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让您这么生气呢。做错事的明明是你那不争气的二儿子吧?”
柏静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张函瑞,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明哲 本来就是为了你好,能嫁给张岷全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你怎么不嫁?阿姨与张岷全先生的年龄也挺合适的。”张函瑞又看向柏静婉,“现在惹了张岷全先生不悦,张家谁也别想跑。只会吹耳边风的妻子,真是上流社会的废物。”
“你——!!”
柏静婉说不过张函瑞,扭头又去找张洪山哭。
“老公你看他啊!你管管你的好儿子!”
张洪山看了后面不动神色的左奇函一眼,怎么敢管。谁知道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举动。
“闭嘴吧。”张洪山怒斥柏静婉。
张函瑞扫了一圈没见到张明哲,还在奇怪这场面怎么没有那个添油加醋的东西。左奇函按住他的肩膀,“小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两个人一起上了楼,左奇函回到自己房间,左奇函紧跟着进来。
“你不是送我回家吗,怎么还不走?”张函瑞疑惑道。
左奇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吗?”
张函瑞抬头直直的看着他,“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左奇函被戳中心事,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承认了。
“你刚出事那天,我实在生气,收拾了一下张明哲。”
张函瑞僵在了原地。
收拾一下。
这句话听上去简单,但是如果实施者是左奇函,绝对能写进刑法里。
高中的时候自己被醉酒的混混咬了脖子,左奇函找了两天的监控,抓住那人,亲自用钳子拔光了那人的牙,还是自己出面才没有让他进监狱。
左奇函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疯子。
“你……你把张明哲怎么样了?”
张函瑞不抱希望的问。
怪不得刚刚进门的时候柏静婉哭的那么惨,张洪山又那么生气。还以为是两个人是在生气计划失败,现在想想太过了。
“没什么,我只是让他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左奇函不确定张函瑞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讨厌他,有点后悔。
早知道就不下手那么狠了。
张函瑞转身将男人按在床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张函瑞转身出了门,找到张明哲的房间。对方的房间门刚刚就关着,他抬手敲了敲。
出来开门的是张家的私人医生。
张函瑞看了一眼房间,有手术车。
“张明哲现在怎么样?”
医生听了这话,以为张函瑞知道张明哲现在的状态,立刻公事公办的说:
“二少爷现在的状况已经相对稳定了,大概过一星期就能拆线。”
-拆线?
张函瑞一把推开医生,直接走进去。
病床上,张明哲背部裸露在空中,整个人只能维持着趴着的姿势。而男人的整个背部则是狰狞的伤口。
有的地方划的实在太深,必须要手术缝合。手术线将原本就不规整的三个大字弄得恐怖至极。
【私生子】
张函瑞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样的人才会在另一个人健康的身体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简直是恶鬼。
床上的男人动了动,似乎撕扯到了伤口。张明哲偏过头来,用余光死死盯着张函瑞。
他一直醒着,只是心中的憎恨让他说不出话来。
“张函瑞……把我弄成这样,你满意了吗?”张明哲在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为什么?!你明明从小衣食无忧,你明明受尽万般宠爱,却还是要再踩我一脚?!”
张函瑞疑惑道,“这不是你应得的吗?难道我就应该为了同情你,自愿被送到别的Alpha床上强j?”
“就因为我从小衣食无忧,我从小受尽万般宠爱,你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强者应该怜悯弱者?”
张函瑞抬起手狠狠按在了张明哲背后还未愈合的伤口上。
“如果说我刚刚见到你这副样子,还有一丝同情的话,那么我现在只想说,你活该。”
“你这幅不值钱的样子,就注定你活在了最底层。”
“啊啊啊——!!”张明哲吃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旁边的医生赶紧上来拦住张函瑞,“大少爷,再这样下去伤口就会二次裂开……”
张明哲疼的满脸眼泪,手臂青筋暴起,抓紧床单。
张函瑞收回手。
“张明哲,好自为之。”
张函瑞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临走之前门甩的震天响。
而此时在另一个房间里等待的左奇函忐忑不安,听见这声巨大的关门身后他心里更没有底了。
小瑞真的生气了?
张函瑞推门而入,一进来就跨坐在左奇函的大腿上。
左奇函:?
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怎么了?”
“做得好。”
张函瑞低头在左奇函嘴上亲了一口。
“这是奖励。”
左奇函睁大眼睛,堂堂Alpha此刻像一只被奖励的小狗。
“下不为例。”
张函瑞说。
左奇函伸出手搂住张函瑞的腰,在对方的胸口蹭了蹭。然后又抬起头来与青年接吻。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张函瑞用双手捧住左奇函的脸,“我怎么会因为我的爱人替我处理了一条咬了我的狗,而感到愤怒呢?”
“我还没有傻到要浪费你对我的爱。”
……
一周后,张明哲痊愈,在公司见到了忙得不可开交的张函瑞。
张函瑞见到张明哲,看了一眼男人特意穿了两层的外套,笑道:
“你终于回来了,可惜的是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回到了原先的职位。看来公司没有我不行啊。”
原本张洪山是不想老老实实给他升职的,但是董事会的人根本不听他这一套。
对于整个公司来说,张函瑞的降职是巨大的损失。
张明哲攥紧了拳头。
“随你便。”
他丢下三个字,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张函瑞皱了皱眉。
不对劲。
以张明哲的性格,如果平时自己这样子激怒他,他早就用信息素压制自己了。
现在怎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张总,您今天要提前下班吗?”秘书问。
“对,我今晚上有事。”张函瑞点头,“把着急的文件放在我办公桌上,剩下的我明天处理。”
用两个小时的时间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把剩下的盖章步骤交给秘书。临走的时候张函瑞看着秘书哭丧着脸,忍不住笑了。
“这几千张纸每一页都要盖章,记得盖正了。这个月给你涨工资。”
秘书立刻喜笑颜开。
“好的张总,您慢走。”
张函瑞离开公司之后回到家,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harry的形象,直奔Flame而去。
等到了之后才发现,之前一向火爆的Flame正在以装修之名歇业休整。门口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子,上面写着祁左的联系电话。
张函瑞顺着酒吧的墙边走,到了旁边的小巷子。轻而易举的摸到了后门,轻轻一拧门把手,门果然开着。
酒吧里漆黑一片,能看得出之前的酒柜和不少桌子都被砸了,在角落的地方还零零散散的堆积着玻璃碎片。
都多久了还没清理完,祁左不会是全自己动的手吧?
“祁左?”
张函瑞尝试着在酒吧一楼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但是他听到二楼好像传出了点动静。
“祁左——你在吗?”
张函瑞又尝试着叫了一声。
酒吧里肯定是有人的不,然后门不可能开着。
张函瑞顺着楼梯走上二楼,二楼走廊的灯是关着的,一片昏暗,地上有不少玻璃碎片。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房间的灯是开着的,透过打开的门缝能看到一丝光。
张函瑞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用微弱的光线照明,避开玻璃碎片一步一步走过去。
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有些可怕。
“祁左?”
快走近的时候,那个房间的灯忽然灭了。
张函瑞吓了一跳,但紧接着里面传出一声闷哼,很短,但是能听出是祁左的声音。
“祁左?!”
来不及多想,张函瑞快走了两步推门而入。每个房间的布局都是一样的,开关就在进门的左手处。
张函瑞打开灯,祁左五花大绑的躺在房间中央。他的嘴被堵住,只能拼命的扭动身体,发出闷哼。
“祁左!是谁干的?!”
张函瑞冲上去,拿掉祁左口中的东西。
“快跑——快跑——!!”
祁左甚至来不及呼吸,用将近破音的声音向陆焕呐喊。
他目眦欲裂的看着张函瑞身后,张函瑞心中一惊,回过头去。
迎面而来的一棍子是他看到最后的画面。
……
张氏公司,执行经理办公室。
张明哲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完成自己可有可无的工作。
“人抓到了吗?”张明哲伸出手在键盘上点了两下。
“嗯?意外收获?Alpha……。”
“嗯,对,人抓住了就找几个猛的,注射诱感剂”
“……算了,把那个Alpha也带走一起处理了吧。”张明哲有些烦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了,你们看看那个Alpha的手机,查明身份,祁左那贱人人脉很广,别到时候招惹了哪家的大少爷。”
中间停顿了很久,张明哲忽然僵住了。
“你说什么?”
男人的眼睛猛地睁大。
“张……张函瑞?”
悲伤玉米粥.okk
悲伤玉米粥.有点晚了,就先不更了
悲伤玉米粥.明天来
悲伤玉米粥.我嘞个豆,居然有3825个字
悲伤玉米粥.晚安!